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茶杯,唐景冷淡淡的道:“深更半夜被人自臥房一絲不掛的拖出來,並且得到個的美譽,院長大人這麼久了,竟然還能夠穩坐院長室,涵養之高,倒是令人敬佩。”
平復燕端著茶盞的雙手,青筋暴突,卻穩穩地一絲不顫,道:“殿下說笑了。事情並沒有殿下說的那麼嚴重,並且,大王子殿下給我來信函,承諾此事以後終有一個令我滿意的了斷。”
聽到大哥的名字,景王子終有收斂了一些臉上的鄙視不屑,接過茶盞,搖頭道:“如此,院長就甘心一直做縮頭烏龜下去?我想,王兄想必更希望看到你親自將顏面挽回吧?”
平復燕警惕的看了景王子一眼,默不作聲,他可是深知眼前這位王子,是何等的狡猾兇殘、吃人不吐骨頭,雖然剛才借大王子壓了他一下,點出自己乃是大王子的人,並非他所可以隨意揉捏,但想必他仍舊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現在無論第一貴族學院、還是帝都貴族學院,以及星師院的一干管事、執事,可都在私下談論院長閣下的那些風流韻事呢!如果院長繼續保持沉默,而沒有一絲作為,讓人感覺軟弱可欺地話,就怕星師院中,有些人別有用心的人,要蠢蠢欲動,提議稽核院長大人到底有沒有資格,繼續擔任第一貴族學院院長一職了!”景王子深深嗅著繚繞的茶香,卻點滴不沾唇,語調卻是依舊的陰冷無情的道。
平復燕老臉終於一怒,卻也一絲恐懼湧起,他生平最大的憑恃與依仗,就是第一貴族學院院長一職,如最終連這個職位都保不住了,那,他才是真正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院長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那名為元源的小畜生、與習貢洲那條老狗相互勾結所致。當然,這其中背後還有軍務部的影子,但軍務部我們暫且動不了,習貢洲與那小畜生,院長閣下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景王子漆黑幽冷地眸子霎也不霎盯著平復燕道。
平復燕長嘆口氣,坐回烏木案後,半響頹然道:“殿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說出來就好了。現在我手上沒有抓到習貢洲一點兒把柄,難以—反擊他啊!”平復燕終於表露出了自己的無能,顯然這些日子,他也並非沒有考慮過,如
帝都貴族學院進行悍然還擊,只是無隙而入。
景王子臉上得意一閃而逝,心下暗道:第一貴族學院院長?哼,也不過如此,最終還不是任由我揉捏?站起身,走到烏木案前,雙手撐著案牘,平視著這位院長大人,景王子臉上的陰冷邪惡更加濃重了,道:“打擊習貢洲,弄死那小畜生,還用那麼費心費神嗎?原本我打算讓扈院長出面,以星師院‘徵召令’的名義,將那小畜生強行徵召進星師院,到時他的死活還不盡捏在我們手裡?哪知我剛剛接到自星師院傳來的訊息,扈昀院長對那小畜生出徵召令,卻被他給拒掉了……”
“什麼?”平復燕院長臉色訝然一閃而逝,——星師院的強制“徵召令”,任憑誰也難以隨隨便便就推掉的,否則的話星師院地權威何存?
“……這小子原來早已經被軍方徵召,現在擔任警戒處的副校尉之職了!——傅世倒是好大地手筆!”景王子語氣一絲恨意透露而出,“星師院還傳來確切訊息,這小子的本命屬性已經覺醒,是老院長親自為他主持的儀式,屬性為木!”
“老院長?”平復燕更驚了,忽的自座椅上站了起來,急迫的道:“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老院長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為他主持‘導引’儀式?”
景王子搖了搖頭,不屑地道:“我想,那老傢伙是為了平復一下傅世的怨氣吧,畢竟上次剛剛親筆簽署了對你地‘緝拿令’,反過來在扈院長的脅迫下,又改簽‘無罪令’,等於狠狠扇了傅世一記耳光,將他徹底得罪死,只有在這件事上,給他一個彌補了。”景王子自作聰明地道。
平復燕想了想,雖然感覺理由有些牽強,卻也說得過去,點了點頭,嘆息道:“如此看來,這小子現在已經紮根軍務部,並且很快就會長成參天大樹了!”
“不錯!這小子一無來歷、二無背景,自一不入流的下三濫貴民學院殺出,居然就此奪得了‘星士競技大賽冠軍’,已然足夠令人矚目;現在覺醒地本命屬性更為輔助類,資質可謂萬中無一,星途實在不可限量,遍觀整個帝京,有他這等資質的又有幾個?而今他上有軍務部、下有帝都貴族學院護持,給他幾年時間,恐怕還真成了氣候,成為我們的心腹禍患!不能為我所用,就必須徹底斬草除根,不容他多活一天!”景王子將茶盞放回案牘,語氣忽然無比陰厲的道,“況且,在帝都貴族學院,我的那位好哥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