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子雙拳握緊,臉色卻極盡囂張,昂然對著帝都學院的門洞走去,雖然情知自己今日這樣走出帝都貴族學院,是真真正正顏面掃地、尊嚴盡失了,但要他自掌耳光,實在心理上過不去。
看著景王子揚長離去,元源等人鬨笑連天,大肆嘲弄,雖然不可能去掌一名王子的耳光,但景王子顏面此番也算盡失,陰了他一把的元源等人,也都打算就此作罷。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卻無比威嚴的聲音,突兀響起道:“唐景,你真的就打算這麼走了嗎?”
景王子忿然回頭,陰冷目光驟然射向聲音傳來處,他倒要看看誰還敢揪著此事不放、做此仗馬之鳴?
只見一身披藍色星師袍,面板白皙、相貌極為普通地星師學員,不知什麼時候站立在了場外,正眉頭緊皺、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這名星師學員,元源等人都認識,就是剛進入帝都貴族學院,與他們起了衝突的金星師學員等人地老大唐睿。
景王子臉色一變,艱難轉身,緩步走上前,在元源等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對唐睿躬身一禮,道:“見過七哥。”
元源與共工大吃一驚,相互對望一眼:原來這唐睿,竟然也是大帝的兒子、堂堂殿下。
“我不是你七哥,唐室沒有你這等賭輸不認地兒孫!”唐睿目光犀利,平日歉然溫和一掃而光,無形的威勢散,對唐景冷冷的道。
景王子臉色大變,眼前這位好哥哥,乃是正宮皇后所唯一親生,可是自己的大王兄唐元帝位地唯一有力競爭,想必他是看到自己窘迫,因此落井下石來了。
景王子抬起頭,不屈的看著自己的七哥,道:“七哥是打算胳膊肘向外拐了?”
“只要你還承認自己是唐室子弟,今日必須願賭服輸,否則我就將此事上稟父皇,請他公斷!”唐睿毫不退縮的看著景王子,沉聲道。
唐景臉色變幻,如果此事鬧到父皇面前,恐怕更沒有自己好果子吃,身為堂堂王子,卻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對付一名平民;最讓父皇難以接受的,自己反過來被人給**了一把,到時就怕父皇非大雷霆不可。
唐景怨毒的看著自己地哥哥,抬起手,“啪啪啪”連扇了自己三記耳光,猝然轉身,就要離去。
“王子殿下,你就這麼走了嗎?”元源的聲音,忽然又自後面傳來道。
“你還想怎樣?”唐景猝然回頭,憤怒地看著元源。
元源聳了聳肩,指著那塊粉碎的帝都貴族學院校訓石,對唐景道:“你看怎麼辦?你氣勢洶洶殺到我帝都貴族學院來,將校訓石給毀掉,此事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唐景大怒,然而見旁邊唐睿眼神冷厲,又忍了下來,“咯咯”一笑,道:“很好,我賠!”再次四下掃視一眼,景王子頂著青紫腫脹地臉龐,昂然走出了帝都貴族學院,如同凱旋的將軍。
身後,令狐相、金小子等人肆無忌憚地鬨笑,如同浪潮般傳來……
景王子一干人等,前來帝國貴族學院鬧得這麼厲害,連學院的校訓石也毀了,學院中居然連一名導師、院長也沒有露面,更別說習貢洲院長了。而這,也是兩大學院由來已久的規矩,競爭賽向來是在兩大學院的學員之間進行的,都是一個學院的學員,打上門去挑戰,由另一學院派出代表迎戰的,至於兩大學院地高層,卻是不能夠出面摻合的。
“認識一下,唐睿,漢風帝國七王子。”唐睿饒有興趣的看著元源,對著他伸出手去。
元源目光審視的看著他,良久,也緩緩伸出手,卻叉在胸前,肅然道:“元源,見過王子殿下。”
唐睿自失一笑,伸手將他交叉的雙手拉下,道:“你我同學,無須如此;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元源點了點頭。
在共工等人的關切注視下,兩人並肩緩步在帝都貴族學院的廣場上漫步。唐睿滿臉笑容,神色輕鬆,顯得非常高興,道:“今天干地不錯!”
元源面色不動,一邊暗中揣測著這位王子的心思,默不作聲。
唐睿卻像是沒有看到他的臉色,自顧不無讚賞地道:“自從你一進入帝都貴族學院,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不動聲色間,讓我的這位行事周密、手段卻是狠辣異常的好弟弟,一頭栽進陷阱,吃上如此一個大虧!我卻還是小看了你。”
元源摸著眉毛,語氣淡漠地道:“我的處世準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睚眥必報!景王子雖然貴為王子,但他既然想拉攏血牙,讓血家徹底對他死心塌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