此時,有間客棧後面荒地的怨戾之氣已經吸收殆盡,燻月將元魂氣罩撤掉之後,風揚便運起怨戾之氣攜帶的輕功武技狂奔離去。
為了避免在招生大會上出現施展輕功一頭撞在樹上的悲劇,風揚不想放過一分一秒的時間,趁著黑夜,在飛雲城狂奔起來。
不過因為這怨戾之氣蘊含的武技烙印並不是很清晰,輕功武技的資訊較為模糊,能夠發揮出效果也是相當有限。
練習了一個時辰,風揚見天已經快亮了,便悄然摸黑回到有間客棧,在房間中繼續修煉起元力。
有四級獸元丹的輔助,風揚元力增長的速度飛快,此時已經隱隱達到了四品武者的巔峰階段,再修煉一段時間,便能夠突破壁障達到五品武者了。
經過兩個時辰的調理修煉,風揚的元力,體力,精氣神都達到了巔峰狀態。見時間差不多,便起身走了房間。
不出所料,方芳一如既往的在房門口侯著。見風揚出來,她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跟著。
此時客棧中的人也是保持著激動亢奮的情緒,關係到他們生死的招生大會即將開賽,令這些人無不是熱血沸騰起來,彷彿參賽的人就是他們一般。
時刻揹著巨劍修行,風揚的食量最近又見漲,不過卻也沒有見他發胖,這就是鍛鍊的好處。
以無比豪邁的氣勢吃了三個大胖子才能幹掉的分量,風揚和方芳輕車熟路的趕到招生大會的廣場。
本以為自己已經算比較早的了,但是還在廣場十丈開外,風揚就發現自己錯的離譜,錯的內褲都掉了。
此時,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喧譁吵鬧聲猶如山呼海嘯一般震盪人心。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緊張卻又無比亢奮的神情。
即便是那些實力頗為高強滿臉自信的參賽選手,在即將開賽之際,也不禁有些激動。
等待了三年,這是每個人一生中唯一一次進入飛雲門的機會。
飛雲門招生大會三年舉辦一次,但每個人卻只有一次機會,且年齡不能超過二十。
如果這次失敗,以後的飛雲門招生大會就只能淪為看客。抑或,培養自己的子孫後代來參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參賽的每個少年少女都知道這個規矩,所以,每個人都是帶著必勝的決心。
“那不是昨天揚言要拿下第一名的小子嘛,也不知道他的自信來自哪裡。”
“哼,一個二品武者要透過比試都難如登天,更別說什麼拿第一名了。要是在比賽中讓我遇上他,我非讓他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
“人家敢拿出玄階武技當賭注,肯定是有所依仗,我就覺得他或許很有可能拿第一。換做是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拿出玄階武技來當賭注。”
“就是,自大的人是你們吧。”
某些女孩的心思,倒是比那些自信心膨脹導致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少年要慎密的多,分析事情也是頗為中肯。
不過一些女孩的維護,更是讓那些從始至終都想讓別人圍繞著自己轉所謂各方的天才少年都是更加不屑,反駁道:“那不是膽量,那是無知。”
“你們這是嫉妒。”
少女這一方據理力爭,容貌清秀的風揚,面對眾多飛雲門高手依舊淡定自若,給這些情竇初開的女生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於是,就‘風揚立下的賭約是盲目自大無知的表現,還是有自信有膽識有魄力的表現’這個問題,少年和少女自成兩派,雙方展開了劇烈的對峙討論。不過在結果沒有揭曉之前,誰也爭不出個所以然。
很快,一群人走上了廣場上的高臺。
在十數名導師和幾名長老的簇擁下,一名執事長老站出來,眼神如鋒利刀鋒一般環視著廣場上的人山人海。
對於這種情況,執事長老倒也見怪不怪了。畢竟,每三年的招生大會,都會出現如此火爆的場景。
“咳咳……”潤了潤喉嚨,執事長老開口說道:“飛雲門招生大會的規矩想必大家都比較清楚,但是我還是有必要再重複一遍,飛雲門招生大會隨時可能出現傷亡,生死由命成敗在天。在比賽中死亡,與飛雲門無關,飛雲門也絕不會干涉。現在有人要退出,還來得及。”
頓了頓,見沒有人動作,執事長老沉聲道:“你們,敢不敢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執事長老的聲音不大,然而他的聲音卻彷彿具備著無與倫比的穿透力,清晰地在廣場上上千人的耳朵中響起,但又奇異的沒有震耳的感覺。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