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危險便飛身後退,居然一個都沒死!
但他們的樣子都很狼狽,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身上多少都帶著傷,比他逃走的妖族女子還慘。有個傢伙的鮮血從額角一直流到了下巴,顯然是被石頭砸中了腦袋,還有兩人手中已沒了法器。他們本是氣急敗壞而來,可一看這邊竟站著這麼多人等著,也被嚇了一跳。
他們並不認為自己這些人打不過虎娃,只是一時不慎中了對方狠毒的埋伏,恨不得要找到虎娃將其撕成碎片,但見此場面又不得不冷靜下來。有一人站在碎石堆上喊道:“我等來自帛室國眾獸山,請問你們是哪派宗門的同修,為何出手傷人?”
瀚雄取出法器怒斥道:“眾獸山?眾獸山就了不起啊!你爹沒教你出門怎麼說話嗎?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方才小路先生都告訴我們了!是爾等先出手傷人、後御器圍攻,沒死算你們運氣大,居然還敢來質問!”
瀚雄的隨身法寶當然不是剛到手的那柄劍胚,而是一根樣子很奇怪,一端像砍刀、另一端像棒槌的東西,正遙指碎石堆上的那人。那人看著瀚雄反問道:“我是眾獸山宗主琮餘先生的親傳弟子毅孫,請問說話者是何人?”
瀚雄高聲答道:“我來自巴室國長齡門,家父便是宗主長齡先生!”
虎娃微微吃了一驚,他早就猜測瀚雄可能是長齡的親戚,而且憨熊居然就長齡的親兒子!瀚雄沒說過,虎娃也就不便追問。可能是長齡叮囑過兒子,在外行遊時不要隨便把老爹的名號搬出來壓人,舉止要注意收斂。但此刻那位名叫毅孫的修士把師父的名頭搬出來了,瀚雄也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琮餘是一名六境高手、一派宗主,眾獸山在帛室國中也算是一脈勢力不小的宗門。但長齡先生同樣也是一位六境高手、一派宗主,而且與巴室國君後廩是從小的至交,在巴室國中的地位,恐非琮餘在帛室國中所能及。
那毅孫是高人的親傳弟子,便自以為了不起,但能比得上親兒子嗎?瀚雄或許不願意拿這種身份壓人,但顯然也以這個身份為傲。
毅孫的反應顯然也很驚訝,再說話時口氣弱了不少,又問道:“你等皆是巴室國長齡門的弟子嗎?”
延豐上前行了一禮道:“我等來自各國不同的宗門,於途中偶遇結伴而行。我來自鄭室國英竹山,修為剛突破五境不久。這位小灑姑娘,來自樊室國煉枝峰……”他將所有人都介紹了一遍,最後又說道,“聽小路先生方才所介紹的情況,我想必然有什麼誤會。……同修相遇便是有緣,有什麼話不可以好好說清楚呢?”
虎娃這邊以延豐的年紀最長、修為最高,看上去說話比較穩重,也好像最擅於跟各宗門的同修打交道。他儘量在勸和雙方,那幾名眾獸山的修士態度也緩和了不少,雙方又說了半天。而根據毅孫的說法,這件事可能還真有那麼一點小誤會。
眾獸山這次來了六個人,為首者叫扶豹,就是被虎娃扔出黑豹砸傷的那位,此刻並沒有出現。他們出山行遊,順便趕在這個時間到紅錦城來看熱鬧,前兩天進入山野圍捕妖獸——這是眾獸山修士最擅長的事。
他們本來已經將那妖獸堵在一片山谷中,不料虎娃帶著盤瓠卻恰好闖了進去,驚動了正在那個方位警戒的扶豹。扶豹開口讓虎娃不得擅闖,但正因為他開口說話,便暴露了自己潛伏的位置被那妖獸察覺。
妖獸便避過了埋伏在暗中的扶豹,直接衝向了虎娃所在的山坳,因為那裡是離它最近的逃跑出口。扶豹發現後大吃一驚,立即喊話讓虎娃將妖獸截住,不料虎娃竟毫無反應,連問都沒問便把妖獸給放走了。他當然認為虎娃是妖獸的同夥,就是要幫妖獸逃脫的。
眾獸山六名修士費了三天功夫,好不容易才把那狡猾的妖獸堵住,眼看就能降服,不料卻因為虎娃的闖入,又讓那妖獸突圍而走,諸般努力前功盡棄!扶豹當然惱怒,並令靈獸黑豹趕緊追蹤妖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