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靳宜寶不甘心的喃喃道,“他,他若是意外身亡……”
若是一場意外,讓那個袁理身亡,袁二公子豈不就可以襲爵了麼?只要一場意外就可以啊。
“大膽!”楊氏斷喝一聲,“你以為你做得到嗎?你以為你做的事情都不露痕跡嗎?如果你做得好,宜安怎麼會活著回來?你的鞋怎麼會落在你姑母的人手裡!”
靳宜寶被楊氏訓得深深低下了頭。
看女兒這個樣子,楊氏緩了緩語氣說道:“你可知忠信伯如今的夫人只是他的續絃?如今他這位夫人名下也有一個兒子,已經有十來歲了,這可也是嫡子呢,你以為這位夫人會沒有想法?你大可去顯赫之家做大家主母,何須去和他們搶一個難得到手的爵位?你可知給袁二公子定下宜安是經過忠信伯夫人同意的,她怎麼可能會給前夫人的嫡子找一門勢大的親事?若非如此,你以為這樣的婚事怎麼會落到宜安的頭上……”
錦華院的燭火搖曳了很久,在夜色裡顯得益發明亮,卻無法讓人打心底裡生出暖意來。
這個夜裡,能睡的很香的人不多,不過,靳宜安算一個。
清晨的日光打在她的臉上,她才醒了過來,卻看到是木兒推開了窗子,窗外一叢新鸀過濾著陽光,偏偏那陽光透過縫隙鑽了進來。
“木兒,我睡過頭了麼?”靳宜安揉了揉眼睛,昨晚從錦華院回來,她倒頭就睡,卻是睡得安穩的很,只是不知道宜寶昨夜有沒有睡好了。
“沒呢,比往常還早了一點。”木兒淺淺的笑起來,“草兒已經去外邊打聽去了,奴婢先侍候姑娘穿衣洗漱。”
直到靳宜安穿好衣裳,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