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風頹然坐下,這時,他才感到渾身乏力,有如虛脫。
張黑虎過來要說什麼,馬芸道:“張將軍,讓少主安靜休息,有事等一會兒再說。”張黑虎把馬芸拉到一旁,納頭便拜:“馬兄弟!張老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老黑萬死不辭!”馬芸扶起他:“張將軍何必客氣,區區小事,不要記在心上。”馬芸覺得,這個黑大個雖然看起來有些憨,卻也有叫人喜愛之處。
劉若風運功調息,功行兩遍後,離座站起。馬芸小聲問:“風哥,你沒事了吧?”“沒事!”劉若風的語氣裡透著堅定。
劉若風走到眾兵將之中。周安突地高喊:“少主神武!少主神武!”跟著,周圍的人也高呼:“少主神武!少主神武!”接下來,呼喊的人越來越多,大家走出工事,齊聲高喊:“少主神武!少主神武!……”
聽著將士們的稱頌,劉若風一方面覺得暗喜,另一方面又覺得心中有愧,但他卻面露笑容,轉動著身子,頻頻向大家揮手。人們的情緒更高,“少主神武”的呼聲也更加響亮,熱烈的場面持續了約半柱香時間。
而後,劉若風令周安放下吊橋,派幾組兵士搶回義軍無頭死屍,調查登記姓氏,安排撫卹家屬;於半山坡掘坑掩埋,率眾下跪致哀。對於劉若風這種作法,很多義軍將士心裡湧起一種感動。
上午,敵軍未再來犯。午後,厲雄率義軍另一隊人馬上來,先前一批被換下休整。劉若風返回營中,讓虛無子上去協助厲雄。
劉若風陷入思索中。他明白,目前這種戰法或許能守住白石谷,但雙方打的是消耗戰,雖然易守難攻,敵方須付出更高的代價,但我軍也少不了損傷。更重要的是,從廣嶽到巴西,不止白石谷這一條通路,若官軍從其它方向繞過去,則白石谷這道天險就再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不能死守白石谷,應採取更靈活的戰術。
馬芸在一旁問道:“風哥,你在想些什麼?現在,你和我說話越來越少了。你老實說,是不是嫌棄我了?啊?”
“芸妹!你又說到哪裡去了?我想,我和你說話少,或許是你離我太近,所以不覺其親吧?不過,主要還是我需要思考處理的問題太多了,沒多少空閒來陪你。這些你都是看到的呀,請你要諒解我。”說著話的時候,劉若風就把馬芸拉到了腿上坐著。
馬芸用手撫著他的臉,輕輕說:“風哥,以後不許你再象今日那樣去冒險了!知道嗎?人家心裡有多麼擔心啊!”
“不是有你護著我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這沒良心的,不理解人家的心!”馬芸手上使勁兒掐住了劉若風頸上的肉。
“喲!好好,我答應你,快放手啊!”劉若風摸著被馬芸掐疼的地方,接著說:“芸妹,其實我怎會不懂你的心呢?以後我會注意的。你也是一樣,不要輕易就去冒險!”馬芸擁緊了劉若風,劉若風趁勢就去找她的香唇。
馬芸卻一下站起身,說道:“風哥,你得注意少主的形象啊!若給將士們看到他們尊崇的少主和一個男侍衛親熱,他們會把你說成什麼呢?‘變態’!呵呵!你得來不易的聲望,不就全毀了嗎?”
劉若風笑道:“芸妹,你還回女兒裝吧,不就沒有人說了?”
“怎麼沒人說?少主娶個醜女,只怕議論的人會更多啊!”
劉若風作出架勢道:“誰敢議論我的皇后?朕下旨殺了他!”
“嗬!有些帝王的氣派了!陛下,若是你的近臣或將軍議論我,你捨得殺他們嗎?”
“不管是誰,我都不允許他詆譭你!”
“臣妾先謝過陛下!”馬芸怪聲怪調地說。二人嘻笑一陣。
虛無子不在身邊,劉若風想讓馬芸幫著出出主意,他說:“芸妹,這個仗應該怎麼打,你得幫我參詳參詳。”
馬芸笑道:“呵呵,呵呵。你這是問道於盲!風哥,我幫你參詳武功倒是可以,這兵法戰策,我可是沒有半點心得。”
劉若風道:“芸妹,行軍打仗其實也沒有那麼神秘。兵書我倒是看了不少,萬事同理,指揮作戰和與敵比武一樣,無論用蠻力還是用巧勁,宗旨只有一條,保護自己,打倒敵人!”於是,劉若風把戰爭形勢和先前的思考對馬芸作了陳述。
馬芸聽後,點頭道:“比武遇到強敵時,不能力勝,便只能智取。風哥,你的想法是對的。咱們可以……可以,比如給他設個陷阱什麼的。”
“是要給王距設個陷阱。問題是,這個陷阱怎麼設,才能使他往裡鑽?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