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蘇謐知道眼前地兩人可都是極為注重儀表的人;尤其是溫弦;幾乎是有潔癖了。想到這裡;心中禁
不住就回憶起以前在宮中那段針鋒相對的時光;蘇謐心中一陣暖意;視線不自覺地轉過去看向溫弦。
我們幾個男人身上有些灰塵倒是小事;若不是來的及時;美人兒豈不是要蒙塵了。感受到她的目
光;溫弦輕鬆灑然笑道。
葛澄明亦笑道:如今大家都平安無事就好;我也急欲知道二小姐前些日子是如何從遼人手中脫困
的?
自從蘇謐出了京城;幾人之間很快就恢復了聯絡;但是情報紙條的傳遞終究說不清楚細節;蘇謐心中
也存了好多的疑惑等著葛澄明解開。
幾人說起分別之後的事情;千言萬語也說不完。
蘇謐目光急切地問起陳冽地訊息;雖然早已經有線報告他陳冽的情況;但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葛澄明安慰她道:冽塵沒有什麼危險;如今齊瀧的狀態算是被倪源給軟禁起來了吧;倪源對他還算
是恭敬;好歹現在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對齊瀧身邊地人也沒有動;只是一直派人嚴密檢視著。我看他是
有絕對的自信能夠將齊瀧牢牢掌握在手裡。
如今倪源已經攻陷南陳的京城;齊瀧的御駕自然也移進了南陳地皇宮;齊龍以前做夢都想著能夠親
自以一個帝王的身份;以一個征服者地姿態;君臨南陳的帝都;如今;可算是如願以償了;但是這種如願
以償
蘇謐的心裡也忍不住感到一陣酸楚;齊瀧的性子她是最瞭解不過;心態極是高傲;被自己一手信任
提拔的心腹重臣所背叛;變成了任人擺佈的傀儡;同時自己的京城又已經落入了遼人手中;祖宗百年傳
下的宗廟社稷被遼人一掃而空;原本躊躇滿志;自信高傲的征途淪落成一個天大的笑話;自始至終的努
力全部是在為別人做嫁衣賞;他心中會怎麼想?這一切對他來說會是多大的打擊啊?
沉默了半響;蘇謐搖了搖頭;如今她是自身難保;實在是沒有機會去惋惜別人了。便是無限傷懷;也抵
不住情勢所迫;她所求不多;只要冽塵平安無礙就好。
如今據聞倪源在南陳京城安撫民眾;休養生息;而南陳新帝則在南部詹冶一帶厲兵秣馬;雄心勃勃
的準備光復京城;依先生之見;南方的戰事還會持續多久呢?蘇謐問起當前最關鍵的問題。
只怕不出半年。葛澄明神色鄭重地說道。
半年?!蘇謐有些意外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葛澄明;她心裡實在是難以相信這個答案;倪源攻陷南陳
京城的那一戰;在蘇謐評價起來;是有些過於心急了;急欲入主京城;反而使得原本佈局完整的合圍出現
空隙;才讓南陳地監國太子走脫了。從而很快重新糾集起反抗的勢力。
前幾天她還收到情報說南陳新帝已經督促兵馬北上;準備挑戰倪源;光復京城。訊息的傳遞有滯後性;按照時間來算;這一戰應該已經開始了;依照蘇謐估計;只怕這場仗會拖延上數年之久呢。
依我看;只怕連半年都用不上呢。葛澄明的語氣也略帶苦澀:倪源這一招可謂夠自信;夠大氣啊。
蘇謐聽到葛澄明地感慨;不等他出言解釋;腦中靈光閃現。
難道說
難道說。倪源是故意放南陳的太子走脫的嗎?蘇謐難以置信地問道。
倪源放遼人入關;可謂引狼入室;北方局勢變得更加複雜難測;就算是他手中握有鉗制遼人的殺手鐧;也難保遼人不會破斧沉舟;鋌而走險;而且倪源所率領著征戰南陳計程車兵都是齊人;雖然沒有多少是京城人士。但是京城被遼人佔據的訊息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恐慌;勢必會擔憂自己地家鄉會不會遭受遼人地洗劫。如果不是倪源帶兵嚴謹;威望深遠;開戰以來也是連線大勝;而遼人又遲遲沒有南下的意圖;營中早就已經軍心不穩了。
所以倪源想要平安南陳;一定要快;每拖延一天的時間;北方的局勢就險惡一分;遼人的陣腳就穩定一分;而他自身的軍心就浮躁一分。
南陳各地的割據勢力縱橫交錯;雖然每一個都無法與倪源的實力相抗衡;但是如果讓他挨家挨戶地去收拾;沒有個三年五載的是別想有成交的。
到時候天下地局勢早已不知道變幻如何了。
他根本不敢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