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用說完,正是他猜想的那樣,喬白也懊悔,美人恩不是白享的,纏綿一夜,翌日醒來就發現戒指不見了,他要,她不肯給,礙於情面和她的身份,他也沒辦法動粗,事情就耽擱下來。今天的事,是她私自進行的,他聽聞卻未來得及阻止。
凌希文一甩手,再也不看他,欲橫穿馬路,對面就是等他的車,胡至庸等一干人已經上了車,就等他一個了。
他的手臂忽然被拽住,左安安不知怎麼又衝了出來,“等等。”
凌希文神色不耐,卻仍是壓下一口火氣等著她說話。
左安安卻欲言又止,掃了眼喬白,似乎覺得對方很礙眼。喬白愣了一下,看了眼凌希文,識趣的走了十好幾步,走到茶館門口站著,遙遙的看著他們。
“說吧。”凌希文低頭看左安安,她低著頭,眼睛也不看他,只是扯著他手臂的手不肯放開。他在扯扯手臂,想將她拉開,她卻不肯,抬起頭一雙眼狠狠盯著他,一雙眼睛紅紅的,還帶著波光點點。
“希文哥。”眼中的霧氣越凝越多,幾乎要溢位淚來,咬著唇,一副小女兒態。
說實在的,凌希文還真不是個博愛的人,看著她的樣子,並不覺得心痛被打動什麼的,只是覺得有些為難,推開她直接走顯然不太合適,語氣放緩了些,“什麼事?”
“希文哥,”對著他,她總是不由自主露出小女兒態,終於提起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什麼?”凌希文顯然沒料想到她專門攔住他是為了詢問他的私生活。
“那個季景純,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左安安,”凌希文冷言道,“這跟你無關吧。”
“希文哥,我喜歡你十幾年了。”語氣楚楚可憐,幾近懇求。
那又如何?凌希文心底的話,只不過沒說出來,只是沉默。
“你一直看不到我,之前是龔念安,好不容易她死了,現在又冒出一個季景純。”
“我當你是妹妹。”凌希文語氣清冷。
“我不要,我不想做你妹妹,”左安安拼命的搖頭,情緒激動起來,“希文哥,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當一切沒發生過,不再追究我哥的事。”
“你威脅我?”凌希文語氣是淡淡的不屑,“你追不追究跟我有什麼關係。”
“希文哥,”她近乎偏執的盯住他,“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我哥的死肯定跟你有關!”
“左安安,”凌希文手臂從她糾纏的雙手中拽出來,“麻煩你冷靜點。”
“只要你答應我跟我在一起,我會對你百依百順,整個青龍幫都是你的,我哥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她繼續纏住。
“我想要青龍幫的話,戒指也不會落在你手裡。”凌希文冷笑,“安安,你拿出來吧。”
“希文哥,你終於要求我了,”左安安急急道,“只要你提出來的,不管什麼,我一定會滿足。”
他也不答話,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從身上摸出那枚青銅色的戒指,放在了他的手心。他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她的動作,將手合攏,掃了眼百米開外的喬白,將戒指收入口袋,轉身欲走。
她似乎被他的動作驚到了,“你要走?你不是答應和我一起嗎?”
“哈,”冷漠的眼神讓她從裡到外的涼透,可鑽入耳中冷淡聲音依舊不屈不饒的刺激著她脆弱的神經,“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聲音雖輕,卻格外的涼薄無情。
她將自己的唇咬破都毫不自知,她只是緊緊地盯著他,從心裡湧起一股恨意,她自始自終將他放在眼裡心底,而他,這個男人,沒有一刻真正看見過她對他好過!
他的轉身輕巧無比,彷彿她只不過是路邊的一株梧桐,不,還不如梧桐,樹的話他會看見再避過,而她,就像空氣,看不見摸不到,只是虛空,甩開她,也像在空中隨便揮揮衣袖般那麼容易。
自己,將他當做賴以生存的氧氣,無法自拔的沉溺,傾盡一切都換不回哪怕一個小小的回眸。
“希文哥,”她再一次用左手拉住他,右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摸了摸裡面那個原本涼冰冰卻被自己捂出體溫的東西。
他嘆了口氣,再回身。
她卻不等他站穩,就將刀狠狠刺入他的胸口。
那一刻,她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偏執,使盡了全身的力氣。
“撲”的一聲整個刀刃沒入,鮮紅的血噴湧而出,瞬間他的上衣被紅色染盡。
她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