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頭縮在青龍龍頭之上,魂不附體,心膽欲裂,只以為自己的大公爵夢也就做到今天了,等待他的必將是瘋狂兄長慘絕人寰的血腥手段。一如不出意外,他必將被虐殺而死,然後送入公國血家的祖墳,與他死去已久的父親做伴。
然而大大出乎這位血秋軍爺意料的是,戰局進展到最後,這位飄逸出塵的小爺,竟然平地驚雷的上演了一出絕地大反擊的好戲,一個人將三大絕世強者揍得一敗塗地,幹跑了兩個、幹翻了一個,大獲全勝。
自小壓在他的頭上,讓他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的兄長,就這麼離奇的被生擒活捉,做了階下之囚,在公國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公爵閣下,如同奴隸囚犯一樣五花大綁躺在自己腳前,通往一國之主寶座的金光大道就此鋪在自己腳下,幸福突然間來的如此猛烈,自然也就怨不得血秋軍爺心頭生出了強烈的不真實感。
忽然,血秋軍爺暗一咬後牙槽。抬起右手來,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直將臉頰扇的高高腫起,五條手指印清晰浮現出來。
看到這一幕,令狐相雙眼瞪大;如看怪物,盯著他怪聲叫道:“你、你瘋了?還是你有什麼毛病喜歡自虐?”
血秋軍爺抬頭迅看了令狐相一眼,咧著嘴羞怯的一笑,摸著臉頰。低聲很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是在檢查一下,自己不是在做夢。”
令側日恍然,粗聲粗氣道:“靠。這種事情你找我啊,我最大的嗜好就是虐人,這方面是專家,你想要死還是要活、仰武半死不活,無論是尋求精神上的痛苦還是**上的。我都能夠十拿九穩,包君滿意。”說著,令狐相雙眼放光,如同勤懇的農夫看到了一塊等待耕耘的良田,向著血秋軍爺就湊了過去。
血秋嚇了一跳,忙不迭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真實驗證了,確鑿無疑,自己真的不是做夢!”
令狐相失要的“靠。了一句。將注意力隨之又放到了眼前的那具階下囚身上,扯起血薔薇大公爵,對元源興奮問道。“老大,這龜兒子怎麼料理他?要不要我乾脆宰了他?”
聽令狐相的話,血秋軍爺心頭大為爽快,一百二十個贊同,連連點頭。眼巴巴看著元源。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確信美夢將要成真,心頭狂喜湧起,血秋軍爺自然不想繼續再留著自己這位兄長,壞自己好事。否則即使他坐上了大公爵之位,也必不安穩,寢不安枕。
元源轉頭向昏死過去的血薔薇大公看去,忽然一怔,只見網才還龍精虎猛、不可一世的血薔薇大公,短短半個小時,竟然變得須花白,面色死灰,滿臉皺紋深刻如鑿,呼吸粗重,好像一下老了十幾歲,完全一副風燭殘年的模樣。
見元源一臉不解,旁邊的戰共工道:“血薔薇大公本命星器被奪,精血又流失過多,加上受憤怒、仇恨、絕望等的負面情緒影響,變成這個樣子,也就不足奇怪。”
元源點頭,皺眉看著遠處天際的浮雲,良久才淡淡道:“上天好生。我也非嗜殺之輩。雖然對待仇敵須要斬草除根,但已殺其子,再滅其父,未免不祥。血秋,你大哥以後就交給你了,在大公爵建造一所密室,將他看押其中,使得飲食不得有缺,給他一個善終吧。”
血秋心頭不甘,卻不敢違逆,忙躬身應是。
戰共工看著元源,有些擔憂的道:“今日之事,須要如何善後?”
元源臉色冷漠,無比平靜引幾,“立即上報帝京血薔薇大公在府邸忽然暴斃。臨列這”公爵之位由親弟血秋繼承。同時散謠言,使得南帝公國人人皆知,血薔薇大公實則死在西夏公國白玫瑰大公爵手中,受白玫瑰大公無恥偷襲而死。”
眾人聞言大愕,面面相覷。
戰共工疑惑的道:“上報帝京到也罷了,可說大公死在白玫瑰公爵之手,這誰人會信?況且真實戰況,唐元殿下最為清楚。萬一他挺身而出,戳破謠言,到時又如何收場?”
元源冷笑道:“我將唐元剔出來,沒有將血薔薇大公爵之死的黑鍋扣在他頭上,防備的就是他這一手。“哼,只要這裡面我沒有牽扯到他,他即使明知血薔薇大公是死在我手,也絕對會保持緘默的。他可是黑水軍團的軍團長,擅自離職,前來南帝公國勾結帝國重臣,僅僅這一條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因此,他是絕對不會開口說話的,況且對於白玫瑰大公臨陣脫逃,他也是深惡痛絕,巴不得我給他出這口惡氣。”
聽元源自信滿滿的分析,眾人皆信服的點了點頭。
令狐相摸著下巴道:“說血薔薇大公死在白玫瑰大公手裡,倒也並不是冤枉他,不是他最後的那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