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並不接話,突然問道:“你跟紀成哥究竟瞞著我什麼?”
“什麼瞞著你?”凌希文接過話。
“就是那半年。”她說。
凌希文不說話。
“那天紀成哥一臉興奮的出去和你見面,過了好幾天才回來,卻一身疲憊,只餘亢奮的精神。問他什麼事,卻不告訴我。”
那天……她說的不清不楚,他心裡卻分明。雖然與紀成走得近,他並沒有怎麼用著他,一連幾天的光景,就是那次了。
。。。。。。。。。。。。。。。。。。。。。。。。。。。。。。。。。。。。。。。。。。。。
“走吧,你一直在這也不是個事。”胡至庸說完,才發現她身上一身不倫不類的拼湊,雖然遮的嚴實,卻仍不適宜見人。
又打了個電話,叫人送女人的衣服,從裡到外,問多了兩句,他不耐煩了,直嚷嚷道:“小號的就行,哪那麼多廢話。”
不多時,衣服就送來了,拿東西來的小弟眼睛使勁往裡瞟,被他轟走了。她開啟袋子一看,果然是全套,她心裡暗自揣度,估計他那朋友是個賣衣服的。
她走進裡間,將門反鎖,還沒換,就聽見外面他手機又響了,說了幾句,剛結束通話就使勁敲門催促她。
她換完,一開門才發現這人沉著一張臉,面露憂色。打量她兩眼,說道:“算了,你跟我走吧,顧不上送你了。”
她聽的莫名,才要詢問到底去哪,他就開口:“我剛才接了個電話,說希文有事,一起去吧。”
沒等她拒絕,就硬將她拉走,塞在車裡。
“什麼事?”
“知道青幫嗎?他被扣下了,一時脫不了身。”
“青幫,”她憶起這個曾經聽過的名字,接著說道,“既然扣下,他們肯定是一大幫人。現在就我們倆,你打算去解救他?怎麼救呢。”
“聯絡了人,一時半會到不了,咱們只能先去。”
他還真不把她當外人,只是她卻未必領情:“你到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我就不奉陪了。”
話一出口,不知道怎麼氣到他,他反而狠踩油門,拼命加油:“放下?有危險了就想跑,你就這麼對得起凌希文!”
兩個人一路黑著臉,終於趕到了事發地點。
還是那面紅漆大門,前來應門的一見他,並不陌生,卻有些詫異,問清了裡面才將他們帶過去,直奔那間暗室。
早有人通知過,左安安見到胡至庸也不覺得稀奇,只是他身後的季景純讓她倍感驚訝,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好幾次。
凌希文看到她進來,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隨即展平。
“希文哥真是有豔福,女人都跑這來尋你了。”左安安說道,隱約帶著醋意。
“哎喲,”胡至庸忽然出聲,“這麼多人都擠在這裡面,又是血味又是汗味的,還不通風,幹嗎呢?”
不一會,又換到二樓一個相對封閉的包間裡,有空調,有窗,有座位,還有桌上的幾碟茶點小吃。圍坐在桌邊的,除了左安安、喬白,就是凌希文和胡至庸他們倆。環境一變,顯然大家都放鬆了些,少了劍拔弩張的壓迫感。
“希文哥,”左安安說,“我也沒別的想法,就想跟您多瞭解瞭解我哥的事。你和我哥那段時間到底去幹什麼了?”
“這,和你和青幫好像沒什麼關係,紀成也只是碰巧在我身邊。”
“剛剛李雲龍的話,青幫的兄弟都聽得一清二楚。既然咬出來希文哥,我也不能徇私啊,還是說清楚的好。”左安安應道。
“這是我的私事。”
凌希文面色不善,但左安安顯然是不肯善罷甘休。旁邊喬白看著著急,胡至庸也急得夠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希文啊,你就是嘴硬,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什麼事,我來告訴你。”
左安安又將之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胡至庸也顧不上希文的瞪視,擅自開口:“我當是什麼呢,這事,我大致知道。希文跟紀成去見龔培元了。”
“哈,”左安安不信,“龔培元是誰,那是倚重希文哥的岳父大人,見面還需要我哥陪著?”
第九十六章
嚴冬,一年中最冷的時節。連著幾日,刺骨的北風吹過,氣溫驟降了近十度。
寒風吹得臉痛,卻將天洗的湛藍無比,雲都幾乎不見,僅剩的是被氣流拉過的常常的幾條絲狀,又長又淡。
龔氏的高樓正矗立在藍天下,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