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瞞著我們,既然他沒瘋沒傻,就快讓他說出來。”君書影
道。
幾人一起齊刷刷地看向許直,許直卻仍是一副呆愣模樣,倒是項寧梓有些為難地擋在他師父面前:“君公子,我師父他重傷在身,大病初醒,神志都不清楚。況且,他也是被那個聖姑陷害了的……”
“這老頭本來就是無極山莊的幫兇。”君書影道,“大戰在即,他反而一味隱瞞,就是毫無悔改之意。這種人就是中原武林的叛徒,這幾個人再爛好心,也不會憐憫一個叛徒。”他一手指向楚飛揚幾人。
楚飛揚抬手抓過那根纖長有力卻白晰的手指,將君書影扯到身邊。
當初把中原武林攪得腥風血雨的傢伙現在在這裡痛斥中原武林的叛徒,楚大俠不由得暗暗得意,感慨風水輪流轉,世事無常啊。
“莫要急躁,交給我來問他。”楚飛揚拍了拍君書影的肩膀,又向項寧梓道:“項兄弟,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刺激你師父的。但是書影說得對,大戰在即,任何的隱瞞都是背叛,你也不希望你師父一錯再錯吧。”
項寧梓聽了,思來想去都覺得楚飛揚說得有理,雖然仍舊為難,卻也不再攔阻。
楚飛揚蹲□來,看著許直,片刻道:“嚴門主,你早年脫離無極山莊,隱姓埋名久居中原,如今在無極山莊作惡之時又主動現身,我相信你是心懷慈悲之人。關於無極山莊,你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我們,在下希望你看在中原武林正遭此苦難,無辜之人牽連萬千的份上,坦白告知,也好讓江湖早日渡過此劫。”
楚飛揚說得情真意切,許直卻只是木著臉不作答,恍若未聞。
君書影站在楚飛揚身後,冷哼一聲:“我看這個老傢伙是打定了主意不開口了。他的兒子在那迷魂洞裡迷失了這麼多年,無極山莊就近在眼前,卻根本無人救他。即便如此,他居然還有心偏袒無極山莊。這樣的人,我看不出慈悲在哪兒。他連他兒子都不顧,能顧著那些江湖人麼。”
君書影一番話毫不留情,許直的眼珠子動了動,居然恢復了幾絲神采,不再那麼木然。他看向君書影,卻又被那兩道犀利的目光刺傷了似的,急忙又轉了回去。
楚飛揚在心底給君書影豎了個大拇指。這個黑臉唱得真好。
許直面色扭曲地掙扎了片刻,才嘶聲開口道:“老夫會將老夫所知道的事告知於你們。只是,有一些事,老夫便是死,也不會說的。這和你們此行的目的無關,希望你們看在我年老體衰的份上,不要再逼迫我了。”
楚飛揚看他已到極限,知道再逼無用,便點了點頭,同意了許直的條件。
壽辰之日已近,楚飛揚
叮囑項寧梓,到了那一天時,讓他帶著許直和阿盈回到軒轅逸的山洞裡去躲著,以免被牽連波及,到時候他們定是無暇□照顧這幾人了。
項寧梓知道自己武功不夠高,不能幫上忙,也不想連累其他人,因此對楚飛揚言聽計從,完全照辦。
☆、第五十八章
到了無極莊主壽辰那一日,從寅時開始,整個山莊便燈火通明,僕役往來忙碌。那玉兒手舉銀鞭,站在高處呼呼喝喝,驅趕喝罵著戰戰兢兢幹著活計的僕役。
雖然已是晚秋初冬的光景,這樣的時辰本該是十分寒冷的,只是此時隱藏在山莊外圍山坡上的楚飛揚和君書影四人卻生生感到了從山莊裡散發出來的一蓬蓬熱浪,連草葉上的白霜都融化了。
高放因為沒有武功,為安全起見,便被一起安置在軒轅逸的山洞裡,沒有跟來。
君書影道:“飛揚,你有什麼打算。”
楚飛揚沉吟片刻,道:“無極山莊為了今日,早在半年前就開始行動,入中原武林四處肆虐也是為了這一天。那聖姑今天不可能一直不出現,她必定是另有打算。我總覺得,今天的壽晏上必定有事發生,也許可以解釋無極山莊為何要與中原武林為敵。”
“你是說,我們等?”君書影道。
程雪翔也道:“楚兄這麼肯定這無極山莊今天會自己揭底?可是發現了什麼?”
楚飛揚搖了搖頭:“直覺而已。”
“楚兄這麼有信心?”青狼道,“如果只為一個憑空而來的直覺錯失了最佳時機,可是會後悔不及的。”
“我相信楚兄。”程雪翔卻斬釘截鐵道。
其他幾人無不略帶詫異地扭頭看他。
程雪翔微微一笑道:“行走江湖多年的浪子俠士,直覺往往比分析更可靠,更準確。因為不可靠不準確的人都死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