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暗自下定決心,真個事成之後,必重賞於他。
鐘不禪一跳下巨城,進入青木軍團大營,軍團的前右四大統領,一窩蜂般圍了上來,一臉熱切的看著他。
環視了四名忠心耿耿的下屬一眼,鐘不禪沉著點了點頭,斷然下令道:“時機已到,立即動手,斬草除根,片甲不留”
四大統領一聽,跟打了jī血似的,連走mén的工夫都沒有了,直接飛身而起,將帳篷給撐了個稀巴爛,飛向各自的軍營,大吼大叫的召集麾下的星師大軍。
二十萬青木軍團的jīng銳星師在四大統領的嚴令下,自海族攻城戰開始,就披甲執銳、毫不鬆懈,一直在等候命令,此時隨著四大統領的命令下達,立即星環釋放,揮舞著xiǎo圓桌大無比沉重威猛的大錘,悶不做聲迎著被海làng挾裹著敗退下來的海族潰軍就衝了上去。下一刻就見血光瀰漫,慘叫連天,海族潰軍如同熟透多汁的脆瓜,一個個被砸得稀巴爛,紅白相間的腦漿直噴,整幅景象無疑人間地獄。
與尼津城守軍激戰半天,傷亡慘重,加上星力耗竭,大為疲憊,海族潰軍士氣低mí,又那裡還有絲毫戰心,被二十萬青木軍團養jīng蓄銳的生力軍給圍了個鐵桶一般,四下合攏狠命砍殺,一時只有束手受死的份兒,毫無反抗之力。
二十萬青木軍星師像是進了羊群內的惡狼,不足半個殘餘的海族大軍被砍殺了個七零八落,堪堪
巨城上定風波看著突然反水的青木軍團,一臉呆滯,過度激動之下,忽然變得口吃起來,訥訥的道:“鍾、鐘不禪這老賊,瘋、瘋了不成?怎麼、怎麼突然殺起自己人來了?”
“屁自己人”亞歷山大忽然轉身狠狠扇了大公爵一記耳光,雙眼血紅,一股瘋狂氣息散發,咬牙切齒的道,“你幹得好事,老子讓你拉攏他,投降我海族,誰知道你竟然nòng了個臥底來,現在我們完了”
捱了一耳光的大公爵,頭腦一清,口吃一下好了,看著糜爛到極點的形勢,扎煞著雙手,哭喪著臉道:“現在大勢已去,大祭祀,我們還是逃吧,您不是說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能夠逃回靖仍舊有與帝國一戰之力?”
“屁”亞歷山大一口啐在大公爵臉上,跳腳又是一通好罵,“老子麾下最jīng銳的二十萬大軍,就此死了個乾淨,連同海蛟軍也完了,還談什麼沒柴燒?靠剩餘的那幾十萬二流軍隊,想著滅掉漢風帝國,做夢去吧。”
大公爵被罵的六神無主,卻也意識到形勢的嚴峻,喃喃道:“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亞歷山大不言不語,直勾勾看著下方的戰局,見青木軍團二十萬大軍cháo水般四下合攏,殘餘的海族軍隊全軍覆沒已成定局,只覺嗓子眼一甜,又一口鮮血噴出。此時支援亞歷山大的三名僅存的海魂聖殿海祭祀,也面面相覷,被眼前的戰局給嚇傻了,然而見亞歷山大神智不清,有被氣瘋的跡象,其中一名上前一步,躬身低聲道:“大祭祀,敗局已不可挽回,在此徒留無益,我們還是撤吧。”
亞歷山大長吸口氣,死死盯著下方一臉冷酷、指揮軍隊屠殺海族殘軍的鐘不禪,——在準備充分的青木軍團的遠端星器的打擊下,連同僥倖自火蓮打擊下逃出生天的三千海蛟軍,也一一被shè成毽子,就此隕落,亞歷山大心頭又痛又怒,以一副恨不得食鐘不禪之ròu寢其皮的怨恨口氣道:“即使走,我也要將這個畜生給不是他,我海族大軍何至於血本無歸?”
“哎喲,鴨梨這話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點背不能怨天、命苦不能尤人,將大軍敗亡之責推到我們帝國忠誠的衛士、鐘不禪統督閣下的頭上,未免太不爺們了吧?當然,你執意要推我們也攔不住,可你剛才說什麼?想要臨走前nòng死他?你這是想啥子咧你這話說的,是將我們站在塔尖的這十幾人給當成死的了?我勸你別想沒用的,還是多想想自己今天能否逃出生天再說吧。”
聽令狐相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語,亞歷山大一驚,旁邊的那名海祭祀急切低聲道:“這廝說的沒錯,大祭祀,再不走,可就真個連您也走不了了,不要猶豫,快走吧,我們三個來擋住他們。”
亞歷山大終於徹底清醒,忽然明白過來,為兩萬海蛟軍、二十萬海族大軍報仇固然重要,但比起來,自己的命似乎要更重要。看著對面“永珍歸宗塔”的塔尖上站立的令狐相一臉殺氣,眼神中充滿了luǒ赤赤的吞噬,死死盯著自己,亞歷山大心頭狂跳,一陣畏怯生出,就想轉身逃竄。然而他又一絲猶豫泛起:“可、可是無名總殿主還沒有出來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