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正輝拍了拍額頭,“我應該給王安萍他們打個電話的,算了,再等等吧。”他看了看天花板。“你準備什麼時候對外公佈我醒過來的訊息?“
“這完全取決於你。”福田光美說道。
沈正輝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真的!”福田光美回答道。順便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機器上,“還是說你覺得這玩意比較好玩,希望能夠多玩幾天?”
“確實比較好玩,”沈正輝摸了摸鼻子,“如果不是我意志堅定的話,真的會迷失在這個遊戲裡面。”
“是嗎?”
“但是有時候殘酷的現實也比較吸引人。想象的苦難和成功都讓你產生虛幻的感覺。”沈正輝感嘆道。
“這是夢做多了的人才會產生的感嘆。”福田光美說道,“你覺得它和做夢差不多?”
“我太敏感了,總是能夠分辨真實和夢境。”沈正輝笑了笑,“除非夢境是一種消遣,不然的話。我的強迫症總是讓我不能忍受。”
“不能忍受什麼?”
“和真實相悖的劇本。”
“你怎麼知道它和真是相悖?”
“在討論下去就是哲學和技術問題了,你真的確定要繼續說下去嗎?”沈正輝打住了這個話題,“你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我討論這個?”
“實際上我過來主要是看看你是否真的好了。”福田光美說道,她看了看沈正輝目前還不能自己從床上爬起來的現狀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你最好恢復到能夠走出去見人的情況再宣佈比較好。”
“對了,我發郵件請你帶給我的硬碟呢?”沈正輝問道。
“我帶來了,”福田光美將一塊行動硬碟交給了沈正輝,“你準備這段時間潛心研究自己夢裡面的拍電影技術嗎?”
“不,我準備發到網上去。”沈正輝回答道。
“什麼?”福田光美張大了嘴巴,“你準備把這種亂七八糟的玩意發到網上去?”她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確定嗎?”
“這不是亂七八糟的玩意,”沈正輝回應道,“這是某種思潮的具現化,也許是屬於某種小眾的思潮和惡搞,但是具體來說的話,它所能產生的宣傳的作用和效果,比正規的東西好得多。”
“宣傳?”福田光美愣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對於政治沒有興趣。”
“這是某種誤解,我只是在特定的時段對於政治不感興趣而已,但是到了另外一個特定的時段,情況就發生了變化。”沈正輝揉了揉鼻子,“就好像日本的民眾在大多數的時間段裡面也對核電站的安全體系不感興趣一樣,但是在另外一個時間段,他們就不得不去感興趣。”
福田光美揚了揚眉毛,也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那麼我不打擾你康復治療了,”她說道。“不過我還是想要問問你,你覺得應該先透露訊息給你的父母嗎?”
沈正輝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他說道,“他們知道了就很難再瞞下去了。”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硬碟,“我也需要時間來完成這玩意。”
“好吧。”福田光美對著泠拍了拍手,“泠,我們走吧,”她說道,“和爸爸說再見,媽媽帶你去迪斯尼樂園玩。”
泠禮貌地站起來,對沈正輝揮手說了再見,然後牽著自己母親的手。“實際上,”她低聲說道,“迪斯尼沒有什麼好玩的。”
“美國的迪斯尼和東京的不一樣。”福田光美這樣回應她。
而在另一間房間裡,尼克。安德森和安吉拉。梅森正監視著房間裡面的一切。尼克。安德森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安吉拉則皺著眉頭。
“他還沒有喪失警惕性?”安吉拉問道。
“我很擔心,安吉拉。”尼克。安德森說道。
“擔心什麼?”安吉拉疑惑地問道。
“我們的日本盟友說不定挖了一個坑給我們,”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又或者我們的導演先生太聰明瞭,他肯定在思想中拍攝過和《駭客帝國》類似的電影。對於這類世界的命門把握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不見兔子不撒鷹。”
“還是他單純只是出於警惕?”安吉拉問道。
“那麼你聽明白他們的對話了嗎?”尼克問道。
“呀,似乎是說他**的女明星準備結婚了?”安吉拉眨了眨眼,臉上露出有些嫌惡的表情來,“真是難以理解東方人的思維,他們居然不避諱孩子。我還以為這種一夫多妻制的東方傳統已經在現代被剷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