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棋風苑了,哪個不比安時院好?
“好了,現在找點事情做,也免得讓人琢磨我房裡是不是有什麼人。”靳宜安推推草兒,自己則是在廊下曬不到太陽的地方坐下,還順便叫來一個小丫頭去房裡跟木兒要來針線筐,今兒不算很熱,廊下又有風,她要在這裡做活。
房裡有木兒守著,明蘭則守在外邊,草兒低著頭合計了一番,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嘻嘻,姑娘,奴婢有事要跟姑娘說。”草兒笑嘻嘻的湊近了靳宜安。
靳宜安懶懶的瞄了她一眼,又繼續繡起那半朵牡丹來:“說吧說吧,看你這樣,就知道你肚子裡指不定在打誰的鬼主意呢。”
“咱不是找不到把人引?p》
�匆路康姆ㄗ用矗俊輩荻�溝蛻�簦�叭緗衿氪蠊�釉謖飫錚��鏡故薔醯貌荒馨裝資樟羲�亍!?p》
誒?聽了草兒的話,靳宜安眼睛一亮,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壞了。
“上次撿來的香囊和手帕,香囊已經在二太太手裡了,手帕卻還在奴婢這裡,待到晚上,齊大公子走的時候,故意弄出點動靜,再把手帕‘不慎’遺落在洗衣房……”
那手帕上的花樣可是和香囊上的一樣,如此一來,二太太豈能不將疑心動到洗衣房裡去?
“草兒越來越滑頭了。”靳宜安點點草兒的額頭,“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將來誰還敢娶你?”
草兒被打趣的臉上一紅,板著臉道:“奴婢本來也就沒想嫁人。”
說笑歸說笑,這個主意倒是極可行的。不過,要先將自己摘出去才是啊。靳宜安微微低下頭,視線落在了手中即將完工的鞋樣上,頓時就有了主意。
傍晚時分,靳宜安帶著草兒出了安時院,徑直向鳴麓院去了,草兒的手上捧著一雙精緻的繡鞋,那花樣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靳宜安之手。
走到正房門口,靳宜安小心的問門口的小丫頭:“老祖宗歇下了麼?”若是已經歇下了,那她只有將鞋留下,然後去大姨娘那裡坐坐了。
她剛一問話,就聽見裡面有人出聲:“是誰在外邊呢?怎麼聽著像是宜安的動靜?”
小丫頭給靳宜安掀起了簾子,笑道:“大姑娘來的正是時候,老太太剛用了茶,現在正讓翦芳姐姐給她講故事解悶兒呢。”
見是靳宜安來,常老太太臉上就堆起了笑,連連招手叫她過去,看到草兒捧著的鞋,更是喜歡得不得了,又忍不住教訓靳宜安:“都說你身子不好要多休息了,怎麼還做這麼費神的東西?也不怕把身子給累壞了,以後不許了。”
“老祖宗不喜歡?”靳宜安委屈的看著常老太太,“宜安做了許久呢。”
“喜歡,當然喜歡,這麼鮮亮的活計,正好留著我過幾日六十大笀的時候穿。”讓翦芳將鞋好好的收起來,常老太太才繼續說道,“可你也要知道愛惜自己,你自己也照照鏡子,看看都瘦成什麼樣了。”
“宜安只是吃不胖而已,哪裡會累到自己?”
草兒也在一旁笑道:“老太太您就放心吧,我們姑娘她是最會給自己找空閒的了,她才不會讓自己吃虧呢。”
“是嗎?她都怎麼找空閒了?”
“每次奴婢說該起床了,姑娘就跟奴婢說再躺一躺,等叫個五六次以後,姑娘才算是躺夠了。”
就在鳴麓院裡一片笑聲的時候,一個修長的黑影從靳宜安房間的窗戶悄無聲息的翻了出去。
主子不在,安時院的婆子和小丫頭們巴不得偷懶,誰肯傻乎乎的巡視院子?倒是方便了齊河行動。
“就在最裡面的那張床,壓在床腳就好,略微隱蔽些。”木兒將那塊繡著蘭花的帕子遞給了齊河。
“放心,我定不負靳大姑娘之託,還請轉告姑娘,齊河在此多謝姑娘收留了。”將帕子塞進衣袖,齊河衝木兒點點頭,左右環視後,一個縱身翻過了牆頭。
不愧是將軍府的大公子,身手就是好。木兒看了一眼已經空無一人的牆頭,心裡的大石頓時落了地。自打白天突然遇上躲在牆後的齊河,她的心就一直懸在半空中,所幸是她先遇上的,後跟來的又是明蘭,否則姑娘的名聲可就真的完了。
輕輕拭去了額上的細汗,木兒轉身回了屋,她還要幫姑娘好好收拾下屋子,免得裡面多出來些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不多時,只聽得隔壁一陣吵鬧,嘈雜的尖叫聲吵得安時院的下人們全都從房裡走了出來。
“是洗衣房,怎麼回事?”
“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