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搖頭:“這不過是一個方面,並非主要原因。你與唐睿都是我的兒子,你的才幹我也深知,之所以我要滅掉獸蠻帝國,就是打算以後將你分封此地!”
唐元一聽,臉色大變,猝然抬頭,直愣愣的看著大帝。
大帝眼睛直直盯著那白玉盞,幽幽的道:“我雖然為帝國計,不能立你為儲,但我也要為你打算,不能讓你落個沒下場。獸蠻帝國疆域廣大。足足有帝國的一半,我將你封為親王,鎮守此地,也算得為父沒有虧待了你。”
“父王!”唐元終於動容,雙眼淚光蘊蓄。跪在地上,頭顱觸地有聲。
“你今日表現我很滿意,原本以為這一輩子你不會理解我的苦心。你很好、很好,我很欣慰!”說著,大帝微微笑著,端起那杯血酒,一飲而盡。
唐元忽然全身微微一哆嗦,雙手握緊。眼神一絲慌亂掠過,,
良久後。唐元終於辭別大帝,返回他的營帳而去。一路上他明顯神色恍惚,低著頭,步伐匆匆,所有見到他的軍士、將領,盡皆躬身退開,站立不動,直到他走後才敢自如行動。在黑水軍團自家這一畝三分地。經營多年的唐元殿下,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軍團上下所有軍士、將領,都對之敬畏有加。
唐元日常起居、處理軍務的那座用青銅為骨架,蒙了三層獸尖、宏偉壯麗到極點的碩大大帳,距離大帝的大帳足足十里之遙。
回到營帳中,坐在烏木案犢之後的座椅上。唐元一動不動,閉目沉思,臉色陰霾的似乎能夠滴下水來,而在他的眉宇間,一絲焦躁、暴戾隱約泛起。
“殿下,高根王子的使看到了,要見您一面。”皮耿統領身披“烏雲魔犀星甲”自營帳外如同一根標槍般跨了進來,對唐元叉手稟報道。
唐元臉上怒色更盛,雙眼微閉不睜,陰冷冷的道:“這群陰魂不散的混蛋,
一也們侯著我現在沒有心情見他們。” 皮耿一愣,上前一步,低聲道:“殿下,他們可是帶著高根王子的命令而來,事關重大;況且而今陛下近在咫尺,讓他們在營帳內呆得時間久了,萬一走漏訊息”
“閉嘴!沒有聽到我的話?”大王子雙眼一睜,兩道暗紅光芒放射,龐大狂暴的威壓澎湃散,將皮耿統領衝得連連後退數步,“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臉色泛青,已然毫無血色。
“什麼事情,讓堂堂大殿下、黑水軍團統督,如此失態,怒色外露?”一個陰冷乾硬聲音。忽然在營帳內響起,接著虛空中一道空間門戶出現,揹負雙手的武丁,施施然自其中走了出來。
只見他神色輕鬆。面帶微笑,好像跟隨大軍出征前,在星辰聖殿中強硬動用“審議權。”最終鬧了個灰頭土臉,吃了大虧,對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一見武丁顯出身來。大王子眉頭一皺,洩了氣般坐在椅上,以手支額。臉色顧然。
武丁看著他的臉色,雙眼一眯,對皮耿統領揮了揮手。皮耿統領頗為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大王子,叉手躬身,默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怎麼,我的統,督殿下,事情進行的可算順利,一 那杯血酒,給大帝服下了吧?”武丁臉色驟然一絲緊張泛起,雙手不覺握緊,對唐元急切的道。
唐元猝然轉頭,看著武丁熱切的臉色,冷哼一聲,沉聲道:“那是我的父王,你就那麼希望他喝下去?”
武丁臉色微徽一變。再次審視著唐元的神色,聰敏如他終於確定唐元心頭生出了異常情緒,對即將進行的大計,恐怕生出了動搖的心思。他略一沉吟,平靜的道:“我對大帝舟來可只有尊敬之意,所做一切,不過為了維護殿下的利益而已, 怎麼,殿下今日這是怎麼了?你去見大帝。他對你都說過什麼?”
唐元微微嘆了口氣。略一猶豫,道:“我忽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充滿了負罪感,要不我們的計劃就此終止吧?”
“什麼?你胡說什麼,你沒有昏了頭吧?”武丁大吃一驚,雙眼圓睜,對唐元厲聲道。
唐元撫著額頭。神色難看,卻固執的閉口無言。
武丁吸了口氣。穩了穩神,陰森森的道:“我們謀劃了這麼長的時間,一切萬事俱備,豈是說停止就停止的?況且,你以為就此終止就萬事大吉?告訴你。現在形勢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即使你將計戈停止,可不等大戰結束。就會被你尊敬的父王得知,到時等待你的將是什麼,你可想過?”
聽了武丁充滿威脅的話語,唐元神色一陣猶豫,半響後長嘆了口氣,將面見大帝、以及大帝對他說的話,一一對武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