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可能會被設為書房的倒座去。
出了垂花門,她們終於看到一個路過的婦人。
周少瑾問清楚她是程池新買的僕婦,就讓她去給懷山帶個信。
那僕婦滿臉的驚豔,看了她好幾眼才笑著恭聲應“是”,去找懷山。
周少瑾連在這裡等懷山的心情都沒有了,她怏怏然地對春晚道:“我去轎子裡等,你留在這裡跟懷山打聲招呼好了!”
春晚也覺得今天榆錢衚衕太失禮了,心有怨言,聽了自然是十分的贊同,道:“那小姐就先在轎子裡坐了吧!站在這裡若是又被人衝撞了可就不好了。”
周少瑾點頭,正要上轎,朗月抱著個茶盤就跑了過來:“二表小姐,二表小姐!您怎麼走了?四老爺怕您一個人坐在那裡無聊,還特意讓我去給您沏茶。您看,這是上好的大紅袍,您最喜歡的。昨天十三行的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四老爺還沒有嘗就讓我先拿過來您用了……”
就算是這樣,周少瑾也不高興。
她情緒低落地道:“謝謝你了朗月,幫我向池舅舅也道聲謝。只是我出來的夠久了,姐姐還等著我回去,小外甥也要我幫著搭把手,我就不等池舅舅了。過幾天我再來拜訪池舅舅。”
周少瑾說得真誠,朗月自然不好留她,送她上了轎,回去稟了程池。
程池正和宋老太爺討論開封府那段的黃河治理,聽聞不由地一愣。
少瑾性子溫順,到了她這裡從來都不急著走,他忙的時候她總能自己給自己找事做,今天她這是怎麼了?
難道有什麼為難的事要求自己,等不到只好另想辦法?
可商嬤嬤昨天過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提啊?
或者是有什麼事連商嬤嬤也不知道?
他這麼一想就有些坐不住,宋老太爺說了些什麼他也沒有聽過去,“嗯嗯”了幾句,直到意識到屋裡陡然間詭異般地沒有了一絲聲響,抬頭看見了宋老太爺詫異的眼神,他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我在想事,有點走神。”
宋老太爺非常的不滿,道:“那我們就歇歇,等你除了心中的雜念再說。”
自己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程池驟然間有些心虛,胡亂地應酬幾句,真的叫了懷山進來去了廡廊下說話。
宋老太爺氣得直瞪眼。
他是想程池鶩地和他討論這黃河治理之事,而不是讓他丟下手頭的事去管那些瑣事。
這樣是他給程池搭起來的一座轎。
如果他們討論的方案真的可行,他就會把程池引薦給自己的兒子,讓程池去工部治理河道,以程池的出身背景,又有真本領,最多兩年,就可以在工部橫著走了,豈不比他一個堂堂兩榜進士出身的人整天和那些商賈錙銖必較受和尊重。而且治理好了河工,也是百姓之福啊!
宋老太爺狠狠地把茶盅頓在了茶几上,對在屋裡服侍的自家小廝道:“大少爺呢?我讓你去喊他過來幫忙,他跑哪裡去了?”
那小廝正是周少瑾剛才在宴息室碰到的。
他神色一緊,喊裡道著“我這就找大少爺”,心裡卻不由嘀咕,之前閣老讓大少爺在家裡做時文,您老人家說要帶大少爺出來見識一番。等大少爺出來了,您老人家卻讓大老爺在這裡服侍筆墨。服侍筆墨也無可厚非,大老爺是孫。您是祖。那也是孝道啊!可大少爺的墨剛剛磨好,您老人家又嫌棄大少爺在這裡礙手礙腳的,讓大少爺自己到院子裡逛逛去。大少爺這剛出去,又讓他把大少爺叫回來。說是不管怎麼樣。這裡也是內宅。這可隨意亂走不好。他急急忙忙地把大少爺叫了過來,老太爺卻讓大少爺在外面等著。如今大少爺在外面等著,老太爺又說大少爺到處亂跑……老太爺可真是難伺候啊!難怪夫人看著老太爺就唯唯諾諾地不敢多說一句話。
小廝去請宋家的大少爺。也就是宋木進來。
宋老太爺就把一張山川地貌圖遞給了宋木,道:“你仔細看看,看能不能看得懂。”
宋木不敢怠慢,坐下來仔細地看起那張圖來。
程池的心情卻莫名的有些煩亂。
他問懷山:“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那精神怎樣?是像從前那樣高高興興的,還是很焦急?”
這他怎麼知道?
懷山有些傻眼,想了想,道:“是朗月在宴息室服侍。”
站在一旁的朗月怨念地瞥了懷山一眼,想了半天,才有些不敢肯定地道:“二表小姐,好像不太高興,沒什麼精神,從前遇到我總是笑盈盈的,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