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殿主辦公室內,維利殿主趴在厚重的橡木案犢之上,一邊不住奮筆疾書著,一邊對著站立案犢之前的管事、執事、所長、殿主,隨口布一條條指示。
眾管事、執事、所長、殿主,是一撥又一撥,絡繹不絕,不住進辦公室來聽,這撥網走下撥又來,竟然連給維利殿主喘氣的時間都沒有。而期間不時還有端莊俏麗的女星師,抱著一份份檔案,走進來讓維利殿主簽署、或者審批。
僅僅幾個月不見,維利殿主竟然大見蒼老,頭白了小半,臉上的皺紋也變得深剪了許多,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任誰早上五點鐘準時起床,然後一天下來,除了上廁所外,連吃飯、喝茶的時間都要接見下屬、處理公務,一直一口氣不喘忙到晚上十二點,天天如此一連擺上幾個月,任誰也要大見蒼老,累個,人不人、鬼不鬼。
維利殿主還是有元源的丹藥支援,否則以他的小身板,早就累垮了。自從元源勢力在西疆四省急劇擴張,身為星辰主殿殿主的維利,隨著業務的急劇開展,就忙得不可開交起來,他每天又要主持主殿運轉,又要忙著各個行省的分殿、每座城池內的分所的重建、構架,還要關注開採出的礦藏的驗收,事務繁多,又雜亂無序,卻是忙得陀螺般轉起來就停不下。
他深知星辰主殿對元源統領府的重要性,因此為了儘快讓西疆四省恢復秩序,將元源的勢力滲透到四省的每一個角落,維利殿主真個玩了命,幾乎拿出來他早年吃奶的勁頭。可謂蟬精竭慮,嘔心瀝血。不過他的勞碌,卻也是卓見成效,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克服了星衛不足、管事稀缺、百廢待舉種種困難,硬是在廢墟的基礎上,將一座座星辰分殿、星辰所,給構建了起來,並且進入正常運轉狀態。因此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沒有維利殿主,就沒有而今西疆四省內的一座座星辰分殿、星辰分所,元源對於四省的掌控,也做不到什麼快、這麼紮實。
在維利殿主身後,身披“海龍幻晶星甲”的“瘋狼”納吉。如同木樁子一樣,直豎豎的站立那兒;雙眼微閉,身軀外隱約可見一層淡藍色星暈,浪潮般波動不息著,一這廝卻是在暗中搬運著大周天,修煉星力。當他一連搬運了三百六十週天。緩緩收功,自入定中醒來時,睜開眼,果真毫不意外的現,維利殿主還在一如既往、與他入定前一般無二、無比忙碌的處理著公務。
聳了蔡肩,納吉走上前,不顧維利殿主一邊張牙舞爪批著檔案、一邊唾沫橫飛對身前三位所長不住做著指示,自顧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兩隻手腕,另外一隻手自懷裡取出了兩粒丹藥,丟進了他喋喋不休的大口裡,然後不顧他還在說話,一抬他的下巴,將他的大嘴生生合攏。
維利殿主被噎的白眼直翻,而前面三位所長看的目瞪口呆,幸而兩粒丹藥入口即化,才沒有釀成什麼慘劇,但即使這樣也將維利殿主折騰的夠嗆。直到丹藥化開,流入維利殿主的肚腹,納吉才鬆開手,退回剛才站立的位置,繼續閉上雙眼,打算再搬運三百六十週天。
隨口又指示了幾句,揮手將三位所長趕了出去,維利殿主一邊握著鵝毛筆再次不停披閱著文:“我告訴你,我很討厭你!你太粗暴了,我可是元源統領的導師,連他也不敢這麼對我無禮,你明白不明白?”
納吉聳了聳肩,睜開雙眼,冷冷的道:“這就是他讓我這麼幹的。如果你能夠按時休息、服丹,老子懶得關懷你一糟老頭子的衣食,我又沒有吃的太飽撐著。”
維利殿主被納吉毫不客氣的話語,再次噎得一陣粗重喘息,他引以為傲的一心二用功夫也差點被破了,讓他文書批示不下去。但他星力低微,不是納吉的對手,因此只得憤憤住口,將心頭的這股惡氣,全部灑在了文書上,披閱的那叫一個快若疾風。
恰恰因為維利殿主星力低微,自知自己樹敵太多,生怕自己這位沒有自保之力的導師被人給黑了;元源統領卻是特意指派了納吉,來貼身保護他。一邊批示,終究心有不甘的維利殿主,不住嘟囔道;“天天死人一樣站立我的身後,狗屁事情也不幹,也不怕閒死你。現在正緊缺人手,元源那小混蛋不派你出去幹活,守著我這麼個糟老頭子作甚?哼,對我來說,我情願他能夠派給我十名、不,五名,不,哪怕兩名星衛,我都可以派上大用場。弄了個你來,什麼事情也不幹,浪費!嚴重浪費!”
納吉淡淡的道:“你就別做夢了,明明知曉人手緊缺,還拿我換兩名星衛,怎麼美不死你?”雖然對維利殿主說話毫不客氣,實則納吉心頭對這糟老頭子,真個是欽佩的五體投地。這老傢伙無論是工作勁頭、還是工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