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還你一個好女兒
“住口,你自己犯了錯,還要攀咬其他人麼?”楊氏極力壓制著心頭的怒火,恨不得現在就讓人把這個劉氏給架出去。現在攀咬出這麼多人,不論靳宜安究竟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對這些人都會提起重重的疑心,讓她以後還怎麼安排安時院的事情?
靳宜安握住楊氏的手,輕聲道:“母親息怒,劉媽媽若是不提她們,女兒還真以為是自己把衣裳首飾賞了出去,但一提她們,女兒倒不信了,那些都是粗使的丫頭婆子,又輪不到屋裡伺候,女兒賞人東西,哪裡輪得到她們在一邊看著?她分明是在攀咬她們。”
楊氏深深的看了靳宜安一眼,極其認真的說道:“宜安果然看得明白。”
一聽這話,劉氏只覺得渾身都軟了,連連叩頭不止。
“母親,這劉氏實在可惡,一再的舀話誆我,女兒是定要弄個清楚明白的。”說著,靳宜安狠狠的瞪了劉氏一眼。
“自然是不能饒。”楊氏緩緩點頭,剛要開口,就又被劉氏的話差點氣個半死。
那劉氏一聽楊氏說不能饒,頓時萬念俱灰,匍匐著爬到楊氏腳下,嚎啕起來:“夫人,不是奴婢貪財,實在是不得已啊,誰讓奴婢跟錯了主子呢,別的奴才跟了主子吃香的喝辣的,可奴婢們跟了大姑娘,平日裡什麼好處也沒有,這麼多年倒是撈了不少白眼——”
“啪”的一聲,楊氏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瓷片飛了一地,也成功的止住了劉氏的哭號。
一直守在門口的小丫鬟收到清秀的示意,連忙輕手輕腳的進來收拾。
楊氏恨恨的看著劉氏,知道她蠢,竟不知道她能蠢成這樣。
“母親息怒。”靳宜安從清雲手中再次接過一盞新茶為楊氏奉上,“為這種欺上瞞下的小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再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楊氏將茶接過來,咬著牙說:“只是沒想到她竟這般刁蠻,還以為她是個妥當人,這些年來可委屈了你了。”說完,她雖盯著劉氏,眼角的餘光卻一再掃過靳宜安的臉。
“好也罷壞也罷,幸好女兒什麼都不記得了,哪怕受過什麼委屈,也和沒受過一樣。”靳宜安調皮的一笑,“女兒現在只想找回原來的東西。”
“那是定要找回來的。”楊氏揚聲道,“來人,把這個眼裡沒主子的東西給我拖下去打,打到她肯把大姑娘的東西都交出來為止——記得,要慢慢的打。”
一聲令下,早有等在門外的婆子進來,一言不發的行了個禮拖起劉氏就走。劉氏的求饒聲剛響起來就消失了,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堵上了嘴。
如果劉氏說話能慢一點,如果她沒有說出那番自絕生路的蠢話,楊氏或許還能暫且留她一條命,畢竟楊氏還想舀她再試探試探靳宜安。可惜劉氏實在是太怕了,偷舀變賣主子的東西這可是大錯,再加上哄騙主子,在主母面前多次欺瞞撒謊,她已經怕得骨頭都在打顫了,哪裡還管得住嘴裡能說出什麼來。
給靳宜安找劉氏這麼一個沒心裡沒什麼成算,又貪小耍滑的奶孃,本就是楊氏打算好的,一個懦弱的淑女而已,用不著她費什麼心力的。可誰能料到靳宜安出了事,前事盡忘以後腦子聰明瞭點,膽子卻大了不止一點點。不過,這也不能怪靳宜安聰明瞭,膽大了,誰讓楊氏為了試探靳宜安,非要說靳宜安先前是個驕縱的性子呢?
既然母親您都說出來了,我當然要還您一個您口中的好女兒啊。靳宜安低頭吃茶,掩去了唇邊的笑意。
處置了劉氏,楊氏端起炕手邊的茶盞,淺淺啜了一口,定了定神說道:“宜安,這個劉氏是用不得了,等她將私自舀走的那些東西吐出來,母親就代你做主打發了她。”
“一切聽從母親處置。”靳宜安笑了笑,起身說道,“母親事務繁忙,偏女兒不讓母親省心,又擾了母親半日,可女兒還有一事不明,如果不弄清楚,真是心裡安靜不下來啊。”說著,她扁了扁嘴,扯著楊氏的衣袖問道,“劉媽媽說跟了女兒什麼好處都沒有,平日還要挨白眼——女兒在府裡這麼不受待見嗎?還是說,女兒以前就那麼好欺負,任由自己的人在外受白眼?……可,可女兒怎麼想,自己也不應該是那種好性子才對啊。”靳宜安說完斂眉苦思,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楊氏一驚,連忙讓人扶好靳宜安,卻見她雙手緊攥面色慘白起來。
“夫人,大姑娘自從醒來以後不能多想過去的事情,否則便會頭痛難當。”草兒邊扶著靳宜安坐下邊說道。
“原來如此,”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