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神農原仙界中永享長生,其實也用不著那些神器了,另外兩件便不打算再取回了。
虎娃:“我事先並不知嘯山君也在此處,這只是碰巧而已。”
嘯山君:“神農原仙界,已久無仙家飛昇,更何況是您這樣的真仙,更沒想到與我竟有此等淵源。我就不打擾您拜見神農天帝了,回頭若有空,可隨時來找我。”
仙家飛昇帝鄉神土首先要拜見天帝,而已在帝鄉神土中的其他仙家,若與新飛昇之人有緣法牽連,莫名都會有感應,所以嘯山君才會特意趕來相見。與虎娃打了一聲招呼,並留下了自己的洞府位置,嘯山君便告辭離去。
虎娃又看著神農天帝右邊那位仙家,此人藍袍黑鬚、面容白淨,看上去不到三十歲,虎娃這次並沒有跪拜行禮,而是躬身拱手道:“中華奉仙國之君虎娃,見過雨師赤松先生!”
能在這裡遇見嘯山君是個意外,而神農原仙界中還能和虎娃扯上關係的仙家,就是這位雨師赤松了,虎娃開口便等於以仙家神意解釋清楚了,他和從未謀面的赤松之間有何牽扯。
赤松面無表情地回了一禮道:“老夫正是赤松子,仙家已證長生,就不要再稱呼為先生了。計蒙是我的傳人,殞落於奉仙君之手。奉仙君的手段好生了得,難怪能登臨此地!”
虎娃走上高臺,取出一杆旗幡雙手遞過去道:“赤松子,這是否是您之物?今日物歸原主,莫要再所託非人。”
計蒙在神農原仙界中得了雨師傳承,這杆旗幡就是赤松傳給計蒙的,神釜岡小世界的傳承,計蒙也是從赤松這裡得到的。計蒙下界後他屠滅奔流村一族,又在神釜岡中逼得虎娃與他同歸於盡,虎娃當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好印象。
雖然這些事與赤松無關,虎娃也不能把賬算到赤松頭上,但這一句“莫要再所託非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語氣。
赤松看見虎娃時,也沒什麼好臉色,只是禮節性地打招呼,此刻見虎娃竟主動將那神器旗幡交還,也不禁微微一怔,神色稍緩,嘆了口氣道:“此物我已交給計蒙帶下界,他在人間所行與我並無關係,殞落於你手也是活該。你能得到這件神器,是你自己的緣法,老夫便不再取回了……”
說到這裡,赤松卻突然臉色一變:“這是怎麼回事,何人有此等大神通,我所留之仙家神魂烙印,竟已被洗去?難道是計蒙所為,他不滿老夫的傳承,竟想另行打造?”
這時神農天帝也咦了一聲道:“奉仙君,把那旗幡給我看看。”
神農天帝身形高大,哪怕坐在那裡個頭也和虎娃差不多。虎娃微微躬身將旗幡遞了過去。神農天帝接在手中摩挲良久,搖了搖頭道:“赤松啊,你這回看走眼了,計蒙若有這等本事,還怎會送命神釜岡中?
罷了,罷了,赤松既想斬斷這段緣法、不再牽扯,這旗幡奉仙君就自己留著吧。如今它已是你的神器,就連傳承都不必再得了。”
赤松親手打造的神器,自己當然感應得最清楚,他雖沒有伸手去接,卻已發現當初留下的仙家神魂烙印已毫無感應,不是暫時被封印,而是已被洗煉得乾乾淨淨。他當然不認為剛剛飛昇的虎娃有此能耐,便懷疑是計蒙所為。
仙家的心境與想法當然與凡人不同,這杆旗幡,赤松並不打算向虎娃索回。計蒙下界之後與虎娃之間的恩怨那是他自己的事,與赤松並無關係,但赤松若從虎娃手中拿回了這杆神器,就意味著緣法牽扯,後事如何連仙家也難料,所以赤松乾脆不想讓這個起因發生。
如果虎娃不把旗幡拿出來,赤松連提都不會提。可是虎娃主動要把旗幡還給他,赤松卻有些動容,既然心意已定,此物當然是不能收回的,但他可以將神魂烙印傳承教給虎娃。這既是給虎娃一個面子,讓虎娃欠他一個人情,也是結一段善緣。
可是有“好事者”已經先將赤松留下的仙家神魂烙印給抹掉了。聽神農天帝如此說,赤松又向虎娃拱手行了一禮道:“看來奉仙君自有福緣,不必老夫多事。你來拜見神農天帝,定有很多事想請教,老夫便不再打擾。”
赤松現身此地的目的當然與嘯山君不同,他只為了結一段人間緣法。此人神情冷峻、不擅言辭,說完便告辭離去。
不過這位前輩仙家畢竟還是有點不甘心,說話時悄然又給虎娃留下一道仙家神意,詳細介紹了他曾經打造這杆旗幡所用的材質、煉器手法、所追求的目的以及成器後擁有的種種神通妙用。
這也算是一種傳承了,那旗幡上的仙家神魂烙印早已被抹去,赤松又拒絕收回,本來已沒他什麼事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