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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鳳紋觥,一面耳聽有王侯小姐陸繼上前展示才藝,王侯小姐們先向太后自報家門,然後或唱或舞或演奏,太后笑語吟吟,側身支頤聽著,後面立了位女官,手拿冊子做記錄。
妍禧一樽下肚,意猶未盡,一面示意溫酒的宮女給她再續酒,她也不遲疑,拿起便喝,如此喝了三四樽下肚,四肢暖和起來,人便飄飄然起來。
石婉看在席的王侯小姐們一個接一個展示才藝,眼看便輪到自己這一邊,鄰席的妍禧卻只顧酒喝得酣暢,她探過身子問:“妹妹,酒好喝麼?”
妍禧一拍案臺,嘻嘻笑道:“未曾想酒這般好喝,姐姐,咱們對飲一杯如何?”
石婉指指上座,悄聲道:“太后賜宴,妹妹,少喝一點!千萬莫失禮於人前!”
妍禧正一樽下肚,聽石婉一說,頭腦略清醒了些,忙放下鳳紋觥,石婉又道:“太后命我等上去展示,妹妹可會彈奏?若妹妹會彈奏,你彈曲子,我舞蹈可好?”
妍禧拿手支起下巴,嘻嘻笑著點頭,她想站起身來,才抬起身子,但覺腦袋一眩,復又坐下,身子竟是軟的。
空聽“嘶——”一聲響,仿若裂帛之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穿空而來,但聽一聲尖叫,太后案邊的鳳凰高腳銅燈竟滅了,銅燈沉重著地,接著太后身後花樹上所掛的獸頭銅燈一一全滅了。
宴席就全亂了,女子尖利之聲、奔跑聲、跌倒聲不絕於耳,妍禧努力支起身子去看發生什麼事,但覺眼前人影綽綽,尖叫連連。接著她的身子一輕,便如騰了雲駕了霧,她張了張舌想說些什麼,發出來的竟是“呵呵呵”的嘻笑聲。
幾經起伏,妍禧終於被放倒在地,置身於綿綿軟的草叢中,妍禧看見天空星子繚亂,卻分明在眼前,她伸手抓了一把,什麼也沒抓到,她呵呵呵笑起來。
卻又見一人蒙著面俯身看她,妍禧酒意在頭,天旋地轉,伸手去抓那面巾,嘻笑道:“是……玩躲貓兒麼?”
那人的蒙面巾被抓下來,妍禧拿它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仍嘻笑道:“躲貓兒……我喜歡!”
那人幫著她把蒙面巾縛上,俯身在她唇上聞了一下,一口咬下去,低聲說道:“貓兒,你飲了酒?”
妍禧眼前昏黑一片,身子綿軟如泥,強掙了一下,“不喝……酒……貓兒……躲……”
接著拿手抱住那人的頭頸,仍笑道:“玩……貓兒……躲……”
但聽上面一人低低笑道:“貓兒……撩撥我,莫要後悔了!”
更沉重的天旋地轉撲面壓下來,妍禧覺得臉上耳朵上,還有脖子上奇癢無比,接著是腰間、胸口處火熱一片,有無數小蟲子在爬,在咬,在蠕動,火辣辣的,想那酒竟浸到了面板之上,熱得好無奈,妍禧拿手去撥,笑道:“不要……不要……癢……貓兒……躲……”
但聽一個聲音在耳邊啞著聲道:“貓兒……貓兒……貓兒是……我的,今日便隨了我的意……”
更昏天暗地的火熱及奇癢,遍及全身,妍禧說不出是舒服極了,還是不耐之極,但覺得通身的綿軟,及無法竭制的渴意,面板熱得焦了去。
“癢……熱……渴……”妍禧嚶嚀求祈道,酒後原是這萬般紛繁複雜的感受,身上仍有火熱的蟲子在爬動,
“嘶——”一聲響,衣帛裂開的聲音,妍禧只覺得胸口一涼,略清醒了些,她拉下蒙面巾,直直瞪著眼前人,好像是識得的,又好像不識得,她嘻嘻笑,又問了一句:“你……你……在做什麼?”
那人俯身在妍禧耳邊啞啞低語:“……做我的人……”
妍禧一絲意識尚存,拿手綿綿推過去,“做你……人?不……做……”
那人俯身找到妍禧的肩頭,一口咬下去,妍禧痛得尖叫一聲,一聲冷汗冒出,又清醒了幾分,那人卻在她的胸懷一點,站起來,於高處看妍禧,把撕開的衣帛又復給妍禧蓋好,在她耳邊說:“貓兒等著,我去去再來!”
話一說完,那人就不見了,妍禧瞪著他去的方向,最後說一句:“貓兒……不躲了麼?”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園子裡亂成一團,各人俱找了個依倚的地方抱頭蹲下,恐懼隨著花樹上的獸形銅燈搖擺著,有王侯小姐因驚懼太甚,不斷髮出尖叫聲,漸漸尖叫聲停止了。
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眾人的心內又復恐懼,抱頭大叫。
“太后莫驚,臣救駕來遲!”但聽一人的聲音響亮地傳來,眾人靜下來,“太后,刺客已逃逸,請太后與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