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二妹妹無事就好了,如今最要緊的是調養好二妹妹的身子,宜安那裡不用太過在意的。”沒想到宜寶竟然會已經有了身孕,如今柳齊閔已經被灌了藥,這麼說來,那豈不是柳家唯一的血脈?
在靳濟則的瞪視下,楊氏不得不開口:“你也太懂事了些,跟母親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宜寶把你的丫鬟打傷,又砸了你那麼多東西,放心·母親心裡都有數的。”宜安害宜寶吃了多少苦,她心裡更加有數!
一再推辭後,靳宜安才“不得不”接受了楊氏豐厚的補償,滿心慚愧不安的帶著木兒和草兒離開了。
靳宜安走後,楊氏在常老太太和靳濟則母子兩個的暗示下,也帶著宜寶離開了,她要好好和宜寶談一談,免得宜寶再白白吃虧,尤其是宜淑那個小丫頭片子,跟她姨娘一樣學了一身狐媚手段·絕不能讓那丫頭翻了身。
“母親放心,女兒曉得,先前是女兒不懂事·如今女兒已經知錯了,斷不會再犯了。”
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會說服靳宜寶的,可楊氏沒想到,她只說了幾句,宜寶就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只是這樣,反而令她愈加憂心了。
雙手輕輕按在小腹上,靳宜寶垂下眼簾,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沒想到竟然會有了孩子·母親·您當初懷我的時候也是這樣吧?雖然還感覺不到,可總覺得心裡軟軟的呢。”
聽宜寶這麼說·楊氏神情緩和下來,想起了當初的情形·忍不住笑道:“是啊,你沒出生時就不老實,足足折騰了我幾個月才算是安穩下來了,可再怎麼不舒服,我心裡也高興。”
想必懷齊哥兒的時候,定然更加高興吧·`····靳宜寶的眼睛眨了眨,平靜的說道:“想來可能是因為有孕的關係,所以才會一時失控大鬧了安時院吧。如今聽了母親和老祖宗的話,我也想明白了,橫豎這一生的榮華都系在柳齊閔身上,我總不能和自己過不去,況且如今還有了孩子。”
“宜寶······”楊氏心裡一酸,伸手攬住了靳宜寶,咬著牙道,“放心,母親絕不會放過靳宜安那個死丫頭。”想到靳宜寶已經有了身孕,靳宜安竟然還故意氣得靳宜寶失控,更是將靳宜寶關了起來,她就一陣陣後怕——女子小產,那也是會死人的。
“母親,我有一件事求你,”靳宜寶雙手緊緊攥住楊氏的衣裳,聲音冷硬如冰,“女兒給您添了不少麻煩,讓您一再的操心,可女兒保證,這會是女兒最後一次求您。”
楊氏雙眼一陣酸澀,哽著聲音道:“好宜寶,無論你給我添多少麻煩,對母親來說都不是麻煩,你想做什麼就告訴母親,母親一定為你做到。”
“我要靳宜安也像我一樣未婚先孕,然後嫁給袁二公子,”靳宜寶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那孩子不能是袁二公子的!”楊氏全身一震,忍不住放開靳宜寶,打量著她的臉色。
“母親放心,女兒不會再痴迷於袁二公子了,”靳宜寶淡淡一笑,“只是回想過往,原來女兒這一生的苦楚都是因這兩人而起,不看到他們受報應,心裡實在是痛苦難當。”
“你只管安心調養,母親定會達成你的心願!”
第二天一早,靳芳雲就親自來接靳宜寶回柳府。
摸摸自己的肚子,靳宜寶笑了,她哪裡是來接自己,分明是來接肚子裡這塊肉的吧。
“大姐姐,妹妹這次回去,怕是就要很久一段時間不能見你了,”靳宜寶拉著靳宜安的手笑意盈盈,“姑母那麼小心,怕是不會讓我親自來賀姐姐的出閣之喜了,我只好在這裡預先祝姐姐和姐夫夫妻美滿,琴瑟和鳴了。”那新婚夜定然是極有趣的。
“多謝二妹妹,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靳宜安凝視著靳宜寶的眼睛說道,“你此番一定要養好身體,我還等著吃外甥的滿月酒呢。”
滿月酒?只怕到了那一日,你來不了。靳宜寶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連連點頭道:“那是當然,我能有今日全是拜姐姐你所賜,滿月酒那日豈能少了你的位置?”
“哪裡,妹妹能有今日,全是靠自己的努力,怎麼可能是拜我所賜?”靳宜安聽出了靳宜寶隱藏在蜜一樣甜的笑容裡的恨意,遂也不再和她繼續繞圈子,“死過一次才能知道什麼最可貴,重新活過來,總要想辦法不再重蹈覆轍,否則,還重新活過來做什麼?”
她的原意是指自己墜崖生還,並且藉此暗示靳宜寶,自己已經記得過去的事情,可她並不知道靳宜寶也有那麼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甚至比她更早復生。一聽靳宜安的話,靳宜寶頓時如遭雷殛,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