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莊丁,也有大聲詢問怎麼回事的。
一路上,毛彬已經透過步話機問清了情況,翻牆進入夏家大院後,就直奔莊丁住所而來。此時,樊鵬等已經將莊丁們完全捆了起來,集中了到了一間大屋裡。
原來,樊鵬中了兩槍,一槍打在胸部,一槍打在腹部,還好國產防神防彈衣夠堅固,兩顆子彈都沒有穿透。不過,由於距離太近,三四米外發出的駁殼槍子彈雖然沒能擊穿防彈衣,卻還是把防彈衣內襯的複合鋼板擊凹了進去,把一部分動能傳遞到了樊鵬的身體上,使得樊鵬感到一陣疼痛。
不過,這樣和子彈直接打在身上,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樊鵬事後看了防彈衣,不禁一個勁的後怕。如果對方槍口往上抬一點,子彈是向頭上飛的,先不說自己的頭盔早就已經上繳了,就是有頭盔在,由於子彈是從低往高處打,頭盔也不會起什麼作用。
毛彬才把樊鵬他們集中起來,去軍火庫的戰士也過來集中了。原來,軍火庫的鐵門極厚,沒有公斤以上的TNT,根本就不可能炸得開,“拿下”軍火庫的老戰士見此情景,留下了一名新戰士在裡面拴住門頂好之後,就帶著軍火庫裡面的一挺機槍過來這邊支援。
毛彬算了算,扣除留守“城門”兩人,軍火庫一人,自己手上還有十六人,其中有六名老戰士。他留下一名老戰士帶著湖北省委的兩名黨員看守團丁,餘下的,他打算三名老戰士各帶一名新戰士去搜各個房間,把人趕出來,他帶著一名老戰士和五名新戰士佈置會場,安排搞個訴苦和排查大會。
不一會,夏家大院裡雞飛狗跳,戰士們開始驅趕著夏家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陸陸續續的從各個角落彙集到了夏家的前院來。
藉著兩邊燃起的火堆的火光,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和哪一雙雙凝視自己的目光,毛彬站在臨時豎起來的幾根木樁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衣著華麗的人,和看到過的趙家村等的村民很不一樣,似乎沒有幾個是貧下中農的。毛彬不禁對是否能夠得到支援感到了一陣懷疑。
可是,已經站到這裡了,話還是要說的。
毛彬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鄉親們,我們不是土匪,我們是中華GC黨領導下的游擊隊,是窮人的隊伍。下面,請夏家的傭人、長工都站到左邊來。”只有把這些生活在底層,被剝削與壓榨的窮苦人發動起來,才能對夏家進行批判與鬥爭,進而發展到掀起整個夏家莊的革命熱潮。
但現實卻不如毛彬想象的那麼完美,他的話已經說了三遍了,但他所設想的那些傭人、長工卻沒有動作。這些人對他所說的話,一是不明白,不知道什麼叫做中華GC黨領導下的游擊隊;二是怕出頭,害怕第一個站出來會被這些“土匪游擊隊”怎麼樣。
而夏家的那些富人中,卻是有著幾個見過一點世面的,知道這兩年很多地方“赤匪”鬧得厲害,也知道中華GC黨與“赤匪”的作風。因此,這些人開始悄悄的向自己的那些長工移動,非常一致的悄悄移動到了那些長工的旁邊,不約而同的開始向這些長工造謠,恐嚇他們,說這些土匪是在等他們出去好拉他們做土匪,或者要他們做苦力幫忙搬夏家的財物,搬完後就會滅口等等之類。
不可否認,他們的這些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很多有些想走出來的長工都被嚇住了,停下了向外移動的步伐。
這裡不得不說的,是夏家的人口結構,也是整個中華封建家族的主家人口大致構造。
夏家最上層的,是夏家的老爺、夫人,以及少爺、姨太太、少太太之流,這些人佔了這裡近百人的差不多二分之一,有四十多個;
其次的,是夏家的管家、管事的、上層人物的貼身丫鬟、以及傭人頭目,這些人有十幾個,是夏家的心腹,也是打著夏家的旗號欺負別人的走狗之流,同樣屬於游擊隊打擊的物件;
第三的,是那些傭人、丫鬟之類,有二十多個,這些人受夏家的封建思想所影響,雖然處於受剝削階層,卻身處剝削當中而不自知,有著一種“愚忠”思想。當然,還有一些丫鬟是具有那種被老爺、少爺看上,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想法;
第四,就是夏家最受苦最受累的最底層人員,這些人有十多個,是夏家僱傭的,負責給夏家種田種地、磨面熬酒、砍柴挑水等重活長工。他們身處夏家的最低層,身份最差,平時幹得都是夏家的粗活重活,而吃的,卻是如豬狗一般的食物,在精神上,也會受到夏家用那些封建愚忠意識所同化,但相比那些丫鬟、傭人,卻要淺得多,是夏家最有可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