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自己神識都寄入在第二元神之中,就算捨棄第二元神不顧,可萬一這鎮天神塔連神識都能困住,自己豈不陷入更大的危機了嗎?如此冒險之法,實不可為,正在楚衍思忖之際,一陣怪異的笑聲傳入耳中,“哈哈,想不到又有人來陪伴老夫了,塔底的小子,要是還有口氣的話就支個聲,老夫還能指點你一二,要不你觸到了什麼禁制,弄得灰飛湮滅,那你可就要自認倒黴了。”
塔中竟然有人,這讓楚衍好一陣驚喜,一時之間也無法判斷出這話音的來源,楚衍當即揚聲道:“方才說話的前輩,如今身在何處,可否現身一見,你我同為此鎮天神塔所困,當一同設法破塔而出啊。”
那古怪聲音再度傳來,“居然知道此乃鎮天神塔,你也不簡單啊!破塔而出?說笑而已,老夫被困此塔已是度過了三萬餘載,什麼招沒試過,能從每年一次這鎮天神塔自然發動的三重禁制中捱過,就已經是不錯了。恩,我算一下,好像也就這幾天的事了,每回這破塔要發動三重禁制之際,總有幾個不怎麼走運的傢伙被困進此塔,上回是一隻山貓,再上回好像是一頭獒獸,可沒想到這次倒是困進了一個會支聲的大活人。小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楚衍聽著,心中一陣鬱悶,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分明把自己比作山貓獒獸之類了,旋即想到那聲音中提及的鎮天神塔每年都會自然發動三重禁制之說,憂慮之情更是加劇。趕忙道:“既然前輩也是苦與無人相處,那怎能眼看小子我被鎮天神塔所滅呢?不知那三重禁制可有妙法抵禦呢?”
“救你?老夫為什麼要救你,你死便死了,指不定明年會有什麼活物再被這破塔給吸進來陪伴老夫呢。”
從那古怪聲音的回答中,楚衍幾可斷定他一定有方法對付鎮天神塔即將發動的三重禁制,腦際飛速的盤算著如何才能讓他幫上自己一把。忽而想到,既然這鎮天神塔乃是天人界的法寶,那自然所困之人就是天人界的敵人嘍,據他所說,已是被困此塔三萬餘載,那時候不正是冥界與天人界大戰之際嗎?難不成他是。。。楚衍越往下想越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不禁喜出望外。
楚衍故意一副失落絕望的模樣,嘆氣道:“想不到冥界方才大定,楚衍尚未能完成刑天師尊遺命,竟將要命喪此處,唉。。。”
“你說什麼?你是師尊弟子?”那古怪聲音激動道。
果然不出所料,楚衍聞聲,心中猜測落定,恭敬道:“不知是宗瀚宇大師兄亦或是霞空三師兄,師弟楚衍有禮了。”
“我是宗瀚宇,你知道我是誰?你真的是師尊弟子,可你方才說的師尊遺命是怎麼一回事,師尊他老人家乃萬古不滅之身,怎會有事。”
提及此事,楚衍亦是心中慼慼,語帶悲憤的將自己與刑天之間兩度相遇的情形道出。
宗瀚宇似是一時之間無發接受這一事實,良久才道:“師弟,現在可無暇顧及這許多了,鎮天神塔的自然禁制即將發動,你快些到二層塔來,遲則師兄我也保不住你了。”
“可是,師兄這塔底無縫無隙,我如何來得二層啊。”
“你可注意在東南方位有一絲青熒流光?”
楚衍依言望去,真是如此,步近那一絲流光旁邊道:“看到了。”
“好,你只需靠近那流光三尺之處,其他的師兄來做便是。”
當楚衍應聲之後,只感一股大力猛地將他拽入那流光之內,下一刻自己已是現身在了二層之中,而眼前則是多出了一名紫發紅須,相貌攝人的長者,自己就是他的師兄宗瀚宇嘍。
兩人一見面,宗瀚宇不禁吃驚笑道:“師弟,你也真是了得,居然以第二元神身入此塔,連師兄都不得不佩服你啊!”
這可把楚衍說得不好意思起來,窘道:“我也不想啊!”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塔中禁制即將發動,你隨我來。”
楚衍跟隨在宗瀚宇身後步入到一個銀色光圈之內,兩人雙雙盤膝坐下,宗瀚宇掐動決印,那銀色光圈忽而激射出一層又一層的絢爛光暈,一層又一層的古怪波紋時隱時現,轉眼間就將偌大的二層塔樓照射成了銀色的海洋。
停止了決印的施展,宗瀚宇睜開微瞌的雙目,看著楚衍道,“現在不用擔心了,有我這仙羅華銀陣的保護,鎮天神塔發動的禁制威力已經進不到這二層中來了。”
楚衍先前觀察宗瀚宇施展的決印,心生熟悉之感,此刻不禁問道:“師兄所佈的仙羅華銀陣應該是由仙陣演變而來的吧。”
宗瀚宇頗是驚奇的看著楚衍道:“想不到師弟你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