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軍,數次攻打居禹關,看來也是急不可耐了。”葛澄明淡然說道。
“得隴望蜀本就是人之常情,何況。這個京城到手的這麼容易,自然想要謀求更多利益了。耶律信在京城地日子想必過的甚是舒服。卻偏偏頭上還隱隱壓著一個倪源,受墉州挾制,不耐煩起來也是正常。”齊皓輕聲笑道。
蘇謐轉而想到,倪源想必也得到了這樣的訊息吧,或者說他早已經預料到遼人的野心,所以在南方孤注一擲,那樣果斷地選擇決戰。
“不過居禹關終究是我們中原的第一雄關,絕對不是遼人集結兵力就能夠簡單地攻打的下來的。”葛澄明點頭道,居禹關易守難攻,天下皆知,遼人往年攻打了多少次,都是無功而返。
“可是這一次關內形勢卻有了變化。”齊皓直視著葛澄明說道,“居禹關的守將原來是楊武將軍錢萬淳,此人也算是久經沙場,忠心耿耿的老將了,卻竟然在上一次對抗遼軍地戰事之中戰死了。”
蘇謐也知道這個訊息。京城被遼人攻陷的劇變震驚人心,居禹關的守軍得到了訊息之後,有主張分兵南下,回援京城,對抗遼人的,有堅持謹慎起見,就死守在關內,伺機而動的。
作為邊陲第一重鎮,居禹關之內的駐軍由一位主將總攬大權,兩位副將作為輔助。兩位副將之一就是慕輕涵。其中的主將錢萬醇和慕輕涵都是贊同回援京城的。而另一位副將賈通則是堅決反對。
經過一番爭執,還是回援的意見佔據上風,本來都已經準備分兵南下了,北邊草原上卻又有遼軍洶洶殺至。回援事宜不得不拖延了下來。而前不久又得到的訊息,在一次伏擊戰之中,錢萬淳竟然在同遼軍作戰地時候戰死了,如今是兩位副將主領邊關事務。其中的賈通資歷長久遠勝於新到關中地慕輕涵,自然是一切事務皆以他為主。他原來就是堅持留守邊關,不發兵支援的,南下救援的行動就這樣被拖延下去了。
“賈通此人,”齊皓沉吟著說道:“在倪源征戰南蜀的時候,曾經是他手下地先鋒官。”
話語之中的意思昭然若揭,錢萬淳死地實在太是時候,讓人不得不如此懷疑。
諸人一陣沉默,如果賈通是倪源安排在關內的人,想要指望居禹關之內的兵馬南下,無異於是天方夜譚了。
“不過居禹關之中還有一位副將,就是曾經擔任過大內侍衛統領的慕輕涵,”齊皓漫不經心地說道。
“只要能夠說動此人,一切就好說了。”葛澄明頷首道。
蘇謐神色閃爍,低頭不再言語。
齊皓和葛澄明又商議了幾句,眼看天色已經不早,當即齊皓和蘇謐招待來客安頓下來。
“這個是什麼?不會是傳說之中的情信吧?”溫弦擺弄著蘇謐遞道他手上那封散發著淡淡幽香的信箋,半真半假地調笑著問道。
“什麼情信,少在這裡花花口口的。”蘇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趁著夜色,溫弦準備動身潛入京城,將葛澄明到來此處,以及其它南陳的諸多訊息信箋傳遞給城內的南陳諜報勢力,算是最後完成他與陳潛的三年之約吧。
他的武功高明,城中的內線又已經探明瞭遼人的暗哨規律,這樣的行動自然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
“這個是我寫給別人的信,你幫我交到東來樓的覓青手上。”蘇謐笑道。
她和齊皓隻身逃了出來,那個孩子身體虛弱,自然不能這樣冒險,就留在東來樓由覓青照顧著。只是孩子體內的經脈受傷甚重,雖然臨別的時候蘇謐特意詳細交待了以後調養照料的方法,終究還是不放心,這些天她在竹舍閒來無事,又思索出了幾種調理的事項,都一一記了下來,此時正好讓溫弱捎進去。
“知道了,不就是那個每次見了我都像是見了鬼一樣的丫頭嗎。”溫弦漫不經心地說道。
聽到溫弦的話,蘇謐禁不住笑出聲來。
溫弦藏身在自己宮中的那段日子,為了保密起見,一向是覓青負責打掃房間,端送飯菜。她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對於溫弦這個窮兇極惡的刺客橫空出現在自家主子的房間裡,雖然表面上不會說什麼,但是,那幾天裡,每次打掃蘇謐房間的時候都忍不住戰戰兢兢。直到相處時間長久了,才慢慢放鬆下來。
“好歹是她把你平安地送了出去啊,說話還這麼不留口德。”蘇謐掩口笑道。
“總比你這個當主子的強,你們夫妻倒是鴛鴦雙雙飛了,把她一個小丫頭丟在了城裡擔驚受怕。”溫弦看起來像是調笑的說道,但是在提到“夫妻”二字的時候,慵懶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