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母親打聽我什麼事情?”靳宜安問道,方才她心無旁騖,對於草兒和木兒的對話,她是左耳進右耳出,半刻也沒停在心上。
“林成家的莫名其妙-的打聽您小日子的時間,還有小日子向來準不準的事情。”木兒答道,“好端端的,她打聽這個做什麼?橫不能是夫人關心您的身子吧?還是說,她還在懷疑?不過,就算是懷疑,靠小日子也看不出究竟有沒有事情的。”
“不過,看起來母親似乎並沒有打算明著來對付我。”靳宜安微微一笑。“若是她仗著母親的身份想要做些什麼,我還真要費些腦筋,萬幸她如今還沒有觸怒父親的打算。至於暗中的動作,不外乎在日常瑣事和飲食上做文章,我想,有你們兩個在,我的飲食是絕不會有問題的,而瑣事麼······”靳宜安挑了挑眉,她即將離開靳府,那些瑣事她何須放在心上,就連一直放不下的大姨娘,她都想到了妥帖的安排方法。
☆、166小心駛得萬年船
又是一天平穩的過去了,自宜寶前日走了之後,楊氏分明恨靳宜安入骨,可卻拖了兩日不見一點動靜,只是她越是平靜,草兒木兒兩個就越發的小心,這說明楊氏的謀算可能會很大啊。
“古怪的很,”草兒邊擺飯邊說道,“今日的早飯比往日精緻的多,且都是滋陰補身安神的東西。”
木兒忙搶過草兒手中的一碗紅棗粥輕嗅了下,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上好的紅棗,上好的粳米,氣味很正,沒有摻任何東西。
“木兒!”靳宜安坐在桌邊不悅的喚道,因為她看到木兒將飯選單獨盛了一小份出來,又想親身試藥。
“姑娘放心,奴婢有分寸的。”木兒不在意的笑笑,“畢竟夫人再如何尊貴,也只是靳府後宅的主母,孃家也是普通的顯赫門第,應該是弄不到太過離奇的毒藥的,想必這飯菜裡什麼都沒有,奴婢這麼做也不過是謹慎些罷了。”
靳宜安隨手舀起了湯匙,草兒木兒兩人還來不及阻止,她就已經吃了一口粥,看到她們兩個緊張的樣子,她笑道:“既然木兒都說了這飯菜裡可能什麼都沒有,那還怕什麼?倘若這些天送來的飯菜全都是這樣,難道我要為此而不再用飯?沒毒死我,倒先餓死我了。難得這麼豐盛又美味的飯菜,就算是毒死,我也認了。”
草兒忍不住笑了:“看姑娘說的,好像幾輩子沒有吃過飯似的。”
“你家姑娘可真的是幾輩子沒吃過好飯看見這些當然急了。”靳宜安笑道。
至少她那十幾年裡,的確沒有吃過這樣精心整治的飯菜。
到了上午,飯菜更是豐盛了,幾乎全是精心搭配的滋補食材,還有藥膳。
“都是好東西,而且乾淨得很。”草兒心裡的疑惑越加深了,忍不住說道,“奴婢去問問廚房的人!”
誰知廚房的人卻答道,因為大姑娘身子骨一直不好如今又在趕繡嫁衣,夫人怕大姑娘身子吃不消,特地交代要給大姑娘補身子的,且大姑娘要嫁給忠信伯府的二公子為正妻,為了穩固地位,定要早早的誕下嫡子,所以才特地給大姑娘住了藥膳調養身子。
對此,草兒不屑一顧,板著臉對木兒說道:“她若是這麼好心,我明兒就把自己腦袋摘下來吃掉。”
別說是草兒她們了就連廚房的人都不敢相信,畢竟二姑娘打了大姑娘,大姑娘關了二姑娘,這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這二姑娘剛走兩天,夫人就這麼疼愛大姑娘,誰能想得到?真心疼愛大姑娘的話,大姑娘頭先那十幾年又是怎麼過的?因此,廚房的人戰戰兢兢,生怕夫人想借此對大姑娘做些什麼……比如飯菜裡多放一點作料。
然而,並沒有人下手,而大姑娘吃了兩天也沒有鬧出任何事情來。
難不成真是夫人轉了性?看大姑娘即將出嫁想要挽回一點母女情分?畢竟二姑娘嫁了那個還是白丁的表少爺,而大姑娘要嫁的那位,雖然紈絝點,卻是早早就有官職在身的了。
“人若反常必有妖。”木兒輕哼了一聲,“夫人絕不會是變了心意,還是想想她這麼殷勤給姑娘補身子是為了什麼吧。”
“眼看不到十天,夫人定是開始急了。”草兒用筷子撥弄著預留出來的小份飯菜,“全是滋補和安神的東西夫人到底琢磨什麼呢?不過只要飯菜裡沒下東西就好,姑娘前幾日趕繡嫁妝費神現在又要為老太太做衣裳做鞋,這些飯菜倒是來得很適時姑娘這幾日睡得安穩多了。”
“這倒也是,至少不會像前幾天那樣稍微一點動靜就醒來了。”木兒點點頭,忍不住笑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