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元源最為在意的,就是母親與尚若若兩人地安危,她們等同於他的逆鱗,誰觸之誰死,因此這一劍劈下,他又豈能留有後手?廖標原本星力修為就大不如他,元源近來本命屬性覺醒,又新吞噬了血牙的“開天斧”,星力大進,廖標自然更拍馬也追之不上了。
“轟”的一聲悶響,廖標星環粉碎,盾牌粉碎,身軀倒飛上半空,一口血箭噴射而出。
落下地來,廖標渾身軟綿綿的如同死狗,掙扎不起,已然徹底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元源雙眼微眯,轉頭冷冷掃視著數百暴熊星衛,凡是他目光射到之處,暴熊星衛都不自覺的轉過頭、避開他的逼視。
元源冷冷地道:“以眾凌寡?你們也配!”陡然提高嗓音,大喝一聲:“現身!”
“隆隆隆”城門內陡然一連串悶雷般的聲響響起,足足上千名星師,密密麻麻,自城門一隊隊、一列列,源源不斷飛了出來,但見五顏六色的星環沖天而起,如同一道道彩虹,景象蔚為壯觀。上千星師同時釋放星環、凌空飛翔,沉悶的破空聲相互激盪,卻是形成悶雷般的沉響。
所有星師全部身披銀灰色窄袖束腰制袍、手執銀亮的利刃星器,一個個舉止沉穩、神色凌厲,竟然皆是警戒處的警員。而衝在最前的那名警員,頭大身小,而盤旋身前、張牙舞爪地那條暗青色蛟形暴風氣柱,卻是一點兒也不小、足足有十幾米高矮,散出強大的攻擊力,卻正是“瘋狼”納吉。
上千警員一出城,立時無比專業的佔據各處制高點、攻擊位,對數百御林衛形成了反包圍。
數百暴熊星衛面對如此變故,一個個臉色煞白,有的禁不住哆嗦起來,心虛的看著牆根下那幾十條白雞,生怕自己也落得那個下場。
原來在傅侯爵府,聽到母親抵達帝京、令狐相前去迎接地訊息,元源拉了共工匆忙出了侯爵府,先去警戒處總部,借了卡胖子的馬車,然後匆匆趕來。半途卻見第四營一千警員,在納吉地帶領下,傾巢而出,向著城門氣勢洶洶殺了過去。見到元源,納吉與一干警員登時大喜;而元源一問才知,感情令狐相在城門處與御林衛起了衝突,派遣了一名警員回來報信、搬兵。
元源一聽,心下大急,與一千警員合兵一處,匆匆向城門處趕去,半路上卻又遇到駕駛著傅侯爵車駕、追他一起迎接他母親的傅青霜,於是三方合兵一處,浩浩蕩蕩,齊齊殺向城門而來。
到了城門,元源卻是先吩咐納吉帶領著一干警員,埋伏裡面,聽到號令再一齊現身;而今上千警員蜂擁而出,果真將數百暴熊星衛心頭地頑抗意識,給一舉摧毀,個個心頭驚懼,皆無戰心。
令狐相上前,伸手~起廖標的頭,將他死狗一樣直拖回馬車前來,雙眼煞氣一閃,猛然手臂凌空掄起,將廖標在半空直甩出一個大弧,重重砸在地上。原本廖標被元源一劍就已劈地半死不活,這一下更直接五臟欲裂,鮮血自七竅狂噴而出,徹底昏死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令狐相不屑唾罵道。
元源冷笑一聲,正想下令回城,忽然一個陰惻惻、滑膩膩的聲音,驟然自空中響起道:“教訓御林衛軍官,什麼時候警戒處擁有這等權力了?”
但見城門的城頭之上,身披淡黃袍、頭戴紫金冠的景王子,星環閃耀,凌空飄落在上面,冷冷掃視著下方一干警戒處警員。在他的身後、兩側,五顏六色的星環浮動,卻是落下了不下百名身著琉璃陶鏡星甲、胸口玉屑鑲嵌暴熊圖案的御林衛暴熊星衛,一個個星芒浮動,散出強大的星力波動,居然最低也是三十五級以上的星師。
在後宮拜見母親的景王子,出宮後,接到廖標的通報,卻是大喜過望,立即帶領著上百名暴熊星衛,趕來城門。哪知真正等他趕到,卻先看到警戒處上千警員將數百暴熊星衛團團包圍的一幕,以及一頭銀的令狐相、大肆蹂躪廖標的精彩好戲,與心裡預期差逆太大,鬱悶無比的景王子,差點沒有自城牆上跌下去,心下自然清楚,這次廖標通報的大好訊息,又算是泡湯了。
元源眼睛微微眯起,心頭暗凜:感情御林衛也分三六九等,被派來看守城門的,不過是些星力最為低微、不入流的外圍成員,真正御林衛的精銳主力,卻是擔任戌守皇宮重任,就像景王子身側的這些傢伙。
望著死狗一樣的廖標,景王子臉色陰冷,對元源道:“放開他。”
“放開他?”元源一笑,雙眼卻鋒寒如刀,毫無笑意,無比平靜的看著景王子。
熟悉他秉性的令狐相,心頭狂跳,知這是元源真正憤怒的前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