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霸在攻打高句麗時相處甚歡!”
“這些我都知道!還有甚麼新鮮的?”石閔頗不耐煩,身子不停地轉動,並不認真聽他說什麼。
“燕帝想立太子了,朝庭因此分成兩派,各自在揣摩聖意,然燕帝做了一個奇怪的舉動!”
王遠征看石閔轉過眼睛凝神看他,並沒有馬上解疑,而是又問一個問題:“大將軍在漁陽放了慕容霸,是何緣故?”
“本將不殺手無寸鐵之人!”石閔負手傲然而立,卓爾不凡!
王遠征拱手道:“大將軍乃大丈夫也,但此舉正正好!慕容霸因失了六萬精銳,被慕容儁彈劾,奪去先鋒大將軍一職,御下軍權!慕容霸不能領軍。只好回到自己的領地營口!”
“燕帝的奇怪舉動是什麼?遠征?你怎麼又叉到慕容霸那裡去?”劉戰急起來問!
王遠征不說話,眼睛看著石閔,石閔哈哈大笑,拍著王遠征的肩膀道:“王遠征呀王遠征,雖然你攛掇劉戰說我壞話。但你此事辦得好!我便小罰一下便好,命你留下來攻打幽州,你說我不冷靜,我便去營口冷靜幾日,劉戰你既毒傷復發,那便跟著我去冷靜休養幾日!你先在帳內歇著。我準備好了再命人叫你!”石閔說罷抬腳便走。
劉戰根本沒明瞭王遠征與石閔的對話,急得追上去說:“爺,爺,你不要生氣,戰不用冷靜休養。戰的箭毒沒有復發!我是想騙爺到我營帳商議事情來著。”
王遠征攔住他,笑道:“罷了罷了,戰將軍不用追了,你的爺沒生你的氣,他要去營口,帶著你一起去,唉,你們爺就是偏心。把攻幽州這煩心事丟給我,獨帶你去!”
劉戰抬著眉毛問:“甚麼?要去營口?為什麼要去營口,既去營口。為何還要攻幽州,都把我弄糊塗了,還有王遠征,你話說一半又住嘴最是可惡!甚麼燕帝做了一個奇怪的舉動?到底是什麼奇怪的舉動?”
王遠征笑了笑,拍拍劉戰的肩膀道:“劉戰,聽聞你家裡有個嫡子。是湘歌兒的孩子,湘歌兒去世了。你沒再娶,不過前幾日終於抱得美人歸。遠征還沒恭喜你,我問你一個問題,若是你的新夫人又生了一位男孩兒,你會更喜歡哪個孩兒?”
劉戰一愣,口上說:“兩個都是至親骨肉,自然兩個都喜歡!”
“你捫心自問,一定會有一個是偏愛罷?你若當了王爺,自然是願意把王爺爵祿給那個你更偏愛的孩兒罷?”王遠征道。
劉戰心裡當然已有結論,但嘴上不肯說出來,一拍王遠征埋怨道:“我問你燕帝之事,你怎麼扯到我的身上來?”
“燕帝所遇之事與戰將軍的情形是一樣的,慕容霸是燕帝最喜歡的寵妃的孩兒,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來給他,但燕帝還有一個極其能幹的長嫡子慕容儁,慕容儁現在感覺地位受到威脅,就拼命打壓弟弟慕容霸,趁這次范陽、漁陽之事,奪了慕容霸的兵權,若你最喜歡的孩兒受到排擠打壓,你會如何做?”
“我定要幫助我那孩兒!”劉戰道。
“對,為人父母皆會如此,燕帝就是這樣,燕帝的奇怪舉動是,他親自到營口安慰受到排擠打壓的愛兒慕容霸!”
“啊?你的意思是……”劉戰驚喜道。
王遠征點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因此,我們分頭行事,這叫圍燕救趙……也不算救趙……就叫圍燕圖趙好了!”
劉戰一拍大腿,抱著王遠征的肩膀說:“怪不得爺總誇你機智,說你比我有出息,果然是個好腦子!”
王遠征一拱手道:“先告辭了,我回帳去好好想想攻幽州之事!”
劉戰呆立片刻,叫親兵收拾了一下,就去找石閔,石閔與劉戰裝模作樣地在帳幕下,對著沙盤指指點點,王遠征則在指揮軍隊調動,做好攻城準備。
石閔暗暗叫人把各營陣抽調集合他所訓練的最利害的精兵死士,抽調了一萬人,全部做鄉民村夫百姓打扮。
要去營口一定是要經過幽州城,幽州城三面環山,倚山而建,要從正規的大路透過幽州城已不大可能,只能選擇翻山而過,預計要在山上走上三天三夜,兵士們輕裝上陣,帶的口糧也不能多,好在他們經過長期的飢寒訓練,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麼避開幽州城的耳目。不過這不是問題了,這是王遠征的事了。
劉戰也去找了一身破爛的鄉民衣物,裝扮好了,活脫脫的一憨厚鄉農。石閔就是著了一身農服也不似農夫,他乾脆披散了發,在上面散了些稻皮樹根,傴僂著腰,再蒙上麵皮,一張俊臉遮住了,木口木面的,就有幾分神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