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點了點頭,他倒沒有在風揚身上產生什麼想法,只是想到更深的一層,門主讓特招這麼一個少年到我疾雲峰,是因為這個小子真的天賦過人平衡一下天煞門各大山脈的整體實力,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曹諸凡一時間也想不通門主這麼做的目的,便轉頭看著沈蓉說道:“既然是門主批准特招的,那就留下來吧。”
“參加師傅。”風揚拱手朝曹諸凡行了一個簡單的拜師禮,卻是沒有跪下,他堅毅剛烈的性格讓他無法輕易下跪,這一生,只歸天跪父母。
曹諸凡一大把年紀,又怎麼會看不到這麼一個小細節,他故意沉著臉問道:“你為何不跪,難道是認為我不夠資格成為你的師傅嗎?”
風揚不亢不卑,平心靜氣的說道:“弟子不是那個意思,拜師求學講究的是一個誠,誠心拜師學藝,便是站著也是一顆赤子之心,也會尊師重道,若是不誠,就算跪拜也是虛情假意,自古以來,多少按照繁文縟節三拜九叩拜入師門以此博得師門歡心,得以畢生傳承,可最後卻照樣欺師滅祖,背叛師門,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於這些俗套的理解。”
沈蓉、白雲、歐陽飛宇以及旁邊幾名年輕弟子都不由得被這麼一段話給震的目瞪口呆,第一次拜見師傅就敢如此頂撞反駁師傅,這小子的膽子還真不小。
沈蓉神色古怪的看著這個叫木易的少年,美眸中的神色閃爍不定,剛才他在誇誇其談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神態和氣勢竟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一點都不像似一個年紀輕輕的憨厚少年,倒像極了一個經歷過無數風雨生死的老江湖。
她美眸流轉,嘴角微微劃出一道笑意,這個小子還真是古怪,明明是來拜師學藝的,卻又敢如此頂撞傳功師傅,一般剛入門的弟子,就算性格再如何剛烈,也會為了給師傅一個好印象而或誠心或虛情假意的跪拜行李,可是他倒好,不跪便罷了,還說出一些道理來反駁,難道他就不怕以後師傅對他不滿不盡心傳授嗎?
曹諸凡神色也有些怪異,似讚賞他的不拘小節,又似不滿他的桀驁不馴。
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倘若你跪拜,我又如何知道你是否心誠。”
“說句得罪師傅的話,如果連一個人是否誠心還需要用跪拜來表示才看得出來,那這個師傅又有何德何能來教導弟子,來授業傳道。”風揚憨厚的笑了笑,但是結合他方才那一番話,讓他這種憨厚的笑容看上去總顯得有些怪異。
風揚這句話一次,現場的氣氛頓時凝固起來,每個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就連歐陽飛宇都被驚訝的出現些許詫異的神情。
沈蓉和白雲都是目瞪口呆,一臉錯愕的看著風揚,那個白雲更是恨不得上去咬風揚兩口,這傢伙怎麼這樣……簡直、、簡直就是太有個性了。
那幾名年輕弟子都已經驚為天人了,第一次見面就敢對師傅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這樣得罪傳功師傅,這傢伙簡直就是神人。
要發飆了。
師傅要發飆了。
那些年輕弟子見到曹諸凡沉默不語,眼神灼灼的盯著風揚,一個個都屏住呼吸,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狂跳。
這是暴風雨前短暫的平靜?
“哈哈哈。”曹諸凡突然發出渾厚中略帶狂傲的笑容,“好……好……好……哈哈哈。”
一連三個好,讓曹諸凡的身上突然流露出一種懾人心魄的氣勢,那是一種真正讓人心悸的威壓,他張揚狂笑道:“好一個何德何能,好一個特招弟子。”
眾人見曹諸凡這樣的神態,也都紛紛暗自鬆了一口氣,都為風揚捏了一把汗,雖然因為疾雲峰的沒落導致曹諸凡在天煞門的地位不怎麼樣,但畢竟是一個山脈的傳功師傅,自身實力還是過硬的。
然而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露出笑容之際,曹諸凡的話鋒卻突然一轉,眼神再次變得犀利起來,“不過光會說不是本事,如果你沒有表現出過人之處,並且出人頭地,你今天的一番話只會顯得滑稽,落人笑柄,我也會將你逐出天煞門,一個能言善辯又有一副好身手的是豪傑,一個能言善辯但卻是虛有其表的是地痞小丑,你要記住,希望你接下來的表現會令人滿意,可以對得起你這個特招弟子的身份,否則丟人現眼的只是你自己。”
“弟子謹記。”風揚拱手道。
“你叫什麼?”
“木易。”
“好……”曹諸凡似乎對這個特招弟子還算滿意。
那幾名年輕弟子都不禁詫異萬分的盯著風揚,倒也不是因為風揚是特招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