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禧鎮定地躺在塌上,太醫令把水蛭放在她腫脹的臉上,那水蛭餓了好幾天,這回聞到血腥的味道,還不拼死命去吸,只一會,水蛭的整個身子都腫胖起來,啪地一下掉到地上死了。
太醫令嘆道:“你看看,這便是毒血,致使姑娘面龐腫脹的禍首!”
在妍禧的臉上放到 第 119 章 ,責編小遲說有違禁字,小遲連這個都要處理,辛苦呀,原以為只有我們這些人辛苦,向小遲致敬一個!都不容易,支援一下吧!
第 120 章 立儲
(求訂)
“斷袖?何為斷袖?”妍禧聽到個新名詞,甚疑惑。
細柳抓抓頭更是茫然,她用萍姑精心烹製的餅子從徵文殿新派下來的侍女們口裡知道這些,原封不動搬回來給妍禧,未作細究。
斷袖的典故,妍禧和細柳自然是不知道的,講的是西漢的一花樣美男董賢,長得美麗如婦人,漢哀帝悅其儀貌而幸之!有一次晨起,董賢熟睡未醒,側身壓著哀帝的衣袖安睡,哀帝想起身,又不忍驚動了董賢,便將自己的衣袖割斷,可見漢哀帝愛董賢到何種地步。
雖然“斷袖”一詞妍禧沒聽懂,卻也聽明白了一點,就是皇帝從來不寵 ;幸妃子們。
妍禧並不是在正常的家庭成長,沒領會過父母的綣卷恩愛,自入了司馬府之後,看見過妻妾之間的爭鬥如看不見的硝煙,爭寵吃醋的手段無其不有,得到李農青睞寵 ;幸的,便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不得寵的便如縮在牆角的野草,悽悽惶惶不得終日。
可見,得到寵 ;幸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然而宮裡的嬪妃們統統不得寵,妖 ;孽們卻得了寵。
“妖 ;孽是甚麼人?誰是皇帝身邊的妖 ;孽?”妍禧又問道。
“妖 ;孽就是皇帝身邊時常伺候著的四位侍內大人,我聽聞這四位侍內大人只不過十七、八歲,卻統統都是一品內侍,咱們作司大人在宮裡熬了三十多年,不知領了多少辛酸艱苦才做的一品,他們若不是盅惑皇帝。如何小小年紀就做了一品,不是妖 ;孽是什麼?”細柳邊吃著餅子邊說道,斷袖和妖 ;孽離她甚遠,比不得眼前香噴噴的餅子。
“細柳。你說妖 ;孽就是皇帝身邊的侍內大人?”
細柳點點頭,妍禧的毛髮又再次悚起來,隨即明白自己為何看到作司大人跟徵文殿的小內侍打鬧調笑時,看到皇帝親暱地扶著傑哥哥的肩膀時。自己會感覺到毛髮悚然,原來是這麼回事。
斷袖之癖,不是她的年齡能理解的獨特關係,其實自漢以來,到晉朝再到趙國,斷袖之風甚隆,妍禧的外祖父顏談便寵 ;幸過李農,李農就是藉著寵這個身份出入顏府的門庭,所以不光是皇室。連豪門大家都以養男 ;寵為時尚。
不說妍禧不能理解。便是朗格原先也是不能理解的。試想陰陽和諧是天之大道,有太陽便有太陰月亮,有公的便有母的。怎麼便跑出陽陽相對或是陰陰相諧?雖然也有人說:愛一個人不會計較他的年齡、身份、地位、性別。
不過,朗格深一層細想:男人的性情、好惡與女子的相差甚遠。雖然男女相處存在一個互補相互吸引的關係,但總比不得性情相投更具長久性,就比如現在如火如荼的世界盃,男子趨之愛之,有些女子恨之厭之,這便是差別,莫若在自己的同性那裡得些相知相惜的樂趣。於是,朗格亦釋然了。
不過所不同的是,大多數的人,是在養了妻妾之餘再養幾個男 ;寵,比如在幾十年後,秦主苻堅將前燕清河公主和其弟慕容衝都攬入懷中,兩美貌姐弟專寵後廷之中,長安城中還有民謠為證:“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故當是時,有勢之人,同時養著男 ;寵和女 ;寵是很正常之事。
然趙文帝只寵 ;幸侍內,不待見嬪妃,以至沒有子嗣,如此作法卻極為少見。
“是的,我還聽聞皇帝因為只寵幸侍內們,不愛嬪妃,故至今沒有王子、公主降生,今日在朝堂上,眾臣逼皇上立天王石虎為皇太兄,皇帝氣極,當場吐血了呢……”
“喔?還有此事?”皇帝絕食兩日仍堅持早朝之事,讓妍禧振動不小,她原來對這個曖昧不明的皇帝沒有甚麼好感,但聽細柳這樣說起,對皇帝的做法倒有了幾分好奇。
原來今日早朝,皇帝儘管兩日來滴水未盡,仍拖著羸弱的身子去早朝,一上朝,便被百官群起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