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表姑姑拒絕之後,他便只認自己是兄長,再與表姑姑相處也十分有禮,不欲使其為難,後來答應與我娘成親也是真心,可我娘心中卻一直計較著此事,起初是心虛羞愧,日子久了便成了心病,時不時要與我爹鬧一通。”李明蕙越說語氣越無奈,“表姑姑遠在山東的時候,我娘都能自搭戲臺捕風捉影,更別說如今你與你兄長已到了成王府宅邸,太祖母身體抱恙不能下山,她卻要著人請你上山去,我實在是擔心……”
李明蕙看向認真傾聽的元真。
這樁舊事頗有些震撼,元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見李明蕙看過來,元真稍加思索,問道:“縣主是擔心循郡王妃會故意為難我?”
李明蕙已經無暇顧及元真的稱呼了,她不太情願地點了下頭,算是認可元真的話。
元真瞭然,而後問道:“那縣主所求之事為何?”
李明蕙先是猶豫,忽的像是想通了什麼,便不加顧及道:“我娘這人看似精明,實際上卻是最一根筋的,沈家衰敗,外祖短視,讓她自卑自傲不肯居於人下。只是我娘頗得太祖母愛護,身邊常有得力僕從,她平時又有些急智,所以不致在與人來往時露出馬腳。”
李明蕙與元真的眼神對上:“等你明日上山碰到我娘,不管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她好圖口利,心卻不壞,若你心中實不順意,回來之後我願補償你,也算我欠你個人情。”
昨日還皎若雲間月的李明蕙如今再看不出一絲飄逸,只能看得出滿目愁容。
隔著年齡身份地位,元真倒不至於覺得循郡王妃真的做出什麼來,尤其李明蕙把循郡王妃賣了個底兒掉,在元真看來,循郡王妃不過是個大號的穆初霽,同樣看似精明實為死腦筋,這樣的人順著毛來就好了,元真能順一個,自然也能順第二個。
元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看著李明蕙撥出一口氣,她莫名好奇,問道:“表姐就這樣把舊事說與我聽,還告知我郡王妃的軟肋,不怕我會從中算計做些手腳嗎?”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