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去了,就沒人知道了······”
能在人生地不熟的靳府裡打聽到這麼多訊息,可見這個丫鬟的確是用心了。
“你是說,大姑娘使人給我送點心?”靳宜寶滿心疑惑,“這怎麼可能?”
“這······奴婢不知道,可靳府的人的確是這麼說的。”
“好了,你先下去,讓我自己靜一靜。”靳宜寶不耐煩的揮手趕丫鬟出去,聽丫鬟說完話以後,她心裡不禁冒出來一個念頭,不會是母親真的已經得手了,所以靳宜安為了報復才讓人找上柳府吧?然後母親才急著把人追回來並要杖斃那人。可父親又怎麼會到的,而且還禁足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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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難道說,母親做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
☆、175去見一見宜寶
靳宜寶滿心煩亂,視線所及之處,無不讓她覺得不耐煩會兒想著母親是否真的得了手,一會兒想著若真是父親已經知道了真相,她將如何自處,一會兒又想到肚子裡這個柳府唯一的血脈······
“混賬!”低罵一聲,靳宜寶忍不住揮手將桌上的茶盞花瓶盡數掃到了地上,又將桌子也掀翻,頓時響起一片清脆的碎裂聲。
守在門外的丫鬟們慌忙趕了進來,看到屋裡滿地的碎片,嚇得臉都白了,爭先恐後的搶著收拾。那個一心上進的丫鬟更是比別人多了幾分玲瓏心思,搶先扶住靳宜寶在旁邊的軟榻上坐下,又小心的檢查靳宜寶身上是否有傷處,然後才鬆了一口氣道:“少奶奶,您可真是嚇死奴婢了,萬一磕著碰著,那可如何是好!您身子嬌貴,跟奴婢這等粗手笨腳的不一樣,哪怕劃破一點點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罷了,我無事,不過是不小心將桌子推倒了而已。”靳宜寶擺擺手,她的脾氣來得快,去的卻也快,方才還滿心的怒氣,如今卻又無端的冷靜下來。聽這丫鬟小意巴結自己,°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上卻說道:“你有心了,快站開些,別被瓷片扎到了腳。”
靳宜寶房裡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靳芳雲,她可是一心掛在靳宜寶身上,尤其現如今的情況下。因為她發現給兒子安排的通房竟然被兒子轟出去,忍不住把兒子召過去詢問。雖然柳齊閔搪塞了過去可靳芳雲是什麼人?從柳齊閔的神色間,她就看出了不對勁來,一再逼問下,才知道兒子竟然已經不行了!
至於原因,柳齊閔卻始終推說不知道,靳芳雲不知道這都是拜靳宜安和袁所賜,而柳齊閔是生怕靳芳雲會按捺不住去找那兩人麻煩。想要報仇,以他現在的地位是絕不可能的,所以柳齊閔一心要臥薪嚐膽以圖日後翻身,若是他做的事情鬮了出來,壞了名聲不說,恐怕立刻就有牢獄之災,還怎麼報仇?
只是這麼一來,靳宜寶腹中的孩子就真的成了柳家的命根子,這可是靳家唯一的子嗣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不小心推倒了桌子?”靳芳雲急匆匆的衝進靳宜寶房裡,看到屋裡已經收拾乾淨,只有一張桌子上空蕩蕩的不見半個茶杯,她忍不住想要說靳宜寶幾句卻又怕話重了氣到靳宜寶,只能將怒火按下,讓人飛快的去請大夫來。
“姑母不必驚慌,我好得很呢。”靳宜寶坐在軟榻上笑著說道,即使靳芳雲進來,她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從嫁過來第一天敬茶後,她就是這樣,什麼晨昏定省,什麼立規矩服侍統統不曾有過,如今她懷著孩子,更是不會把那些當回事了。
“怎麼能不驚慌!你身邊伺候的人呢?一個個都懶得不會動了是不是?”看靳宜寶似乎精神很好的樣子靳芳雲才略略鬆了一口氣,轉而開始教訓靳宜寶房裡的丫鬟婆子,“少奶奶好端端的怎麼會推倒了桌子?讓你們伺候少奶奶,你們是怎麼伺候的?這三個月的月錢全部扣光,以後給我好好留意著點!如果不是還要留著你們伺候少奶奶,絕饒不了你們每人五板子。”
房裡的丫鬟婆子們頓時暗暗叫苦,她們寧願挨那五板子,也不想被扣掉三個月的月錢啊夫人這分明是藉故剋扣她們。
任由靳芳雲作威作福靳宜寶只摸著自己的小腹默默不語。
好一陣子,靳芳雲才發作完又問靳宜寶:“可是丫鬟們伺候的不好了,還是誰敢給你氣受了?全都告訴姑母姑母為你做主。”她心裡自是不信什麼不小心推倒了桌子這類敷衍之言,想到靳宜寶今天剛使了丫鬟回靳府,她篤定這事必和靳府有關。
“姑母的好意宜寶心領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太過掛念母親還有弟弟,所以一時失神才推倒了桌子而已。”靳宜寶垂著眼簾,藏在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