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處一名校尉軍官,怎麼轉眼,又升任“巡查黜置使”了?
高洋心頭忍不住大罵薩尼總督害人不淺,怪不得連自己前去“星輝殿”修煉這等苛刻條件都答應下來。感情這老傢伙看出蒙頓城有古怪,因此不敢輕易涉險,從而推自己出來觸黴頭的。
高洋臉色緩和,一咧嘴,生生擠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道:“原來是元黜置使,失禮之處,還望見諒。”刊才在四千血狼軍即將衝到門前。元源用星劍提前示警,表露出了很大的善意,此時高洋才明白,感情是他看著大家本出同源,不想鬧翻,因此故意留了情拜元源擺手道:“慚愧,別提我這斤。‘黜置使。的身份了,連警戒處下屬都管不住。”
高洋目光閃動,道:“此話怎神”
元源搖頭道:“也不知警戒處膽量大、還是什麼原因,明明知曉了我的身份,那位行省的什麼楓嵐參軍,竟然還夥同好像總督的兒子,打算將我給擊殺此地,真是瘋狂啊!”說著,元源連連搖頭。
高洋只覺脊背寒,自然清楚警戒處警員,企圖謀殺一位“黜置使”這是何等大罪,對於楓嵐參軍,高能以,“利令智昏“來形容洋點頭道!“原來數事。我只是聽信總督一面之詞,還真以為蒙頓城生了叛亂,因此帶領軍隊前來平亂。是我沒有調查清楚。也不知是大人光臨本省,懲治那些違法的下屬,得罪之處,萬望海涵。”知曉元源在帝京軍務部與警戒處的能量,高洋竟然絲毫不以他年輕為意,並且一掃平日的冷酷兇厲,臉色大為和緩,不知對元源賠禮道。
元源“哦”了一聲,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本來就沒有怪罪大人的意思,誰讓警戒處與軍務部本出同源呢?只是這位總督大人,還真走了不得,放縱兒子為非作歹也就罷了,聽說還將我們警戒處的警員,當做了他自家養的狗,為他收斂財物?真是豈有此理啊。”
高洋一聽此言,禁不住微微打了個寒噤:這個罪名,扣死總督大人頭上,那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只是這位總督大人,垂涎蒙頓城私自開採的礦藏,縱容兒子前來打劫。遇到元源、並且在他表明身份後,竟然還賊心不死,企圖將人家給一舉弄死,而今顯然這個元校尉對此大為不忿,想要找找薩尼總督的不自在了。這對爺倆,真是老子昏了頭、几子瞎了眼,薩風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麼來路,那是連九王子都不放在眼裡、連堂堂公國未來繼承人都敢殺的主兒,還怕了你去?
對於薩風的死活,高洋自然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想了想,拍打著血狼的脊背,道:“大人,薩尼總督的背後,站立的可是大王子。”高洋怕元源不知薩尼總督的背景,因此提醒了一句;他自然清楚,元源是屬於睿王子一脈,與大王子、九王子根本不搭調,提醒他一句,讓他心裡有個底。
元源一笑,審視著高洋,道:“那統領大人背後,又站立著誰呢?”
高洋一愣,道:“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元源看著他,輕聲道:“七王子對統領大人可是仰慕已久,聽到我前來行省,因此特意託我向統領大人問好。”
高洋禁不住臉色又是一變,心下徒然雪亮,暗道:媽的,你小子什麼來行省巡視警戒處?感情原本就是衝著老薩尼來的!原本老子就想,特諾華行省佔據地利優勢,總督又向來是西部三十六行省總督之。
而今薩尼到向大王子,身為睿王子怎麼也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哪知果真。卻是暗中派遣了這位元黜置使。借巡視警戒處之名,特意前來對薩尼動刀了!而只要將薩尼一下拿下去。無疑將威懾住其餘三十多位總督。使得其等起碼不敢再明目張膽投靠大王子。
睿王子這步棋,還真是走的獨到精準至極,可惜薩尼這蠢貨,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高洋微微躬身,對元源施禮,頗為恭謹的道:“在下出身軍務部,一向聽從軍令而行,謹遵職守,因此七王子美意不敢領受。”
元源一笑,道:“如果這就是軍務部的意思呢?”
高洋一愕,定定看著元源,語氣轉冷,道:“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依我想,大人恐怕還代表不了軍務部吧?”心下忍不住大為不屑:你小子不過運氣好,得到傅世幀大人的看重而已,你小子還真不知自己多少斤兩、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元源不再看他,右手虛空一揮,一道湛藍星芒直射半空,徒然炸開。化作漫天星屑,如同煙花。而下一刻,他身後的蒙頓城城牆內,徒然一道玉色光柱沖天而起,化作菡萏層層綻開,花蕊位置上,一柄碩大凝重、寶光流溢的玉如意,懸浮上面。
“三寶、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