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點。這些藥草全都東邊一叢西邊一叢,長得極弱小,混在草叢裡像野草一樣,如果不是草兒認得,恐怕也只能被當做野草。
“奴婢確定,那個香囊一定是二房的人的。”草兒低聲說道,“那些藥草不留神,誰也看不出來,而且就在隨手可觸的地方,隨便誰都能舀到。”
聽完草兒的描述,靳宜安默默的點頭,從這些跡象上來看,香囊定是出自二房無疑。只是,二房的香囊為何會出現在湖邊的假山下面?那裡離二房不算近呢。
“二房的……唔……”靳宜安輕輕點著桌面,眉頭微微皺起來。
“姑娘,奴婢想著這東西怕是二房裡什麼人不小心遺落在那裡的,如今咱們既找到了。就偷偷的傳到二房太太手裡,到時讓她自己去查,至於查到誰就和咱們沒關係了。”草兒提出了建議,“畢竟那些東西和咱們沒關係,只是不小心到了咱們的手裡,這可不是好東西,要儘快丟出去才是。”
靳宜安點頭,草兒說的也是。這種燙手山芋不能留在手裡,要儘快推出去才是。只是想到那帕子和香囊的疑點,她就有些不自在……罷了,快些推到二太太手裡去,讓她去煩惱吧,院子裡出了這種東西,極難堪呢。
眼下,她最重要的是應付這兩個嬤嬤。然後想辦法擺脫親事。
“姑娘,您自己有沒有看上過什麼人?”提到親事,草兒又嘆起了氣,“奴婢看您似乎沒有心上人的樣子。”
“小丫頭滿嘴胡說。”靳宜安瞪了草兒一眼,“我怎會有心上人?”她從小到大見過的年輕男子極少,以前是性子怯懦不敢出門。現在出門的次數才多了些,可算起來,見過的年輕男子也不過袁二公子,齊大公子,齊小公子,以及那位祁公子等等有數的幾個,再多算,也只有一個絕對不可能的柳家表哥。
草兒撓了撓頭:“說起來,齊大公子人品極好呢。奴婢當初在袁二公子那裡時。齊大公子常去的,為人極和善,也不常和丫鬟調笑,文采一流。不少姑娘家都喜歡呢。”
“他不行。”靳宜安搖了搖頭,那個絆腳石和袁二公子那麼熟識,怎麼可能會娶她?她可是和袁二公子定過親的。
“可其他人真的想不到呢,姑娘,您看那位祁公子怎麼樣?”草兒忽然想起那位祁公子,長得相貌堂堂,說話風趣又極有分寸,聽張小姐的話,似乎學識很不錯呢。
祁公子麼……靳宜安皺眉想了想,對這位祁公子也不過是偶遇罷了,還不知他究竟是何等樣人,不過似乎為人尚可,或許可以一試。
說了一陣子,忽然聽到門外木兒的聲音:“兩位嬤嬤休息好了?太好了,我們姑娘正等著您呢。”
草兒聞言頓時拉長了臉,對這兩個特地來為難她姑娘的嬤嬤,她可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
木兒的聲音剛落下,兩個嬤嬤就走了進來,繞過圍屏看到靳宜安坐在桌前,草兒站在她的身邊,兩人微微點了點頭,孫嬤嬤說道:“姑娘,奴婢們已經休息好了,咱們也別耽擱功夫了,不如就先練起來,畢竟奴婢是領了府上的月錢來教姑娘規矩禮儀的,總不好讓府上白費銀子。”
草兒和木兒的臉色俱是一緊,雖說兩個嬤嬤並不能把靳宜安如何,可她們又豈能放心,頂著教姑娘規矩禮儀的名頭,哪怕這兩個嬤嬤欺負了姑娘,她們都沒處說去。
“好啊,不知嬤嬤打算從何教起?”靳宜安淺笑著問道。
王嬤嬤冷眼打量了靳宜安一陣子,抿著唇角說道:“就從衣飾上教起吧。”
因為天熱,靳宜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衣,外面罩了件煙霞色如意雲紋衫,頭上帶著鎏金的垂珠蝶釵,耳朵上掛著一對精緻的紅翡翠耳環,這還是常老太太特地賞給她的。
靳宜安低頭看了下身上的衣裳,又摸了摸鬢上的首飾,笑著問道:“還請兩位嬤嬤費心。”
冷冷的看著靳宜安,孫嬤嬤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女子啊,果然只有這麼短短不到十年的錦繡年華,比陽光還燦爛,比月光還醉人,可以盡情打扮,可以隨意說笑。過了那個年紀,女子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臉上有了皺紋,無論用什麼脂粉都無法掩飾過去,不敢笑,怕眼角起了漣漪,夫君也不再愛重,因為還有更新鮮的女子等他去親近。
“嬤嬤?”靳宜安有些不解的看向孫嬤嬤,她那麼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
“奴婢也聽說了,姑娘是許了忠信伯府的二公子為正室的,所以,奴婢要教給姑娘的就是身為正室要守的規矩。”孫嬤嬤身子站得筆直,她已經過了妖嬈的年齡,她只能挺直身板,看眼前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