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話實說道,
遼軍剛到地時候,她正發愁應該如何是好,卻聽見身後有人衣訣翻飛,躍牆上房,她雖然心裡頭驚疑不定,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同時她也立刻意識到如果利用得當,極有可能是事情地轉機,果然,當遼人提起藏匿在西福宮之中的是小皇子的時候,她明顯聽到房頂上的呼吸聲粗重了許多。她當機立斷,出言拖住遼軍,並且言語暗示他們小皇子地藏身之處,依然房頂上人的武功,應該能夠在遼人動手之前將人救走吧。
倪貴妃心緒混亂之至,遼軍入城之後,夏真告訴了她那樣驚天駭人的秘密,她平時再怎麼堅強高傲,機智應變,終究也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如何能夠承受地了這樣的內幕。
可是,一切都已經身不由已了,她除了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個西福宮裡面等待著命運的安排之處,根本別無選擇。她唯一能夠做的不過是在遼人搜宮收繳皇室貴族的時候,命令夏真前去風儀宮把齊瀧唯五的皇嗣偷偷救了出來。
可就是這樣細微的反抗也是有限,遼人遍搜宮廷不獲之後,立刻把疑慮指向了全皇宮之中唯一沒有被搜查過的地方——西福宮。她一個亡國的貴妃,甚至連阻止他們入宮的權力都沒有,她倒是沒有擔心過自己會怎麼樣,就算是遼人真的在她的宮中搜出了小皇子,只要沒有和她的父親撕破臉皮,遼人就不敢動她,她憂心的是那個孩子,他是齊瀧唯一的命脈,大齊唯一的皇子。
本來以為這一次那個孩子註定難逃此劫,卻不料峰迴路轉,竟然被人救走了,雖然不知道救走他的人究竟是誰,但是終究是逃過一劫了,倪貴妃喃喃道:“只要那個孩子沒有事,我也不求別的了。”
聽著她的話,夏真臉上掠過一絲歉意,其實她剛才沒有說實話,在遼人入宮的時候,倪貴妃要求她去救離小皇子,她本來是想要拒絕的,可是看到這個平時堅強自主的女了在得知真相的時候那慌亂絕望的神情,想到她已經被自己的父親拋棄在這群狼環伺的宮廷之中,原本理所當然的拒絕到了口中卻變得無比殘忍,遲疑了片刻,她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依言去把那個孩子抱了回來。
只是……夏真轉過頭去看向窗外,這個孩子終究還是沒法活下去的。夏真苦笑了一下,縱然知道這樣做是傷天害理,可是,為了主公的霸業,也顧不了這許多了。那個孩子是必須死的。不僅僅是那個孩子,大齊的皇室貴族,除了落入主公掌握之中,作為傀儡地齊瀧之外,都要死!
就在她把孩子抱回來的路上,她就暗中下重手截斷了那個嬰兒的陰蹺,陽蹺二脈。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夠放心地在不知道身後潛伏的究竟是何人的情況之下,放任那個孩子流出宮外去。她確信那個孩子是絕對活不過一年的。
看到倪貴妃恍惚疲憊的眼神,夏真安慰到:“娘娘不必憂心,宮中向來有不少的高手在,像是以前伺候皇上身邊的幾位公公,房頂上地人行蹤如此詭秘,必然不是遼人,只怕是宮中出逃的人。此番小皇子被他們帶走,比起在我們這裡安全很多,日後等遼人撤退了,我們在下旨慢慢尋找就好。”
“說的也是,不管是落到什麼人手裡,終究是比呆在我這裡等死強。”倪貴妃慘然一笑,“下旨慢慢尋找?只希望我還有活到那個時候的機會。”
此言一出,夏真眼神也禁不住黯淡了下來。倪貴妃所說地正是她憂心的。
為了救出她們,原本倪源特意安排了身邊的親信高手毒手神醫高淵聞潛進宮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被人識破了偽裝,使得高淵聞被高手圍剿至死。為了防止打草驚蛇,之後倪源也不敢再派人入宮接應了。
如今她們身在這殺機四伏的宮廷之中,一切只能依靠自己了,如果倪源和遼人的合作關係一直繼續還好,可是一旦出現變故,夏真也忍不住苦笑一聲……
只能聽天由命了。
“娘娘是主公的千金愛女,主公豈會置之不理?”縱然心裡也是憂心忡忡,口上卻一直說著安慰的話語:“娘娘不要憂心了。”
“千金愛女?”倪貴妃嘴角揚起,諷刺地一笑:“爹爹他對我和二哥雖然好,可是卻……”她說了半句就低下頭去沉默了起來。回想起自己在家中地種種時光,父親對自己雖然是溺愛一樣的寵著,幾乎有求必應,但是陪伴在他們嫡出兄妹兩人身上的時光加起來都遠遠不及庶出地大哥。
記得小時候,她特別愛粘在父親地身邊,可是倪源一向軍務繁忙,少有在家,聽到父親回到家裡的訊息,她每一次都會興沖沖地跑去書房,每一次也都會看見大哥在書房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