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專家聽了GM黨軍官的話後,有幾人心中不禁翻起了滔天巨浪。長治被GC黨佔領,那麼這些人卻帶著自己往長治去,是不知道長治已經落入GC黨之手?還是他們本來就是GC黨?
驢車一路前行,七人中有四人沉默了起來,受到他們的感染,原本車隊中幾輛車之間有說有笑的氣氛,登時蕩然無存。中午打塵的時候,在一名30左右面目清秀,穿著西裝的專家的提議下,幾名專家躲過戰士的視線,聚在了一起。
一人頗有些不耐煩,道:“毛近塵你有什麼事!幹嘛這麼神神秘秘的!”這些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已然混熟了。
毛近塵道:“宣年兄,少安毋躁,大家有沒有覺得,我們似乎上了當?”
鍾宣年道:“這作何解?”
毛近塵道:“大家有沒有覺得,這個所謂太行山革命政府,似乎有些詭異?我是說,他們極有可能不是革命政府,而是蘇俄聯的第五縱隊,GC黨。”
旁邊一人忙道:“噤聲!”而後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戰士的身影后,才低聲說道:“我看他們就是GC黨,可不能太大聲了,小心驚動了他,看他那樣子,可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再說,那些車伕……”
旁邊一人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道:“姚廷傑,你們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GC黨又怎麼了,我看過GC黨的理論,裡面就說得挺好的!”
另一人聞聲也附和道:“GC黨的理論我是沒有看過,但是,看他們的志向,是要振興中華,發展我們民族工業,這樣的政黨,也沒什麼必要大驚小怪!”
毛近塵對之不禁嗤之以鼻,道:“許建華、何逸宗你們也太天真了!GC黨的理論再好,再想發展工業,也別忘了,GC黨都是蘇俄聯的第五縱隊,將來是要助蘇俄聯亡我中華的,難道你想當蘇俄聯的走狗啊!”
許建華不禁反駁道:“你說中華GC是蘇俄聯的第五縱隊,又是從哪裡知道的?是你道聽途說的罷!我說毛近塵,別老聽風就是雨,人云亦云!”
毛近塵勃然大怒,就要起來和許建華理論一番,何逸宗和旁邊幾人忙打圓場,拉住毛近塵。正爭論間,忽然姚廷傑噓了一聲,道:“噤聲,有人來了。”
談話的結果是不歡而散,眾人都拿不出一個大家公允的方案來。接受過一定的GC主義思想者根本就是希望去的,中間路線者只要能夠發展民族工業,為國為民有利就行,而對GC主義存在惡感的四人,意見也沒能統一。
激進的說要搶奪戰士的槍支,回頭向GM黨哨所舉報。這個說法遭到了另外三人的強烈反對,而三人反對的原因又有所不同,一人認為己方這邊都是讀書人,沒什麼力氣,不可能鬥得過身強力壯的戰士,兩人認為有失氣量,不該用這種手段。
而一人認為大家應該一鬨而散,那樣,戰士只有一人,不知道追誰好,自然就任大家安然離開。而其餘三人則反對認為,這樣有失尊嚴。
而兩人的看法,則是堂堂正正的向戰士提出抗議,要求離開。這又遭到了另外兩人的反對,還怕他們這樣不但得不到戰士的同意,反而會打草驚蛇,使得其他方法都不能使用。中午打塵之後,四人意見難以統一,就擠到了後面的一輛驢車之上繼續爭論,但依然沒能得出一個統一的意見來。
在他們的爭論中,驢車漸行漸遠,待到四人反應過來,驢車已經進入了太行根據地腹地,眼見得一路似乎都有崗哨,戰士與路人打招呼的頻率也逐漸增多,顯然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四人只得停下爭論,一起往車窗外望去,靜待良機。然而,令他們驚訝的是,一路行來,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
此時,逼近年關,漫天飄飛著雪花,天地間一片蒼茫。在過往,這應該是一片靜寂與空曠,不說山野間,即使是在上海等大城市中,只要不是主要街道,那也應該是街道空曠,行人寥寥。而在長治一地,幾人看到的,卻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路邊的許多地方都在大興土木,隔上數百米就有一處地方是繁忙的工地,穿著破爛衣衫的農民和一些服裝奇異的壯漢喊著號子,在用力的豎起一根根巨大的原木;一路上挑著磚頭或用獨輪車等工具運送磚瓦的人往來絡繹不絕,一些道口還有兒童扛著紅纓槍在有模有樣的站崗,渾然不顧握槍的小手已經凍得通紅;望眼看去,舉著巨大煙柱的磚窖瓦房比比皆是,即使天上飄飛的雪花也不能遮擋那沖天的煙柱……
此刻,黨派的紛爭、蘇俄聯的“觸手”等什麼東西全都拋到了一邊去,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