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把袁玓身邊的事兒都傳到錢耳邊,也不怕左右搖擺得太厲害會摔下去。
“太太,馬車已經備好了,咱們該動手了。”
草兒一進屋,視線就落到了站在袁玓身後不遠的憐花,憐月身上,頭上插著珍珠簪子,眉眼都描繪得精緻鮮亮,打扮得花枝招展。兩個人正偷偷看著袁玓的側臉,不知在想些,卻放著靳宜安面前已經空了的茶盞不管。
這兩個也是不安分的,早晚要收拾了她們,呸,除了給人做小,就沒點其他想頭嗎?在心裡狠狠呸了一口,草兒不動聲色的將那兩個的視線擋住,給正收拾櫃子的明蘭使了個顏色說道太太,時候不早了,奴婢和木兒隨您去,讓明蘭留下看家。”
“也好,我還有些沒收拾好,正好讓明蘭順便好好找找我那盒珠子,大嫂也真是的,不就是幾顆大珠子麼,當誰沒有呢。”靳宜安點點頭,讓茗兒停了手,說,“好了,你先吧。”
茗兒應聲退下,心裡卻將靳宜安剛才的話記在了心上,看來二太太剛一來就和大太太置氣了,倒是要告訴去。
“娘子這撒起謊來都不會臉紅呢。”袁玓湊近靳宜安耳旁輕聲道。
他口中撥出的熱氣燙得靳宜安臉頰慢慢轉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和你比是小巫見大巫了。”
袁玓卻笑了起來瞧,剛一說你,你就臉紅了。”說完,他站直了身子走到門邊,站在門邊等他的妻子一同出去。
宜安是個聰明的女子,而且並沒有被聰明遮住了眼睛,她該在意,不該在意,也並不是一味的死板,這樣的她,能讓他不心動?想起靳宜安對付那些姨娘的招數,他又忍不住暗暗好笑,這可實在讓人挑不出理來,雖說女子向來讀書的少,可大戶人家的也要認得幾個字的,若是那些送人來的長輩敢開口說宜安這般不合情理,宜安只消問他們是不是反對讓女兒識字就可以堵住他們的嘴了。一個不識字的嬌管家,打理家務,誰家會娶當菩薩供起來?
馬車穩穩的往靳府方向駛去,靳宜安定了定神,偷偷掀開簾子,恰好看到袁玓騎著馬在前邊,一身淺藍色的衫子,挺拔優雅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似是察覺到靳宜安的目光,他回頭對她挑挑眉,狹長的鳳眼中透出了笑意,彷彿在說:偷看我,被我捉到了。
這人!靳宜安輕哼一聲放下了簾子,卻看到了草兒木兒兩個臉上難掩的笑意,一隻覺得臉頰熱熱的。
“這都是緣分呢。”草兒笑眯眯的開口,“奴婢和木兒倒像是先去陪您的,瞧,這不又跟您了麼。”
靳宜安故作不悅的說多嘴多舌,下次木兒再教訓你,我絕不攔著。”
車子晃了晃,停下了。
“娘子,為夫扶你下車。”袁玓笑看著靳宜安臉上浮出不自在來,手卻是一直舉在靳宜安面前沒有收回。
草兒木兒兩個早就站在一邊只笑不動了。
無奈,靳宜安扶了袁玓的手下了車,這才整整衣衫進了靳府的門。
宜安自幼吃苦,他偏要讓他們看看他是寵她的。大不可耽於女色,不可沉醉溫柔鄉?他是袁玓,他做用得著旁人插嘴麼?
拜過靳濟則夫婦後,照例是要請新姑爺入席,而女眷們則是在後宅安席。
和靳宜安分開時,袁玓低聲說道宜安,如今有我呢。”一進靳府,他就察覺到靳宜安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提起精神,彷彿整個人都繃緊了起來。
“爺放心,我如今是都不怕的。”靳宜安深深看了袁玓一眼,然後轉身跟上了楊氏的步伐。
自打從懸崖下爬,她就不會再怕了,與其怕,不如動,死了一回,她還怕?不過,她卻沒想到袁玓會這麼細心,竟然能察覺到她身上小小的變化。許是長久以來的習慣,在靳府裡,她總是時刻警醒著的。想著那句淡淡的“有我呢”,靳宜安心裡就覺得格外的安定。
楊氏在前面一眼不發的走著,陪著她的還有時不時回頭看看靳宜安的宜珍。宜珍實在是覺得有些奇怪,今兒明明是姐的好日子,可平日裡極和氣的母親卻隱隱似有些不樂的樣子。是不喜歡夫嗎?可夫的確是一表人才,為人恭謹有禮,對姐也是極體貼的,母親還有哪裡不滿意?
靳宜珍是如何也想不明白楊氏為何會不樂的。
“宜安,忠信伯府裡可還習慣?”走了一陣子,楊氏終於出聲了。
“回母親的話,女兒很習慣,公婆兄嫂都對女兒極寬容,下人們也都很規矩,女兒很習慣。”靳宜安老老實實的回答,雖然在忠信伯府裡依然有位錢不懷好意,只是她身邊卻有袁玓,還有大哥大嫂他們,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