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完全暴露在齊軍的勢力之下,齊國數次攻打南陳,都沒有一次像這樣的接近過成功。
齊瀧這幾天幾乎都沒有閤眼,連續數夜精神處在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那種興奮和緊張局勢的情緒,在他身邊的蘇謐感受地一清二楚。
而今天,在接到一份摺子之後,齊瀧一反常態地舉止有些失措起來,他拿著手中的摺子,臉上喜憂之色不斷交替,沉吟了半響似乎都難以決斷。
蘇謐掃了一眼奏摺,那裡由三軍主帥倪源自前線上呈的奏摺,基本上都是報告戰況的,最近的每一道摺子幾乎都是讓齊瀧喜不自勝的訊息,這一次有什麼不同嗎?讓他這樣失態。
“皇上有什麼為難的嗎?”蘇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前線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傳來了?”
齊瀧搖了搖頭,拍著手中的摺子,說道:“倪源剛剛傳回來的是捷報,剛剛在建鄴城下殲敵三萬,俘虜兩萬,將南陳意圖增援建鄴的援軍打地丟盔卸甲,狼狽逃竄。”
“恭喜皇上了,”蘇謐笑道:“那皇上為何要憂心呢?”
齊瀧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奏摺遞給蘇謐:“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說完站起身來,渡步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
蘇謐遲疑地接過那本奏摺翻看細看。
“……臣以庸碌之材,受命領軍,委以重任,不敢懈怠,今軍中士氣正盛,軍卒用命,上下一心,而南陳疲憊,不堪不擊,彼之氣既奪,……”
前面是一段論述戰場如今形勢的客氣話,其中不乏歌功頌德之意,蘇謐匆匆地一掃而過,接著往後看去,只看了一眼就震驚了。
御駕親征?!
宏圖霸業
“皇上!這是……”蘇謐驚疑地問道。
同時腦海之中飛快地轉動起來,倪源這一招是什麼意思?
如今南陳不堪一擊,滅國之禍就在眼前,他即將建立身為臣子最出眾的功勞了,為何要上這樣的奏摺呢?
齊瀧不通軍事,對戰事壓根兒一兒幫助輒沒有,此時卻要把他叫去……
是了,倪源也知道,一旦自己成功的攻克了南陳,傾國之功就在眼前,少不了要有功高震主之嫌了。而如果齊瀧上了前線,御駕親征,則一切都不同了,戰場上的一切功勞當然是歸屬於最高的指揮者,即使這個指揮者不過是個擺擺樣子的木偶,什麼用處都沒有的。但是戰後論述起來,無論是民間還是朝廷,肯定都會上下一詞地認定,滅亡南陳,一統天下的功勞卻是歸於大齊的天子——齊瀧本人,而不是他倪源了。
倪源充其量不過是個君前效命的臣子,聽從指揮的人而已。
但是齊瀧的心裡頭自然是明白倪源的功勞,該有的好處一點兒也少不了他的,同時又不會將自己置身於風口浪尖上,避免了功高震主,兔死狗烹的結局。而且……蘇謐轉頭看著齊瀧的神情,只怕也讓齊瀧更加的信任他絕無不臣的野心了。
倪源好精明的一招啊!
“皇上,御駕親征何其的危險,您身系萬民,豈能夠輕易涉險……”蘇謐連忙阻止道。
“我們大齊馬背上得天下,朕的父皇未及弱冠就親自率領兵馬踏上戰場,一生征戰殺伐,從來不落人後。朕如今已經二十有三了,卻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一次戰陣,真是枉為人子啊。”齊瀧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心有慼慼地感慨起來。
蘇謐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看來齊瀧是被這一道奏摺打動了。
如果讓齊瀧這次出去了,只怕將來倪家的地位更加難以撼動了。自己這一生還有機會報仇嗎?
“皇上,京機重地,國之心腹。不可一日無主啊,一旦皇上出去了,朝廷上誰來處理國事呢?”
“如今朝廷上勢力穩定。六部的官員都各司其職,毫無差池。日常的事情可以讓各部各司自行處理。牒九牛二虎之力事情如果不是緊急地事務,可以等朕班師回京再行處理。而等不及的,則可以由幾位大學士會同豫親王和眾位大臣共同處理。”
“可是萬一有奸偽小人趁機弄權作勢該如何是好呢?”蘇謐反駁道。
“幾位大學士都是父皇在世的時候留下來的肱股重臣,為人都是忠義可信,豫親王行事穩重,不落人後,而且這些重臣又相互牽制,怎麼會有弄權之嫌呢?”
“由他們共同處理國事。朕也放心了,再說,如今前方戰事雖然緊張,國內倒是一派穩定,又是嚴冬時節,大事也不外乎軍事糧草籌集,車馬供應之類。”
“此外都是些賑災,天氣之類的小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