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用聽話蠱來對付我等?”
奔流槓大驚失色道:“聽話蠱?哪有什麼聽話蠱,這裡更不可能會有人想用蠱物對付諸位貴人!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太乙開口打斷他道:“我等坐在屋中,亦能聽見村民私語,方才有人暗中密談,提到要找機會對我等下什麼聽話蠱,你這位族長能解釋一下嗎?”
太乙直接用了神念,將一段談話印入眾人的腦海,是兩名男子的聲音。其中一人道:“那幾個上部貴人,能幫我們保守秘密嗎?槓爺別讓外人給騙了!你家婆娘這些年還養沒養蠱,手裡有沒有聽話蠱?”
另一人有些驚恐地壓低聲音道:“你胡說什麼,誰告訴你我家婆娘會制蠱了?聽話蠱是什麼東西,我從來都沒聽說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別慌,這裡又沒外人。我是聽我家婆娘說的,你家婆娘的外婆,是從南邊嫁過來的,就會養聽話蠱。我還聽說了,當年你肯上門跟她過,就是因為被她下了聽話蠱。”
“這種話怎麼能亂說,我可從來沒有中過什麼蠱!”
“你先彆著急,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家婆娘還有剩下的聽話蠱,讓族長找個機會混在飯菜裡對付今天來的那幾個人,他們不就會乖乖聽話了嗎?”
腦海中突然響起了這兩名村民的密談,奔流槓父子是滿頭冷汗,趕緊又跪下叩首道:“諸位貴人,請千萬不要誤會,我們也不知道這回事。這只是村民私下裡瞎琢磨,他們也只是琢磨而已,根本不敢真的這麼做。”
虎娃淡淡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告訴我,什麼是聽話蠱?”
奔黎部已久不養蠱,或者說不制“聽話蠱”這一類的蠱。根據自古秘方,捉各種毒蟲置於甕中,互相吞食,最後剩下的那隻就是所謂的蠱。此時蠱已發生了變異,這種催生變異的方式不一定會成功,若是僥倖成功了,卻會有特殊的效果,能用以害人。
這些毒蟲並不是隨意選擇的,須尋找特殊的品種,按秘傳的儀式與搭配順序投入甕中,甚至還要以精血培飼,才有可能養出所需的蠱。以不同的秘方製成不同的蠱,就似修士煉製靈藥一般。
這樣的蠱也被稱為“婦人之蠱”,據說只有女子才能養蠱、制蠱,其秘法只傳女不傳男。又有傳說,這是巫神教給族中女子防身自保的辦法,至於實情究竟如何,那只有天知道了。
奔黎部如今不制蠱,或曾經有過制蠱的歷史,如今已經失傳了。可是生活在更南地域的山黎部、飛黎部尤其是蠱黎部,族中女子仍有制蠱的習俗,這種事都是在極為隱秘的情況下進行。
奔流村沒有遷居到此地之前,也曾與其他部族有過通婚,蠱術也許就是由這些外部女子帶進來的,只在其本人的女性後代中秘密流傳。
至於聽話蠱,顧名思義,可能就是中蠱之後便會聽話。奔流槓曾聽祖父偶爾提起,有女子用聽話蠱,可迷惑男子留在身邊,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奔流槓也從來沒見過。
虎娃擺了擺手道:“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們也可以去休息了。”奔流槓父子躬身倒退著告辭,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屋中只剩下了虎娃等人。
太乙一伸手,房樑上突然飛下來一個木匣,雖無太多華貴的紋飾,但打造得也非常精緻,不知是何時以神通攝來。他以神念道:“我搜了那戶人家,還真發現其院中有堆放雜物的小屋,地面浮土下埋了一塊石板,石板下面壓著一口大甕。但甕中並沒有養蠱,已有好幾年沒被開啟了。
我又搜了他家中其他的地方,於隱秘處發現了這個木匣。匣中有兩包藥散,應該就是他們所談論的蠱,卻不知哪一包才是聽話蠱?”
匣子開啟,裡面墊著乾草,還有兩包用質地很特殊的葉片包起來的粉末狀的東西。一包呈灰白色,聞之有腥味;另一包呈淡粉色,微微帶著詭異的香氣。
虎娃並無神通法力,只能以肉眼觀察,皺眉道:“蠻荒部族,給各種東西起的名字都很簡單,叫不叫‘聽話蠱’並不重要,只需搞清楚它們有何效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