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交通便利,鹽幫總壇設在此地。
大門外,來客如潮。劉若風和司馬煙芸持喜帖入大門,有知客師迎接,也不問身份來歷,便作為普通賓客將兩人延請入席。
這裡是一間偏房,擺了八張方桌。不久,各桌客人已滿,便有僕役奉上瓜果點心。劉若風和司馬煙芸吃了些下肚,估計正式開席還有些時間,便離了座,四下探看,期望能發現日月二魔。
到處張燈結綵,賓朋滿座,歡聲笑語,喜氣洋溢。一圈轉下來,劉若風估算各處賓客約有三千之眾,只是,並未見日魔月魔影蹤。兩人回到原位。
忽聞爆竹聲響,震耳欲聾,硝煙味嗆鼻。婚慶開始了。不過,在這偏房中的人,卻見不到新人拜堂行禮的盛大場面。
不多時,酒菜上桌,眾人便不客氣地動箸把盞。
劉若風小聲問司馬煙芸:“芸妹,婚姻是人生的大事,可惜我沒有給你一個象樣的婚禮。要不要選個時機補上?”
司馬煙芸答道:“婚禮只是個儀式,何須那樣看重?我更在乎內心的感受。有條件的當然可以象鹽幫小姐這樣大講排場,風風光光,沒有條件也可天地為憑、日月為證,何必強求呢?”
“呵,難得我夫人看得開,幫我節省錢物。但我總覺得虧欠了夫人。”
“相公!咱們現在飄泊無定,還計較這些作什麼?只要相公你心裡時時有我,我就知足了!”司馬煙芸的語氣也詼諧起來。
同桌之人自顧吃喝,也不管他兩人說些什麼。
席到中途,新郎新娘在司禮人陪同下到各處敬酒。因為賓客太多,對這些普通的客人,新郎新娘只是一間房陪一杯酒。到劉若風夫婦所在這間偏房時,司禮先介紹,稱新郎是廣陵太守之子,名叫公孫宣;新娘是鹽幫老幫主之女,名叫田貞風。新郎穿一身大紅錦袍,高不到五尺,一張臉胖乎乎、紅肜肜的;新娘的個頭和年紀都顯得很小。
司馬煙芸忽然小聲道:“風哥,你認得這個新郎嗎?”
劉若風本未在意,聽煙芸一問,覺得似曾相識,便在腦中搜尋。
“象不象咱們去年在乾元宮遇上的那兩個胖小子?”司馬煙芸提示。
劉若風恍然道:“對啊!象那個小胖子!”
原來司馬煙芸當時與那兩個大小胖子對過招,所以對其印象深刻。“他怎麼會是廣陵太守之子公孫宣?”煙芸疑惑道。
“誰知道呢?芸妹,不必管他。”
新郎說了兩句客套話,敬在座各位一杯酒。大家不免說些祝福之辭。新郎並沒有在人眾中注意到劉若風夫婦。
不待席散,劉若風和司馬煙芸便離席,沿廊道準備出府。
“啊!啊……啊……”一陣小孩兒的啼哭聲讓司馬煙芸驀然止步。
劉若風問:“芸妹,怎麼了?”
“風哥!你沒聽到嗎?剛才象是小凡的哭聲!”
劉若風見她的眼中已有淚光。他當然也聽到了哭聲,不過他分辨不出是否象小凡。他想,要麼是作為母親對孩子的聲音更敏感,要麼是煙芸過於緊張而聽錯。
兩個人循聲而行,來到一間偏廳外。此刻,孩子的啼哭停了。司馬煙芸要闖進去,劉若風拉住她:“芸妹,你確信是咱們凡兒嗎?”
“不會錯!”她語氣堅定。
“芸妹,日魔月魔一定在凡兒身邊,咱們不能莽撞!先前沒有發現他們,可能是他們來得較遲。讓我想個辦法進去。”
司馬煙芸道:“風哥,你看!”
原來有幾個僕役端菜過來。劉若風和司馬煙芸迎上去,截住最後兩名僕役。劉若風道:“兩位大哥且慢,有件事情想問一問。”
“什麼事?”兩僕役停步,其他人回頭看看,繼續走了。
“啊,是這樣,我們要找一個人。”
“你們找誰?”
這時,其他僕役已進了門。劉若風道:“就找你們。”迅即點了兩僕役穴道,司馬煙芸接住菜盤。他們將兩僕役架進一間小屋內,脫其衣衫穿上,又在牆上抹些灰土塗在臉上,端盤出屋,快步走進廳中。
這個廳很大,擺了十六張桌子,一屋人鬧鬧哄哄,正在興頭上。司馬煙芸四下張望,走一走停一停。劉若風怕她衝動,一直緊跟著她。
席上吃客都以為他倆是上菜的,有人叫:“這裡差碗燒肉!”劉若風便揀一碗燒肉遞過去。
忽聽司馬煙芸叫聲:“小凡!”往大廳右角疾奔。
劉若風趕緊一把拽住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