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個根本就不是陳豪寫的,而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風揚不以為然的瞥了趙帆依一眼,然後道:“剛才我說過,陳豪被正面一劍刺穿了胸口正中的位置,然後被震飛出去,當時陳豪肯定左臂持劍想要反擊,右臂則朝兇手打去為自己解圍。”
“可是兇手的實力高出他太多,先一步出拳打在陳豪的右臂上,將陳豪給震飛了出去。”
“大家不妨查探一下陳豪的手臂,他右手臂的骨骼完全粉碎,這樣的手臂怎樣寫字?”
風揚拿起陳豪的手掌,視線停留在那個巴掌的無名指上,笑著道:“雖然兇手很聰明的在陳豪手指上劃出一個小傷口,讓人確信是他自己寫的字。”
“呵呵,可是大家再仔細觀察陳豪的左手掌和右手掌。”風揚將陳豪的兩個手掌都翻起來朝天相對,“陳豪的左手掌滿是褶子,面板粗糙,而右手掌的面板卻較為光滑,這樣的褶子很明顯是由於長期用左手持劍練劍才產生的,大家不妨看看自己的經常持劍的手掌,是不是和陳豪的左手掌是一模一樣的。”
眾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掌看看,然後對照陳豪的左手掌,眼睛頓時一亮,臉上也露出驚愕的神色,有人高呼道:“木師弟所言不虛,我們的右手掌確實和他的左手掌是一樣的。”
趙帆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卻不死心的還想說話,風揚卻當先打斷他,大聲道:“陳豪根本就是個左撇子,大家都知道,左撇子有個特性,那就是他的左手臂比之常人的右手臂更靈活,而右手臂卻比常人的左手臂更笨拙,而且他的整體右手臂都被震的骨骼粉碎,趙師兄,請你告訴我,他一個左撇子當時是怎麼樣用已經不能使力的右手臂寫出這麼工整有力的‘景’字。”
風揚眼神灼灼的盯著趙帆依,語氣更是盛氣凌人,咄咄逼人,那種在無形中鎖定趙帆依的氣勢、威壓,讓趙帆依心裡慌亂起來。
“好了,我說完了,請問,這些證據合起來,是不是可以證明我景雲師兄是被冤枉的?”眼見趙帆依被壓迫的呼吸急促,汗水直流,風揚微微一笑,轉頭看向三十飛龍的首領。
“好樣的,木易師弟,我稀罕你,猛烈的稀罕你,你老霸道了,我澎湃了。”妞妞在一旁興奮的手舞足蹈,歡呼雀躍,只是她那遮擋視線的體型被她這樣裝可愛裝活潑的上蹦下跳沒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當時讓每個人都是一陣驚心動魄。
“哈哈,木師弟,你太棒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進入三十飛龍幫他們破解案件,以後你就是三十一龍了。”
起初每個人心中的不屑和戲謔態度此時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取而代之的是驚訝、佩服、讚歎、不可思議等複雜的情緒在內心蔓延開來,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想。
也許,這個特招弟子真的可以繼續找出兇手。
“這傢伙真的有一套,沒想到真被他給破解了這個冤案,那份觀察力還真是讓人驚訝呢。”擁有一雙能夠讓眾多牲口情願捨去那邊精彩的推論而用眼神在這邊犯罪,義無反顧的頂著被天煞門逐出師門的危險也要看的美腿,沈蓉如一尊女神般站在人群中,抿嘴輕笑,不管多少人盯著她看,她的視線卻是一直鎖定著風揚,芳心中滿是讚賞。
就在剛才風揚在百餘雙眼神的注視下淡定自若、從容不迫的進行推論時,這個看似憨厚的少年竟是隱隱流露出與他憨厚性格和年紀往前不相符合的霸氣,那種氣勢在這個少年身上,顯得格格不入。
“很少見你這樣誇讚一個人。”歐陽飛宇依舊是那種極致的淡然神態,只是略微有些詫異的看了沈蓉一眼,便又看向場中的風揚。
“是嗎?”沈蓉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
白雲側著腦袋,皺著眉頭,“可是他還沒有找到真兇呢,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歐陽飛宇和沈蓉頓時被白雲的話吸引,旋即陷入錯愕之中。
疾雲峰的弟子更是驚愕不解,詫異萬分,杏御強、妞妞、賴悅京等人紛紛面面相覷,心中暗想,這木易師弟三天都沒有離開過疾雲峰半步,怎麼就知道的這麼詳細呢?難道是他昨天趁著上茅廁的時候偷偷的聯絡了什麼人?
曹諸凡和師孃楊琴也是滿臉喜悅之色,他們起先被悲憤刺激的有些衝動,竟是根本沒有想到去查探陳豪的屍體和現場的情況,不過隨後曹諸凡也搖頭笑了笑,恐怕就算自己去查探,也不會觀察的這麼仔細,更不會由此推理出這些情況。
面對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和叫好聲,三十飛龍也感到巨大的壓力,要是這樣他們還說不足以證明,那恐怕整個天煞門的弟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