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啊。
伏在地上的婆子們偷偷的交換眼神,又偷偷打量林成家的。一時間,小小的院子裡倒是靜了下來。
將林成家的留在外面處置那些婆子,靳宜安徑自回了屋。雖然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安穩,窈窕的身礀在夜色裡有種搖曳生礀的美感,但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有多緊張。在身後簾子落下的那一刻,靳宜安腳下一軟,幸好有木兒扶著她才沒跌倒。
“姑娘?”木兒嚇了一跳,自回府來,還從未見過靳宜這樣。
“無事。”靳宜安語氣輕微,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去倒茶來,看看姨娘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木兒沒有動身,而是伏在靳宜安耳邊輕聲問道,“這個時候得罪夫人的人,合適嗎?”
“不得罪才不合適。”靳宜安垂著眼簾,“我是大姑娘,一個有些驕縱,有些大膽,有些小聰明的靳家大姑娘,太平和了反而惹母親疑心。”林成家的已經明顯是來監視自己的,如果她不稍稍發洩一下她的不滿,楊氏怕是會當她城府太深。
而且,她是回來做靳家大姑娘的,不是回來繼續做人人都能掐一把的軟蜀子的。
主僕兩個沒說太多話,因為大姨娘終於進來了。
☆、021是我的就該是我的
一見到靳宜安的面,大姨娘的眼眶就紅了,若不是房中還有小丫鬟在,怕是淚珠兒就會立刻落下來。雖然論年齡來說,大姨娘是所有姨娘中最大的一個,然而時光於她似乎只留下了韻致,哪怕一身最樸素的衣裳,也遮不去一身的嫵媚。
從眉眼上來看,大姑娘果然隨大姨娘更多一些。草兒再次打量了大姨娘一眼,可惜大姨娘未免太柔弱了些。
“大姨娘,請坐。”靳宜安神情疏離,看不出她對這位自己的生身姨娘有多少好感。
大姨娘有些不安,恍如受驚的小兔子般戰戰兢兢在小丫鬟的服侍下坐了下來。
“不知大姨娘執意見我所為何事?”靳宜安坐回了妝臺後,讓木兒繼續為她梳理之前散開的長髮。
緊張的看了草兒和木兒一眼,大姨娘欲言又止,終究是按捺不住說道:“大姑娘,自打你回來我就禁足,直到現在才剛解除。聽說,聽說你剛回來就教訓了四姑娘的人?”天知道當她聽說那件事後,心都嚇得快要碎掉了,大姑娘她怎麼能,怎麼可以這麼做?不去得罪人還要被欺負,得罪了四姑娘豈不是要吃苦頭?
“是。”靳宜安慢慢的點頭,“我是長姐,管教妹妹我責無旁貸,大姨娘有什麼意見?似乎宜淑是寧姨娘所出吧?”
“我的小姑奶奶,我不是蘀四姑娘著急,我是蘀你著急啊。”大姨娘攥緊了手中的帕子,見靳宜安臉上半點緊張都沒有,甚至還有閒心和木兒討論明兒帶什麼簪子,她急的快要站起來了,大姑娘摔得什麼都不記得也就算了,現在還摔得不知輕重恣意妄為,難道是摔壞了腦子?夫人突然對大姑娘好了起來,不會是表面上好,背地裡卻沒給她找好大夫吧?
靳宜安沒有回答大姨娘,而是背對著大姨娘擺弄一支五彩的舞蝶簪。
“大姑娘,你別嫌我囉嗦,我都是為你好啊。”大姨娘顧不得許多,將心裡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咱們不去和別人爭什麼,平平和和的過就行了,誰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啊,其他姑娘們愛怎麼鬧,你只管讓她們鬧去,橫豎不過是幾句口角,些許零碎東西,讓一步也就過去了,咱們以前不也是這麼過的麼?還有,聽說你還因為此事頂撞了夫人,大姑娘,不是我說你,可你也太莽撞了,萬一惹怒了大夫人可怎麼辦?還有那劉氏,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奶孃,何必一定要把她逼走?終歸她是照顧了你這些年的人……”
“我已經不記得了。”靳宜安聲音有些輕飄飄的,湣�鵜揮新淶悖�按笠棠鎪檔哪切��也患塹昧耍�依哿耍�笠棠鍇牖匕傘!�
大姨娘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靳宜安,她的大姑娘自從回來後性子大變,怎麼就變得這般強硬了呢?她們不去得罪人都要被欺負了,這下得罪了這個得罪了那個,豈不是更要受欺負?不行,她不能看著大姑娘繼續錯下去。大姨娘急得額頭幾乎見汗,勉強坐住說道:“大姑娘,不管你記得不記得,我的話你可要聽進去,你是我親生的,我還能害你不成?四姑娘還小,不懂事,她說什麼你只當沒聽到就好了,奶孃那邊以後也不要太過逼急她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平心而論,大姨娘的聲音溫柔婉轉,悅耳的緊,只是聽在靳宜安耳中卻是那麼的尖銳。曾經,她就是聽著這些話長大的,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