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哥,你看什麼呢?”坐在裡面的齊雲說了一會子話,卻見袁玓似乎充耳不聞,頓時不悅的敲了敲酒壺,“注意,我們正在說很要緊的事情呢。”話雖這麼說,可他也忍不住好奇心,繞去欄邊探頭去看,很快就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靳大姑娘?她竟然還跟一個年輕男子有說有笑?唔,靳大人似乎沒有這麼大的兒子啊。齊雲不禁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袁玓,看吧,你嫌棄人家,人家不但也嫌棄你,還已經開始著手找下家了。
袁玓收回了視線,將酒盅隨意往桌上一拋,不偏不倚正好定在酒壺旁邊。想退婚?可以,那也要是他袁玓先動手,靳大姑娘,靳宜安?你倒是很有膽量啊。
“喂,別看了,反正你都已經打了退婚的主意了,還管人家做什麼。”齊云為袁玓的酒盅斟滿了酒,又給自己也倒上一杯,一飲而盡後再次滿上,隨後又是一飲而盡,然後才說道,“我都快被你害死了,現在我大哥他盯上我了呀,一直在追問我們和靳大姑娘之間究竟有什麼事情。”
“他倒是有心,是最近閒的太久了吧?”袁玓撇了撇嘴,都說齊家老大乃是齊家六兄弟裡唯一一個知書達理的翩翩公子,可瞭解他的人才知道,那是一條再狡猾不過的狐狸。
齊雲指指樓下:“我不管,他來了,你去跟他解釋。”
不一會兒,齊河就走了進來,一來就輕笑著說道:“我方才在樓下看到了一個熟人呢,小弟,你猜猜是誰?”
還能是誰,他在這裡看了半天呢,能稱之為熟人的也只有一個靳大姑娘了吧。齊雲哼了一聲,不等齊河開口問,就將齊河推向了袁玓:“你有什麼話就去問袁二哥,一切事情都是他鬧出來的,不說你也別再來問我。”
“袁老弟?”齊河笑著看袁玓。
袁玓卻回了他一個白眼。
不過,齊河終究還是得到了答案,明白了原委,他不禁大笑起來:“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們二人不敢同時出現在靳大姑娘面前。袁老弟,我想你除了怕多費周折解釋外,還怕靳大姑娘藉此纏上你吧?”不過,在他看來,那位靳大姑娘可是有趣的很,倒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呢。
“誒,好像靳大姑娘那裡出了點事情啊。”齊雲瞄了一眼樓下,隨口說道,“那是王大人的兒子吧?王大人的女兒詩文書畫出眾,卻可惜養了這麼一個兒子。”
樓下,靳宜安正滿臉怒容的瞪著眼前的一個男子,這個自稱是尚書令大人家三公子王繼的男子。
而草兒卻扶著一個手持拍板的女子。
“這女子只是一歌伎而已,公子我讓她來陪個酒又能如何?”王繼臉上掛著怪笑,當然,也可能是微笑,只是因為臉上的肉太多而導致有些怪異而已。
“公子,歌伎只唱曲,陪酒不是歌伎應做的事情吧?”靳宜安咬緊了牙,心裡的怒火卻不是對眼前的王繼而起,卻是對府中的楊氏。
這個在瓦市賣唱的歌伎,正是靳宜安墜崖後被楊氏賣出去的明菊。她找回明蘭後只知道跟她去寺裡的明菊被毒打一頓後賣了出去,卻不知竟是被賣到了這裡。雖說做人奴婢地位低微,可還有舀回賣身契做回良民的那天,但歌舞雜耍乃是賤業,一旦入此行當,哪怕不是賣身,也三代以內不得為良啊。楊氏好惡毒的心思,明菊何辜,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067實話實說
靳宜安是在一間小茶樓裡看到正在賣唱的明菊的,看到明菊的那一刻,她的心飛快的跳了起來,原來明菊還活著!隨後,她就憤怒了,就算看她不順眼,明菊又有什麼錯,至於存心讓明菊三代以內不得從良嗎?當然,這種事情在楊氏眼中是無足輕重的,不過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可是,靳宜安認出了明菊卻不能先行開口,因為,她失憶了。如果她竟然能認出自己先前的丫鬟,那不是太奇怪了嗎?
所以,她只能進入那間茶樓,選了一個正對著明菊的位置。很快,明菊也就發現了她,剛喊了一聲,那王繼就中途插了進來,要帶明菊去酒樓陪酒。
明菊的嗓子好,長得又格外清秀,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她自是拒絕的。奈何這王繼卻不像平日遇上的那些王孫公子,至少在這官瓦市裡,那些王孫公子還是要些臉面的,這王繼卻是什麼都不顧的主兒。
無奈之下,靳宜安不得不開口勸阻了,她怎麼可能眼睜睜開著王繼帶走明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