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算盤。
想象著今日一過,元源這名星辰聖殿的總殿主隕落大公府,自己的東平公國亮明旗幟站到海人一方,對帝國形成鯨吞之勢,到時世間震動,自己的大公府必將成為世間焦點所在,大公就是心頭亢奮,熱血湧動,不能自已;而接著以自己的定家大軍為前引,海人的海星師大軍為主力,席捲帝國,滅皇室、搗聖殿,將帝國遼闊廣袤疆域整個囊括懷中,都是完全可以預見,而自己的東平公國到時將變成東平帝國,自己更將成為第一代開國君主,受世間所有星師的頂禮膜拜……想著這些,大公爵心頭不由生出一股強烈的自豪與神聖感。
“今天必將成為深深銘刻在史冊上的輝煌一天,而我定家,就將在今天一飛沖天、一鳴驚人。”定風bō宣誓一般,在心下無比莊嚴的喃喃道。
就在大公爵自己意yin的正過癮的時候,遠遠的西方天際忽然一聲嘹亮的龍吟響起,就見晴朗平靜的天空所堆積的大團大團的雲層,忽然動dàng起來,一道銳利璀璨的銀sè光帶飛快逼近,將雲層給一下自中貫穿,向著兩側沸粥般排散開去。那條銀sè光帶眨眼間飛到近前,顯出真身,赫然是一條長足百米的銀sè**,身軀扭動,大搖大擺,不慌不忙自雲層穿過,俯衝而來,對著大公府降落下來。
銀龍尚在半空,距離大公府還有近千米,那猙獰恐怖的頭顱、銀光閃耀的鱗甲,以及四隻巨大鋒利的利爪,已然清晰可見,而浩瀚雄渾的龍威更鋪天蓋地,洶湧衝來,讓下方城主府的一干星師、星衛,驚駭**絕,——元源果然還是不按常規,放著四座城門不走,竟然直接乘青龍空降進大公府而來。
見到這堪稱神蹟的一幕,大公爵身後的那十幾名貴族,那裡還不知來的是誰?一臉惶恐的紛紛叉手深深躬下身去,不住虔誠膜拜起來。而大公爵自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的躬身禮,較之一干貴族多了一份優雅自在。
一陣凜冽狂暴的颶風狂卷而過,大公府正殿前的廣場飛沙走石,huā崗巖地面居然隨之出現了一條條細密裂紋,鋪在地上的厚重紅地毯更直接被撕成了碎片,蝴蝶般拋飛上了半空;至於站立地毯兩側充作儀仗隊的靖潮星衛,哪怕五顏六sè的星環紛紛亮起,星力提升到極限,依舊被吹得東倒西歪,狼狽無比。
青龍落在廣場之上,看著周圍狼籍萬分的景象,巨大的前爪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得意洋洋的又發出一聲龍吟,卻是將堪堪站穩的星衛,終於給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站立龍頭之上的元源,踩著青龍乍起的、直接形成一條臺階的鱗片,一步步走了下來,至於小公爵定江山,則神sè恭謹,低頭叉手跟在後面。
“見過陛下,陛下安康。”見元源走下青龍,大公爵與十幾名貴族同時高聲吟唱道。
青龍身軀扭動,銀sè鱗甲上符篆流溢,一股碧海般深不可測的能量bō動散發,居然龐大的身軀就此縮小下去,變成了一條小蛇,纏在了自它頭上跳下的疾的脖子上。而疾則亦步亦趨,與小公爵並肩而行,跟在元源身後。
“免了,不用多禮了。”元源一抬手,看著大公爵與十幾名貴族,臉sè有些僵硬,語氣卻頗為隨意的道。
大公爵利用抬起頭的空隙,深深看了兒子一眼,見小公爵臉sè平靜,對他的眼神視若無睹,只不過下頜極為輕微的輕輕點了點。大公爵頓時放下心來,知元源此時還沒有對自己生出絲毫疑心,想著接下來的重頭戲,心頭不由更加灼熱起來。
大公爵城府深沉,智謀深遠,可不是白玫瑰那等蠢貨,他一直將兒子定江山放在元源身邊,一方面是收質子般的功效,向元源表白自己的心跡,安他的心,一方面就是為了就近監視元源的動靜,看他有沒有對東平公國生疑,真個生疑也方便立即彌補,——而今看來,這一著顯然效果很是不錯。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緊要關頭,大公爵倒也真狠得下心去。
當下與十幾名貴族見過禮後,見他們居然分別是公國的警戒處總統領、星師院院長、軍務、政務等各部門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元源不由皺起眉頭,道:“你們都是有司職的貴族,而今全部聚集在大公府,那政務誰來處理?荒唐”
自己的殷勤觸了黴頭,十幾名貴族看著元源有些不悅的臉sè,心驚膽戰,那裡敢廢話?一個個唯唯諾諾,鳥獸般出公爵府而去。
雖然對元源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舉動很是意外,將十幾名貴族給一網打盡的計劃也被打亂,但在大公爵眼裡,這些貴族不過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暫且放過也無關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