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話一出,就像甩了蘇赫一巴掌,他臉色頓時氣的青紫,伸手要抓她的手臂,卻被戴安倫隔開。
蘇赫狠狠的拍開擋了他的手臂,紅了眼,“戴安倫,你TMD幹什麼?”
“蘇赫,注意控制你的情緒,別動手動腳的。”戴安倫一副保護神的姿態。
“哼,”鼻子撥出一股不屑的氣,指著她道,“這個女人,跟了我兩年,連她的第一次都是我的。你跟我爭?”
戴安倫也瞪著眼,“沒用的人才一直活在過去!這都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還拿出來說?”
“你以為你是誰?她自始至終也沒當你一回事,現在她身邊的是風鏡夜,不是你!”
“你給我閉嘴。”戴安倫怒道。
“急了?你才是不敢面對真相的縮頭烏龜。”蘇赫故意激怒他。
戴安倫手握成拳向他臉上掄去,儘管他往側一躲卻還是被打著了,不是目標鼻樑而是臉頰,頓時就青了一塊拳頭大的印。蘇赫吃痛,揮臂反擊,正打在戴安倫下巴上。
這兩人手底下都沒什麼功夫,不過是年少氣盛的時候打過幾次架,所以力道雖然不小卻沒什麼章法,完全是洩憤的亂打一氣。
兩個人波及面也不窄,她被擋在了樓道門口,想過也過不去。說實在的,她還真是沒什麼興趣觀賞,也不關心兩個人到底傷的如何。就算他們對她有心,那也不是她要的,而那些曾經的傷害卻是揮之不去的,那些既然經歷過,必然無法抹去。她不偏不倚,既然是傷害,多點少點,輕點重點,五十步和一百步又有什麼區別。這兩個人打起來,她能做到不上前踩兩腳已經算好的了。
第九十章
一連幾日,她腦子裡一直回放著與凌希文一起的片段:他說十年,哪來的什麼十年?父親的心肌梗塞猝死難道源於他?他到底做了什麼?明明是他害了她,現在卻矢口否認!
她往棕色的機車包裡塞了些東西,出了門。
繁華的街市背後,是一跳小街,小吃很多,還有些小旅館旅行社之類的,她在一個閃著一圈紅色小燈的串吧招牌前站定,店門口服務員熱絡的招呼聲她卻充耳不聞,只是抬頭打量著這個四層樓高的老式樓房,上面是立著個紅色的牌子,寫著“胡氏偵探事務所”。
她從一個窄小的入口進去踩著陰暗的樓梯向上走,牆面斑駁,根本辨不出原本的顏色。三樓入口處,是一個柵欄的鐵門被拉開了一半,她徑直走了進去。
裡面是個大敞間,也沒有格子,東西亂糟糟的堆在一張張桌子上。說不上乾淨,只是很陳舊,牆面、地板還有桌椅什麼的辦公用品都舊舊的有股奇怪的味道。
一個年輕男孩正在整理桌上的紙質資料,看她進來,也只是掃了一眼又低下頭去,連招呼都沒有。
她環顧一下室內,問道,“請問哪位是胡偵探?”
男孩這次頭都沒抬,只伸出手指了指裡面。她再往裡走才發現,一個人正伏在桌上拿著放大鏡不知道看什麼,由於桌子上堆的東西太多,他整個人都快被埋在裡面了。
“胡偵探嗎?”她試探著問道。她沒有類似的經驗,只能誤打誤撞,這樣的偵探社,可不可信還不知道。
那人聽了一抬頭,從紙堆裡探出腦袋,眯眼打量她,這人並不出眾,長著一張大眾臉,身材較一般人略瘦些,只有一雙眼睛極亮,閃著精光,“什麼事?”
“你這裡都接什麼生意?”她打量著開口。
他咧嘴笑了笑,站起身將她讓到所謂的會客的地方。靠牆處有兩張單人沙發,中間一個小茶几,古舊而簡陋。
“敝人胡至庸。請問你要介紹什麼生意?跟蹤?婚姻調查?還是商業犯罪調查?”胡偵探上下打量著她,似掃描一般。
“質量如何?”她問。
“放心,胡氏在業界很有口碑,服務優質,專業正規,講究誠信。”
“我希望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哪方面?是私生活還是……”
“全部,”她打斷,“不止現在的,我要查關於他的所有資訊,包括幾年前的。”
“這個人的基本資料和照片。”他問。
她不答,卻問道,“定金多少?”
“5000塊。”
“好。我定下來。”
“被調查人基本資料您沒有?”
她將拉鍊開啟,從包裡取出一張照片,“這個人也算公眾人物,龔氏建設現在的負責人——凌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