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屍鋪在地上,放眼望去,這番景象稱作地獄委實不為過;
看著這副完全出想象的場景,武丁如墜冰窖,全身冰冷,口裡喃喃的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若非實在他星力修為高深,神智清醒,他還真以為是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
而更出乎他意錢的是,對面原本他自以為是囊中之物的烈火軍團,竟然憑空消失不見,僅僅留下一座凌亂不堪的營寨遺蹟。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武丁再遲鈍,也知曉事情出現了變故,肯定是烈火軍團突然動對獸蠻左路軍的突襲,從而將之一舉殲滅,然後甚至還有餘暇仔細打掃了戰場,收攏戰死袍澤的屍骨。最後才從容退卻。
而看著烈火軍團退卻的方向,武丁心頭又是猛然一沉,一烈火軍團赫然是撤向青殺口而去。
只是武丁心頭大不明白的是。他明明留下了五十名星君強者坐鎮烈火軍團,怎麼烈火軍團竟然還能輕易失守?畢竟五十名星君強者,可不是五十名星主強者,很難想象他們竟然能夠被人一網打盡,況且烈火軍團的統督於翻還掌控在他們手中。
“莫非。這又是元源那個混蛋幹得好事不成?不可能啊!這小子剛剛擊敗了獸蠻右路軍,他手下星君即使再強悍,無一傷損,星力損耗也一定堪稱嚴重,因此就是接到傅世幀那老賊的報信,也沒有那個能力趕來烈火軍團滅掉五十名星君、救出於翻,然後再攻擊獸蠻左路軍將六十名高階獸魂武士滅殺!”武丁暗中猜測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自覺將矛頭正確的指向了元源,隨即感覺太過匪夷所思,又自己將之斷然否決。
一邊不住苦思竭慮著,武丁一邊不住掃視、搜尋著獸蠻大軍的營地。忽然他的眼神一凝,下一刻不由得臉色大變。只見在營地的中央位置。赫然有一座至少用了數千具獸魂武士的屍體堆積起的、高有幾十米的山丘;而在屍山的頂端,豎立了兩根大腿粗細、十米高矮的木樁,木樁頂上綁著兩名身披無比破爛的白絲袍、看上去如同旗幟般扎眼的獸魂武士。
武丁心頭一跳,對於獸蠻帝國獸魂殿的十二撒祭裝束,他自是清楚無比,忙一晃身旁矗立著的“獄海焰光旗。”暗青色旗面一陣水流般動漾,催動平臺直直對著屍山飛去。
飛到了屍山之匕,恰好與木樁之上的兩名撒祭持平,武丁先謹慎的用神識向著四周探查了一番,確鑿無疑周圍沒有星師暗藏,他才驅動著平臺慢慢靠近。
隨著距離的接近,將兩名撒祭看得越清楚,武丁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只見兩名撒祭悽慘無比,全身肌膚沒有一寸完好,堪稱遍體鱗傷,而且他們不是被綁在木樁上,而是被用兩根手腕粗細、臨時削成的粗糙大木釘,給釘死在木樁之上,鮮血滴滴答答,自胸口的傷口正不住流淌下來。
讓武丁大為意外的是,兩名撒祭顯然遭受過令人不敢想象的酷刑,並且此時體內生機已然臨近枯竭,但卻偏偏沒有斷氣,竟然還留有一絲氣息。
武丁震駭莫名: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能夠將兩名等同於星辰聖殿分殿主一樣存在的獸魂殿撒祭。給生擒活捉?看這樣子,顯然兩名撒祭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
想象著兩名撒祭被釘死在這兒,暴曬烈日之下,
方一墾被盡數廢掉,鮮血在不住的流禍,可以說眼睜睜方,曰“生命流逝卻無能為力、等於神智清醒的一步步走向死亡,這種滋味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身為力星殿殿主的武丁閣下,臉色隱隱白了,雙手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起來,不為兩名撒祭的慘狀,而是為下此毒手的人的酷刑手段而心寒。
在兩名撒祭的身下、兩根木樁上,卻是用鮮血寫了兩行大字:
血債血償,襲殺我漢風帝國大帝陛下,我帝國必將滅掉獸蠻、屠平獸魂殿!
亂臣賊子,勾結蠻夷害我陛下,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酷刑正等待著爾等!
看著這兩行鮮血淋漓的大字,再看著如同是榜樣一樣釘在上面的兩名撒祭,武丁的臉色更難看了,幾乎是不容置疑,他脫口大聲叫道:“元源!這一定是元源那小子乾的!”
站立他身後的五十名天星殿一派的星君,見到這一幕,無一例外,一個個也盡是全身冷,臉色白守烈火軍團的五十名同僚,竟然被人家說滅就滅了,殺雞一樣,連一個都沒有逃出來,這等強悍莫測的手段,自然讓他們心頭大為驚懼。而原本一片大好、堪稱穩操勝券的局面,不過眨眼間落到如此山窮水盡的地步,五十名星君好像已經看到自己未來的不妙下場,一個個不由得惶恐不已?
武丁身為力星殿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