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層,也不知道去到何處了。
待得漫天煙塵散盡,業已收回七火龍吟弓的楚衍信手一揮,一團金芒閃過,剎時颳起一陣狂風,將擾人視線的塵土碎屑捲去九霄天外。
成功了嗎?
就在塵煙散盡之際,一聲熟悉的刺耳尖嘯傳入楚衍一眾人等耳中。
“震天神魔音,是大師兄嗎?我是瀚宇啊!”宗瀚宇身子都微微開始激顫起來,運足目力,朝著已成一片廢墟的崇仙宮望去。
尖嘯之音仍是未止,反倒是更勝先前,倏然間。又是另外一道奇異嘯音傳出,竟是在一瞬間就壓制住了那個被宗瀚宇認為是震天神魔音的尖嘯聲。
從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嘯音之中,眾人聽出了一種無奈的喜悅;聽出了一種不屈的悲憤;聽出了一種被壓抑地狂囂之情。
也不知是怎麼的,楚衍在聞得這兩聲嘯音後,竟是情不自禁的大受感染,油然生出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覺。
驀然,楚衍拔空而起,仰天清嘯起來。這下可是熱鬧了。三種截然不同的嘯音交合一處,苦的可是天人城中的人。在這一天內,天人城中頭暈眼花,為三音合嘯震暈的人幾乎不下千人之數。
要不是因為在崇仙宮廢墟外圍有著幾層楚衍事先佈下地神人禁制,僅僅只是這三種嘯音就足以將天人城中大乘期以下的人全都活活震死了。
好在楚衍身邊的人全都是修為超卓之輩。倒也無甚大礙,只是覺得有些頭暈罷了。
這三音同嘯持續了約莫半柱香的工夫後,除了楚衍之外,忽而其餘兩類嘯音嘎然而止。而楚衍似是意猶未盡,仍是清嘯不止,更似有加強之勢,這時甘化飛身來到楚衍身側,扯大嗓門道:“好了,你這個傻小子。這裡就你幾個老婆的修為最弱。你再鬼吼下去,是不是想要了她們地命啊!”
終於,在甘化的大吼之下。楚衍才算是止住了一時興起的嘯音,尷尬一笑道:“這個……方才也不知怎麼的,興之所致吧,師祖您老人家教訓的是。”
甘化沒好氣的瞪了楚衍一眼。還待說上幾句時,那頭的宗瀚宇忽而發出幾近激狂的聲音打斷了他這個做師祖的後話。
“真地是你……大師兄……是我啊!我是瀚宇啊……”
隨聲望去,兩名孤傲人影從崇仙宮廢墟之中飄然而出,其中一人在見到宗瀚宇地一瞬間竟是僵直不動了。
那人一身樸素灰袍,乍一看,顯得是如此平庸無奇,但他那一雙深邃如幽的雙目卻偏偏又將“平庸”這兩個字從他的身上完全剝離了。
此刻望向宗瀚宇地那名灰袍人眼中竟是隱約可見一絲淚痕,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時。萬載受困,驟然脫出禁制卻是見到最是熟悉的師弟,眼眶溼潤又有何不可呢。
宗瀚宇似一道電光般掠至那灰袍人的身前,他的眼眶亦是溼潤一片,嘴唇微微顫抖,一個熊抱將那灰袍人擁住,“大師兄,天可憐見,師尊保佑,終是讓你我師兄弟有了再度重逢之日,哈哈……哈哈。”
激動開懷地笑聲狂放而出,以宗瀚宇這樣一個少言寡語的內向之人,在這一刻也已將心中情感完全放開,在他最是敬重的大師兄傲狂雪面前,宗瀚宇哪裡還有半分太清仙人的冷漠模樣,現在的他才是實實在在的將真性情釋放開來。
“瀚宇,別來無恙否……”
傲狂雪一聲飽含兄弟情誼的淡泊問詢,使得宗瀚宇仍自在眼角打轉的淚滴潸然落下。這一幕落在楚衍眼中,亦是心中對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師兄大為敬佩。無論從傲狂雪萬載前為救師弟們捨身成仁被困萬多載的豪氣,亦或是那種令得宗瀚宇這麼一個內向之人情感如決堤之口氾濫而開的超卓氣質,都是楚衍為之心折的東西。
隨形而上,楚衍閃至傲狂雪的身前,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道:“刑天師尊關門弟子楚衍,見過大師兄。”
這時宗瀚宇的激奮之情終是稍稍淡下,見到楚衍飄身而至,欣然一笑道:“大師兄,這是我們的小師弟,也是如今冥界的新任冥皇,更是一身神人修為,今次救你脫困之策便是楚師弟親力主持的。”
一聽楚衍竟是現任冥皇,傲狂雪趕緊回身向楚衍還了一禮道:“小師弟,你雖是師門關門弟子,卻擔負冥皇之位,如此大禮我可是受之不起,快快起身,我們好好聊聊。”
傲狂雪的隨和之語令得楚衍心中復又一暖,起身由衷笑道:“大師兄,早聽三師兄說了你的事,誠乃真英雄也。”
那邊傲狂雪正待回話,忽而一聲冷哼傳出,跟著冒出一句冷冰冰的話語,“神人就