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忍不住心底的怒意。那天可是她的壽辰,宜寶竟然藉著她的壽辰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雖然楊氏遮掩得極好,可她是誰?在靳府幾十年了,她想要知道一點事情並不困難。想要下藥給袁二公子,卻糊里糊塗被齊閔佔了便宜,宜寶實在是糊塗到家了,虧她還有心讓宜寶往更高的地方爬一爬。
是被宜安說中了醜事以至於惱羞成怒麼?常老太太輕拍著膝蓋,仍舊有些想不明白,宜寶雖然自幼嬌慣,可也不會因為被說了幾句就忍不住脾氣才對。
常老太太不知道的是,靳宜寶自上一次被靳宜安刺死後,心裡就始終無法解開靳宜安這個結,後來對靳宜安痛下殺手,卻沒想到靳宜安竟然命大活著回來了,再之後的屢次出手,靳宜安卻每每能安然逃脫,這讓靳宜寶越發的忌恨靳宜安,幾乎已經成了她心頭的一塊大石。直到後來在聽松閣,她給袁玓下藥卻被袁玓避開,更是因此**於柳齊閔,從那時起,她的心就已經開始扭曲了,也是從那時起,她才變得喜怒無常。不得不嫁給柳齊閔後,她不死心的挑撥柳齊閔去找靳宜安,可最後等來的卻是袁玓的冷笑,一樁樁一件件壓在她的心上,如今被靳宜安一激,她就失控了起來。
門外響起腳步聲,一個小丫頭率先進來稟報道:“老太太,大老爺來了。”
“恩,請大老爺進來吧。”常老太太點點頭,收回了心思。
靳濟則立刻走了進來,拜見過母親後在一旁坐下問道:“不知母親有何事急命兒子回來?”
“你日日只顧著忙外頭的事情,也不知道家裡都鬧成什麼樣子了,我再不把你叫來,真不知道該找誰了。”常老太太語氣不佳的說道。
聽她這麼說,靳濟則忙站了起來:“讓母親憂心,都是兒子的不是,萬望母親放寬心胸,些許小事交給兒子和媳婦去做就是,若做得錯了,您打也好罵也好,只是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你打量我倒是很想生氣呢?”常老太太瞪了靳濟則一眼,“好好的站起來做什麼,坐下,我也好跟你說說,免得你們還以為我這老太婆是真糊塗呢。”
靳濟則有些不解,但還是順著常老太太的話坐下,靜等著她開口。
“宜安那丫頭的婚事,我不是不知道你的打算,也不是不知道本該是宜寶的怎麼就輪到了她頭上,還不是你想留著宜寶攀更高的位置,楊氏又捨不得宜寶跟著袁二公子會受苦?”常老太太呷了口茶潤潤喉嚨,繼續說道,“這也就罷了,畢竟也是為了咱們靳家。可你也該讓你那媳婦好好管教管教宜寶,湖邊的事情你們自己私下了結了,我也就沒再多問,你當我是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有宜寶和齊閔的親事,為了你做官的面子,我也只好裝聾作啞了,你當我是真老糊塗了?如今可好,宜寶那丫頭越發的不著調起來,剛出嫁一個月就頻頻回孃家,你媳婦竟還慣著她,說她嫁給齊閔受苦了,哼,她為什麼會受苦?不是她自己做的孽,她會受苦嗎?今兒又回來了,一來就跑去宜安那裡,把安時院鬧得個天翻地覆,連宜安都打了!”
常老太太越是說,靳濟則就越是不安,等常老太太數落完,他面紅耳赤的伏在常老太太跟前自責道:“先前的事情,兒子也是怕徒惹母親費心,才一直瞞著母親。都是兒子無能,害的母親這麼大年紀還要為家事操心,求母親千萬不要生氣,若是氣到了您,兒子萬死也不能抵的。”
“我倒是不想生氣,可若是這樣鬧下去,這家還像是個家嗎?堂堂國子祭酒,掌管最高學府,教導天下諸生,為諸生楷模,可嫡女卻在家中毆打庶姐,這成何體統?傳出去好聽嗎?”
聽母親一再提起靳宜寶毆打靳宜安,靳濟則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如今三個親事已定的女兒裡頭,唯有靳宜安的親事還算好些,靳宜安又向來安分懂事,靳宜寶這麼不知進退,究竟還想幹什麼!難不成都這個樣子了,她還沒有死心,還在耿耿於懷?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家裡亂成一團,你還想再高升一步?”常老太太提高了音量,“今兒我是把話給你放在這兒了,不是我不疼宜寶這個孫女,但不能再慣著她了,將來若是惹了禍事,看你怎麼辦!”雖然如今還不確定,可若是宜寶真有要癲狂的傾向,那決不能讓她在府裡發作起來,哪怕是瘋,也要在柳家瘋才行,否則,嫁出去的姑娘回了孃家卻發了瘋,不知有多少人要議論紛紛呢,萬一有不死心的暗中打探,那些遮掩起來的事情會不會被揭開?誰也說不準啊。到時候,靳府可就淪為笑料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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