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桔子,嘗也沒嘗一個就賞了身邊服侍的人。
吳寶璋臉紅得能滴下血來,羞憤地回了廂房。
等過兩天她去四房喝程誥的喜酒,吃到酒席的桔子,忙驚豔地問四房服侍果點的丫鬟道:“這是什麼桔子?真好吃!”
那丫鬟得意地道:“託了我們二表小姐的福,廣生樓專程從福建弄了一批福桔過來。雖說比不上大老爺孝敬郭老夫人的,可也不像市面上都是那篩選剩下的。”
難怪汶大太太看也不看就把她送的桔子賞了人!
那些得了桔子的人還不知道在背地裡怎麼非議她呢?
吳寶璋感覺五房的丫鬟婆子待自已沒有她剛進門時的恭敬了。
她如坐針氈,找到個藉口就離開了唱戲的水榭,一個人心情鬱悶地沿著湖堤走了段路。
旁邊的甬道有人在說話。
而且是一男一女的聲音。
吳寶璋好奇地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冬青樹修剪成的綠色籬笆前,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纖細溫婉,如畫中的一對璧人。
再定睛一看,居然是程許和周少瑾!
吳寶璋心中一動。
想到那年程家二房老祖宗過八十大壽,程許和周少瑾之間的曖/昧。
吳寶璋頓時像喝了人參湯似的,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內幕。
她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就聽見周少瑾氣極敗壞般地道:“……我跟你說了好多次了,我不喜歡你,不想嫁給你。你中瞭解元也好,中了狀元也好,都與我無關。你就是去向我父親求親,父親也會問我同意不同意的。我勸你最好別自取其辱了!”
雖然說的話既直白又尖銳,可她那又軟又糯的聲音卻讓人並不覺得受了羞辱。
程許也是如此。
他低聲下氣地道:“你覺得我哪裡不好,我可以改。何況我現在中瞭解元,我的婚事能自己做主了……”
周少瑾很無力。
她不知道該跟程許說些什麼程許才能明白她的心意。
周少瑾只好保持著沉默,聽程許絮絮道道地把話說完,道:“你若是下次還這樣攔著我,我就去告訴老夫人!”
誰知道程許聞言眼底卻閃過一絲喜悅。
周少瑾愕然,隨後氣得肝痛。
程許為什麼總是這樣?
上一次他打著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逼著家裡的人承認自己;這一次肆無忌憚地圍堵她,希望用那些流言蜚語讓長輩們退步。
周少瑾一句話也不想再和程許說,她喊春晚,道:“我們走吧!許大爺不怕丟臉,就讓他自己鬧騰去好了。”
吳寶璋這才發現不遠處還站著周少瑾的貼身大丫鬟春晚和程許的小廝歡喜、隨從大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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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兄弟們,以為今天是30號,可以提早點下班,結果發現記錯了日子,然後就悲劇了……今天只有一更……更悲劇的是,我五一期間正常的上班、加班,不知道能不能雙更……~~~~(》_
第三百三十九章 挖坑
吳寶璋眼珠子直轉。
沒想到這個程許倒機警,來堵周少瑾還帶了隨身服侍的,也不怕身邊的人嚷了出去。但如果有人說起閒話來,倒可以找藉口是偶然碰上的!
這件事可真是有趣了!
原來程許喜歡周少瑾。
不知道周家會不會應了這門親事——周少瑾畢竟是在程家長大的,如今又住在寒碧山房,嫁給了程家的長房長孫,這說起來,周少瑾可就是程家的童養媳了,若再刻薄一些,甚至可以說是周少瑾煙視媚行,勾、引了程許。
想到這裡,吳寶璋不由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程輅不是對周少瑾頗有些情意嗎?若是他知道了程許喜歡周少瑾,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不,應該說是如果程輅知道了周少瑾原來和程許私下有來往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吳寶璋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很妙。
她嘴角噙笑,提著裙裾躡手躡腳離開了冬青樹籬笆,然後躲在一顆合抱粗的大槐樹後面,看著周少瑾離開,程許不甘心地朝著空中揮了揮拳頭,這才轉身回到了聽戲水榭。
臺上咦咦呀呀地唱著,臺下袁夫人矜貴地坐在正中的位置,身邊轉著兩、三個衣飾華美的婦人和沂大太太說著話。
識大奶奶鄭氏笑盈盈地站在自己的婆婆身後,不時的添茶送水,氣氛好得很。
倒是三房的瀘大太太姜氏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