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化整為零,再化零為整,以小隊為單位,每一小隊裡邊設有各種人才。各人以長補短,戰鬥力是不是就出來了?“
吳城思索片刻道:“小將軍的意思是以十人為一小隊,把善騎善射善跑……各種有才能之人放於一個小隊,一個小隊便如一人,行動快捷,出奇不意,是為奇兵!“
妍禧一拍掌道:“哈哈哈,甚好,我正是此意!”
李添宇道:“咱們的奇兵,不僅要善於在平原作戰,便是在山林、田野、都城內,都是快捷如風,故咱們以速度,以快為主,此地是高山密林,正好訓練他們的騰挪躲藏的能力,此項我很擅長。”
“我擅長人員的分配安置,咱們先把十人小隊人員安排,十人小隊與十人小隊之間是有聯絡的,十人小隊是快拳,必要的時候,十人小隊聚合成
百人小隊,千人小隊,便是一記重拳,故而指令與聯絡非常重要!”
妍禧點點頭道:“兩位副將果然有才,我沒有挑錯你們,今日先把小隊編好,選出小隊長,再訓練指令!”
李添宇與吳城分工合作,很快地分工完畢,一個十人小隊裡,有隊長,有負責阻擊的射手,有善於偵探的探兵,有善武的攻擊手……但所有的這些人,都必須有一個精壯的身體,快捷的速度,分工完畢之後,李添宇帶他們到林子裡訓練騰挪、跳躍,及高山攀爬及快速行軍的各項技能。
幾日下來,精兵營的兵士便與大營之人大不相同,行走在道上,精兵營的人行走如風,目光如炬,一眼便能認出來,從氣質和氣勢上就完全勝大營的人好幾籌。
大營的不少人看著羨慕,偷偷去看他們如何訓練,看精兵營的人在山林跟如猿猴一般跳躍奔跑,十人小隊相互配合如同一人,不禁大為咋舌。
徐成森也來看了幾次,覺得很有成效,就從新上山的流民與原來大營中比較出色的又挑了兩千人,送到精兵營去,妍禧一下成為三千人的將領,威風凜凜,她總是起早貪黑地忙,沒有空想其他,從小側門一回屋倒頭便睡,她裸著的臉上、手上竟起了重重的汙垢,李氏幾次要幫她清洗,她都拒絕了,笑道:“就這樣罷,我原本就是乞兒,如今只不過做回原來的自己,倒是自在得很,你不看精兵營的兵士,哪一個不是風塵滿臉的?這般才叫精兵奇兵!白嫩嫩的哪像回事兒?”
李氏道:“若是大王突然回來,看小喜兒這副模樣兒,一臉是汙泥,身上沒一處乾淨的,你叫大王如何面對?”
妍禧哼了一聲,倒頭便睡,呢喃了一句:“理他呢,他若不歡喜,便叫他……”話沒有說完,便沉沉睡過去了。
空空的夜,呢喃成了風,拂了紅紗帳幔,包裹住了妍禧,但聽到有人在她的耳朵輕笑:“貓兒成了一隻泥猴,在泥地裡打滾呢?”
接著有暖風入懷,妍禧不禁沉醉其中,她想推開,又迎了上去,突然想起自己一身是泥,急忙團起身子,有人把她抱過來,溫暖的水便包融了她,好似好多天前的莫名悸動,她的每一根毛髮都開啟了,整個心被懸掛於空,其實亦不知是不是心被懸了,只是身子裡確確說不出的何處,都是空蕩蕩的,她有說不出來的難過,這難過令她輾轉不安,這難過從何而來?她在水裡翻來覆去,不得安生……
妍禧微微睜開眼睛,整個身子熱哄哄的,她把身上的錦被掀開,就馬上斷定了昨夜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她的身子是虛的,虛的就是空的,虛空是一種什麼感覺?
她的眼前又莫名地幻出那具精壯強健的身子,古銅色的身板,他眼裡噴出要吞噬她的火熱,他的起伏與喘息,將她結結實實地填滿了,滿足伴著美妙就是這樣從她的身子傳遞給她的心……
妍禧伸手橫摑過來,一掌拍在自己的臉上,她微微有些清醒了,從昨日到現在,她的眼前已然是第三次幻出他的火熱,他的喘息,以及他的起伏……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難道我竟然懷念他的身子,懷念他在曾經帶領過自己到達會當凌絕頂的美妙感覺?
妍禧一想之下大為惱怒,她光著腳跳下榻去,開啟門,跳出屋子,此地是半山腰,天還沒有完全亮,東方一絲魚肚白,小半片天空光堂堂的,卻是冷清寂靜的,魚肚白的下面卻是黑黔黔的,山峰、林子似伏在地上的獸,靜默無言,耳邊有冷風掠過,刀剮一般,腳下冰冷一片,原來妍禧光了腳跳下來的,地上的露凝成了輕霜,被妍禧踩在腳下,化成了水透進妍禧的面板裡,剎剎地冷意從腳升到心底,妍禧徹底地清醒了!身子裡傳遞過來的虛空感消逝無蹤影。
她光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