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安順著常老太太的手起了身,重新坐到她的身旁,細細的說道,“草兒她們也是一心想要宜安舒服點,能挑出這身衣裳已經是極難得了,宜安雖也偶爾賞她們首飾,但也沒打算將所有首飾都賞給她們,更何況宜安最多的還是老祖宗您賞給我的首飾,又怎麼捨得給別人?”
“這身衣裳已經是極難得的?”常老太太琢磨著這句話,難不成這丫頭平日裡穿得衣裳比這還不如?她這衣裳哪兒是夏天穿的,穿在身上非悶出病不可!兒媳沒有給她做夏裝麼?不,不對,先前宜安有穿過新的夏裝來請安。
楊氏知道靳宜安如今在正大光明的告狀,可她只能忍,當張霽兒來到靳府的那一刻,她就心知怕是瞞不住了,不過,她也並不是無法脫身的。
一直跪在地上的草兒忽然掙開了抓著她的兩個婆子的手,嗚咽著爬向常老太太,在常老太太跟前重重得磕了幾個頭,磕得額上一片通紅才作罷。
“你這孩子是怎麼了?”常老太太心裡也有些詫異,這丫頭方才怎麼不哭鬧,這會兒倒突然鬧起來了。
“求老太太救救我們姑娘,如今只有您能救她了。”草兒哭得滿臉淚痕,她的話並不是作假。
常老太太一驚,不動聲色的看了楊氏一眼,見她只是平靜的坐著,遂說道:“你們姑娘怎麼了?別說混話,她昨天不過是身子虛,一時受不住暑氣罷了,你這孩子想的也太多了。”
草兒用力搖頭,大聲哭道:“如果不是那兩個狠心的嬤嬤翻來覆去的折磨我們姑娘,我們姑娘又豈會暈倒?求老太太為我們姑娘做主啊,再這麼下去,我們姑娘就真的撐不住了!”
“草兒!”靳宜安狠狠瞪了草兒一眼,嗔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嚇人,少胡言亂語,我這不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